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府
听完余明堂在云梦坊的发现后,海东来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他们现在才去云梦坊灭口,太晚了。”
“可惜,没有跟踪到杀手的落脚处,他们人太多。”
“没事,他们知道给玉凤赎身的人是我了吗?”海东来面色忽然有些古怪。
“按照大人的设计,他们肯定知道。”
“那就好!”海东来的瞳孔猛然收缩,声音冰冷无比。
……
余明堂家
皎洁的月光铺满大地,把所有的景物都涂上一抹空幻的色彩。风尘仆仆赶回的余明堂忙完询问、调档等杂事也终于安歇。
夜深了,余明堂忽然被一阵穸穸簌簌的声音惊醒,尽管很轻,但常年的军旅护卫生涯,这足以使他警觉。余明堂没有起身,只是悄悄反手握住了枕边的剑。
一个黑影闪入,走到柜橱前打开,慢慢摸出一个包袱。余明堂暗中注视着这一切,心里猛然一惊,不好!那个包袱中放的是今天刚刚从海大人府中拿回的木匣,木匣里面放的是《牧马图》!海大人密令自己,务必保护好此画。不及多想,余明堂一挺身,冲了上去。
那人刚把木匣放入怀中,促不及防,忙拔剑格挡,却被来势迅猛的剑逼退了三四步。来人好象没想到对手的武功竟这么高,也无心恋战,转头就向外跑去。余明堂哪能让他如此轻易逃脱,一个翻身挡住了来人的去路,战在一处。
几个回合下来,余明堂却觉出些疑惑:这人的武功招数竟然有些熟悉……“这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木匣在我这里?”忽然一个名字跳入脑海,“会是他?”顿时心乱如麻,下意识的剑却已不再凶狠,只是严密地挡住各个出口。
那人也是急了,终于从怀中掏出木匣,掷向余明堂,同时身影一扭,往窗外跃去。
余明堂接过木匣,反身欲拦,却又迟疑着停了脚步,再低下头去看木匣:黝黑的漆色,粗糙的边角——正是街边小店最寻常的那种,却哪里是赵柏留下的那个?
余明堂恨恨地把木匣向桌子上一放,窜出了房门。
微风吹拂着树梢轻轻地晃着,近圆的月亮圣洁晶莹,在地上撒下一片清辉。万籁俱寂,哪还有那人的影子?
余明堂慢慢地走回房中,无力地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