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李适脸色凝重,周围跪倒了一片,他幽幽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息怒,下官夫人今日生日宴会,谁知那个膘国妖女伺机作祟,还杀害了小儿,求陛下为下官做主。”顾侯爷不禁老泪纵横。
“那郜国无罪,太子无辜,这封血字手巾,怎么回事?”宦官首领俱文珍突然开口。李适闻言眼中一凛,脸色更加阴沉。
海东来眼睛闪过一丝释然的神色,适时将矛头直指太子,真是好手段啊,小瞧俱文珍了。
太子立刻跪倒在地,匍匐不起。
海东来突然说道:“陛下,内卫查明,那个白衣女子不是膘国舞姬兰玛珊蒂,而是内教坊一个叫柳依依的女子代替的。”
“那也和那个膘国舞姬脱不了干系。她现在身在何处,为何找人代替?”俱文珍悠悠晒笑:“陛下,那个舞姬最近常在东宫献舞,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曲折?”俱文珍说着,抬头撞上海东来冰冷的目光,发现海东来双拳紧握,仿佛要将他捏碎。他不由得身体后倾,略微抖动一下。
“陛下,内卫已经向内教坊查明,兰玛珊蒂身体不适,徐宫正和内侍省商议过了,由柳依依代替献舞。这点徐宫正和内侍省可以相互佐证。而兰玛珊蒂早前和徐宫正以及内侍省的花罗公公报备,去大慈恩寺为自己的身体祈福。她一整天都在寺中,寺中僧人可以作证。为以防陛下查问,臣派把兰玛珊蒂羁押至此。”
“好,海卿做事细致,起来吧。”李适的目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兰玛珊蒂被带到时,发现周围众人除了俱文珍和海东来之外,皆跪倒在地。她平静地走过众人,行膘国礼。
“兰玛珊蒂,既然身体不适,为何还在寺庙逗留,岂不是太刻意了?”兰玛珊蒂看到一个右脚微跛的人从她身侧走过,以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度质问她。
“当日陛下把龙雀相赐予挚友夏云仙,共祝骠国和大唐永世修好。夏云仙因家破人亡的遭遇,心灰意冷,想放下前尘往事,将龙雀托付给我保管。近日来,身体不适,噩梦连连,寺中大师建议我带上龙雀,由寺中众人诵经祈福,既可告慰逝去的亲友,也可为大唐和膘国祈福。”她言辞恳切,简洁直白。
俱文珍咬了咬泛白的嘴唇,嘎声道:“如何解释顾家三郎之死?”
海东来侧身走到兰玛珊蒂身前,“这件事臣已经查明了。顾家那位垂涎兰玛珊蒂,意图用禁药回春丹逼兰玛珊蒂就范。内卫在顾府角门处抓住了一位老妇人,她以前是宫人旧人,会制作回春丹。她交代说,是顾载熙花钱向她买药,向她下在一个白衣女子身上,她见了柳依依的尸体,确认那个白衣女子就是柳依依。臣揣测,柳依依身上有些功夫,与顾载熙发生冲突,杀了他。”
俱文珍厉声喝道:“陛下,臣以为,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事情当然不简单。”海东来幽深的眼眸中带了一丝戏谑的表情,“一个舞姬居然胆敢口出狂言,扰乱朝纲,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操控。陛下,为了大唐和膘国的和平,臣包围了夏宅但尚未进去搜查,等待陛下圣明独断。”
“搜查肯定要的,此案落定之前,在场众人,个个都有嫌疑。陛下将此案的一干人事交予臣,臣一定会办好!”
“陛下,臣认为不妥。顾侯爷与禁军渊源很深,俱大人的众多养子姻亲都在当场。瓜田李下,臣建议将此事交予大理寺,其他各方都不可以干预此案的调查。”海东来撩衣出列,不动神色地道。
“好。”李适的眼中明显有了疲惫之色,沉声道:“大理寺主理,内卫协助。你们查明了回禀便是。”
大理寺卿和内卫把夏宅掘地三尺,也没有丝毫的发现。大理寺卿将结果呈报,可能考虑膘国南诏的安定,兰玛珊蒂被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