李执渝“…我和驸马都没胃口,把菜撤下去。”
月圆偷偷瞅了瞅我们两人面上的样子,颇为奇怪,却还是麻利的招了招手,婢子们利落的撤下饭菜。
沈邂正要开口说什么,我丝丝冷笑几声,颇为冷厉的看了他几眼。
#李执渝“都下去罢。”
沈邂坐着十分烦躁,一听这是要和李执渝又要待在一块儿说话,他心里却是千般万般的不愿。
我知他如今怕是厌了我。
因为前世这个时间,我正在佛堂。他大醉一场,跑进佛堂与我大闹一场,抓着我红着眼眶的问我当初为何看上他,一切都是因为我看上了他—
他诉着当年的件件事,我只觉心中冰凉。
他觉得起因是我
因为我的情谊,他进宫发现了他的心尖尖与我那个好大哥的“好事”,他为了外放三年后还能进入锦衣卫,娶了我这个哪里都对他仕途有帮助的表妹。
如今,却是因为他是公主驸马,他的野心不能上朝堂来大施拳脚,而只能替坐在龙椅上的帝王调查一些阴诡之事
他是何等的不知满足啊——
我冷眼看着他,将袖子拢了拢
#李执渝“驸马,迁都一事我已知晓。这府内还有什么你要带走的东西,我吩咐婢女仔细着带走。”
沈邂轻轻笑了笑,那深沉的眼神满是讽刺与不屑。
沈邂“不了。这沈府,不早已更名为公主府了吗?”
他如同一个炮仗一般。
其实想想前世的我,我十分不知他在我沉睡后去岭南巡视好一圈回来之后情绪的转变。
尽管在佛堂都要怨愤我,更别说我如今好好的坐在他身侧了。
李执渝垂眸:“…沈邂,至少在我们未和离前,你也要装的像点。”
#沈邂顿了顿,轻笑:“公主,如若不是一些重要的原因,皇室公主是不能和驸马和离的。”
…
#李执渝抬头:“那又如何?”
李执渝“我为你破的例子不在少数,为我自己破一次,难道不行吗?”
我看着桌板上光滑的瓷器,却有种想摔碎它的冲动。
李执渝讽笑:“沈邂,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还是没说过。”
#李执渝“你的一切因我而易如反掌,若无我,立刻烟灭。”
他轻笑的神情逐渐的认真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藏的厌恶,以及深深的恶心感。
我冷眼瞧着他忍住怒气的样子,不似之前我心中大为畅快,反而感觉心中下了场冰碴子,生生扎的我难受。
没想我第一次愿做别人的踏脚石,最后的结果却是个被枕边人厌恶的下场。
哦…这踏脚石,做了几年啊。
沈邂并未想到我会硬碰硬,我自己也未曾想到自己那股劲上来了就要跟他刚起来。
也罢……
我含着一股冷笑,甩袖离开。
对于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一定要带着元若,逃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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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若“娘…儿今晚可以睡你这里嘛。”
眼眶的红色已经消退几许的小肉团突然“咚咚”的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黑黑的小脑瓜仰起头,露出一双黑葡萄大的双眼。
我心中怜爱的紧,赶忙低身抱住了儿子。
在这长安城,能让我毫无戒备的人,只剩下了我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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