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看向他的眼睛里一定有光在闪。
我记得,在病床上待着的那几个月,总有只手抚摸我的脸庞,他说,快醒来吧,床边的花都换了好几回。
那个人还说,不会再让我受到一点伤害,只要我能睁开眼睛好好地看他。
我都听着,不敢忘记,哪怕当我醒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个只想把我囚禁在身边的人,那个用最温柔的语气,叫我不要轻易爱上他的刘耀文。
想到这,我突然哭的像个小孩子,鼻涕几乎快要淌下,我只能不停吸鼻子,双手遮住了脸放声大哭。
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放纵,即使被揽进了怀里,也止不住抽动的肩膀。
我下一秒推开他是因为怕混了妆粉的泪水弄脏了他的衣服,再者,我害怕自己因为他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弄丢了自己的心。
他绝不会为我的心动买单。
刘耀文在我面前说会解决好今天发生的事情,不会再让事情重演。
显然,他误解了我为什么哭。
我气愤地咬住下唇逼迫自己不准再掉眼泪,甩掉了让我有了糟糕体验感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与他面面相觑,这次终于能够与他视线持平。
刘耀文需要我离开一会,给你点时间洗个澡换个衣服之类的吗?
刘耀文第一次在我面前用询问的语气,以前他都是以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
我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是吗!究竟是谁害的?!
因为他这一句话,我嚣张的气焰又熊熊燃烧了起来,不知道是脑子抽风,还是眼前这张脸过分迷人,我径直伸长了脖子吻住了那瓣冰冷的唇。
他显然是怔在了原地。
我很钦佩自己的勇气,偷袭完他,面不改色地抹了把嘴,我以为他会铁青着脸瞪我,毕竟只有他强吻我的份,我算个屁。
只是,刘耀文居然半天不说话,就站在那无动于衷地看着我,亲历着,目睹完全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刘耀文这样就扯平了?
我在线抠脚,不明所以地“啊”了声。
刘耀文漫不经心地蹲身从沙发底下抽出一双平底鞋,刚好摆在了我身下,示意我换上那一双,我乖乖就范。
过分的是,他居然趁我坐下换鞋的间隙弯腰勾住了我的下巴,深深印下了吻。
如果说刚才的偷袭只是蜻蜓点水,那这次的偷袭要来得更迅猛些,势不可挡。
我的脑子甚至是发懵的,连最基本的呼吸都忘记了。
我感受到了舌头搅动牵连的触碰,也感受到了让脸颊发烧的酥麻。
就连鼻翼间都萦绕着他身上的淡香水味,还混着一点发胶的味道。
没等我推开他,他先我一步退开步伐,迟缓地收回了勾着我下巴的手指。
他看着像慌了神,但他分明是多情的人,多情的男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乱了阵脚。
我吞咽了一口,半天做不出表情来,脸憋得通红,在想如何打破这该死的氛围。
刘耀文你自己收拾一下,有事叫张真源,我还有事处理。
刘耀文的语气还是依旧,但明显语速放快了些,像是要着急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