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玛珊蒂静默无语,海东来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兰玛珊蒂,你要小心这个李亦君,他似乎…对你有意思。”
“不是似乎,是肯定。”
“你怎么知道?”
兰玛珊蒂神色淡然,“他表现得非常清楚明白,我没有理由不知道啊。”
海东来沉默不语,皱着眉头。
她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斜了她一眼,“当然是看到的、听到的,我又不是瞎子聋子。”
她微微一怔,“看到?听到?难道——”
海东来叹了口气,“你身中剧毒,还受了伤,我怎么可能放心呢?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中。本来还担心你会受委屈,谁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李亦对你…简直无微不至,每天还换着花样地哄你高兴,天天…和你腻在一块!”
兰玛珊蒂听出他语气中的幽怨,一时讷讷,很快又嗤笑不已,“你…吃醋了?”
海东来瞟了一眼面前的人儿,“是。有那么好笑吗?”
兰玛珊蒂捂着嘴笑,轻点头。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我那段时间过得真是一言难尽。不去看你吧,担心,担忧你的身体,担忧你的安危;去看你吧,闹心,他整天饱含深情地凝望你,我还不能发作,只能忍着。又是担心又是闹心,真是折磨人。”
兰玛珊蒂倚在他的身旁,柔声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血海涛涛,都快变成醋海翻波了。好了,说正经的,夜莎罗今天找我,说昨夜又有不速之客光临鸿胪馆,被内卫发觉,有惊无险。她现在彻夜不睡,昼夜颠倒,就是担心会再次遇袭。我实在放心不下,我想回到鸿胪馆。”
“不行!绝对不行!你并不会武功,回去只是多一个人遇险。”海东来的语气不容商议。
兰玛珊蒂正色道,“在朋友有难时,我不能袖手旁观。我明白自己这么做,可能无济于事,但我必须如此。于人于事,尽力而为,但求问心无愧。”
海东来沉思片刻,轻叹口气,“那…暂时让他们来小住几天。”
“那我去问他们是否愿意。”
海东来内心郁闷至极,暗道,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我才是真不情愿呢!
……
夜莎罗一路上欢声笑语,舒难陀忍不住道,“你干嘛吓兰玛珊蒂?明明昨夜,我们什么事儿也没有。”
“但差点出事,我的小心肝都快吓出来了。”
“你哪里是担心出事,我看你啊,是想去偷海大人的府邸吧?”
“嘘……小声点,我的王子殿下,别揭穿我嘛!”
舒难陀言辞恳切,“我们把海大人误伤了,他却不计前嫌、舍生忘死地帮我们,你绝对不能在海府放肆,否则的话,我立刻回鸿胪馆。”
夜莎罗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