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州馆驿
“大人，今晚的宴会很是平静。”
“还真是宾主尽欢愉。”海东来冷笑道，“你查探的结果如何，审的如何？”
“那个叫雪珍的女子果然也是来自淮西营妓，她只是徐佑的姬妾，她招认是她下的手，用香杀死了徐佑，其他什么都不肯说。而抓来的两个女子的手筋脚筋一跳，什么都招了。她们竟然是由吴少诚的长史亲自送于那两个内卫叛贼。”
“难怪之前征伐时有错误消息。好好清查淮西三州剩下之人，多设几个空城计。然后把咱们带来的人安排上。”
“海统领，下官为吴公的长史吴虎，吴公体恤统领孤身一人寂寞，特让下官送来一位花魁娘子。”
“下官把他们打发走。”吕明低声道。
“不用，你去查探其他人的状况。”海东来冷笑道。
吕明内心很是惊讶，想提醒海东来三年之前的事，却不敢出言阻止，便默默退出。
海东来双手搓掌，盯着吴虎身后的女子。吴虎看到此景，十分了然，急忙出去，顺带关好门。
吴虎内心十分得意，此女是精心挑选，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螓首膏发，自然蛾眉。之前长安传来的消息，海东来对于歌舞有极高的品鉴能力。而此女真可谓是歌檀敛袂，缭绕雕梁尘暗起。
蔡州内卫所
“吐出什么了吗？”
“因……因不能用显眼的拷打，小的……小的。”下跪的内卫牙齿打颤，全身战栗。
“去准备一样东西。”一片黑暗中海东来双目紧闭，躺于榻上。
不知过了许久，内卫来报，“大人，那女子招了总共九人。”
“拿来，点灯。”
突然海东来眼睛微微紧缩，他看到了一个名字，萧乔，月霜行的副将。
蔡州馆驿
“此次出使海统领可真是辛苦了，下官代表吴公给诸公送行。”吴虎话说的客气，却难掩倨傲。
“吴将军还真是送了本官一份大礼。”海东来面带嘲讽，说道：“本官真是不虚此行。”
在行走的马车上，海东来在打坐调息。
“大人，使团除了沈四郎之外，其他人昨夜都收了吴虎送来的女子。”吕明低声汇报。
“沈家倒是乖觉，他们紧跟太子，这么做倒是情理之中。”
“昨夜您带去内卫所的那位女子，后来又想起两人，总共十一人，除了萧乔外，其他多为淮西镇的将领、南衙左右羽林中郎将、神策军参将。”
“你昨夜确认过了吗？防止那女子撒谎。”
“确认了。没有遗漏和撒谎。”吕明暗道，绿蚁酒再加芥末墩，我看了一眼就想吐了，海大人你可真够损，这么一坛下来，大罗神仙也不敢撒谎。
“手伸得很长啊。回长安把名单直接月霜行。”海东来眼睛睁开，“让她好好拴紧篱笆。”
“其实月大人也不容易，圣上因关长岭之事，太偏爱宦官，月大人日子真的不好过。”吕明感念月霜行当初的支持和帮助。
“不好过也得过。”海东来闭上眼。
“估计咱们半个月就能到长安了。说不定能赶在中秋节之前回去。”吕明十分想念张五哥的手艺，也巴望着中秋节和余明堂的醉霄楼之约。
“嗯。长安一片月，归去来兮。”幸好这次没有发病，否则必定耽误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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