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你只要记住我恨你,就够了。
两年过去,这句话一直盘旋在我的脑子里。
从我醒来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刻,他就用那句话,将我虚构的美好温柔打破。
那双好看得何其人神共愤的眸眼,一瞥一笑都足以牵动我的心魄。以致我难以相信,他对我隐藏着那样冰冷的恨意。
我没奢望过能逃跑,也不想逃,虽然我忘记了一切,但我好像生来就注定孤苦,无亲无故,离开他,我该去哪。
啪—
有黏糊的液体从我头顶滑落,拽着我的眼皮,味道臭哄哄的。
我僵持在半个台阶上,裙摆好沉,我费力地用手抬着,当看到了舞台上投放的镜头里的自己时,我停了下来。
是观众席有人向我扔了东西。
我清楚地看到了镜头里的自己红了眼圈,淡茶色鬈发因为那该死的绿色液体扁塌了下来,贴着脖子。
方才路人才夸赞的声音瞬间变成了泡沫,全场不禁哑然。
主持人在台上欲言又止的模样映入了我的眼,尔后与赶来的工作人员交流。
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停留在原地,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闯入了我的视线,他用宽厚的肩替我挡住了镜头。
我头一抬,就看见了刘耀文。
他用手背揩走我眼边的湿润,拿出了方巾,一点点地清掉了那难缠的绿色液体。
我咬着唇低下头,不敢看他沉寂的眼潭,暗暗盼着这场见面会能够提前结束。
刘耀文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耳边有声音这样小声地说道。
我微怔片刻,琢磨不清那道迷人的声音是怎样从那般清冷的人口中说出,只知道耳边被热意包围。
闪光灯一下又一下地朝我们打来,刘耀文将我的手牵进臂弯里,用左侧的身体挡住了我的镜头。
步伐不慢也不快,足以让我跟上,也足以摆脱乌泱泱涌上来的记者。
记者们被工作人员拦在了后台外,我们终于顺利地踏入了电梯。
张真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刘耀文身边,视线从我身上掠过,摁下楼层。
张真源要通知他们取消这次活动吗?
我主动抽出挽着刘耀文胳膊的手,退到一边,腿软得蹲了下去。
刘耀文不取消留着给谁看?
刘耀文好像往后看了我一眼,停顿许久才回答张真源。
电梯门开了,我正蓄力站稳起来,刘耀文却迎面而来,将我一把抱起。
瞬间的重心不稳让我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仿佛悬浮在了高空。
他的脖子好烫,像火烧着一样。
贺妍这里没别的人…
我忍不住开口。
刘耀文我知道(笑)
他笑了,好看的卧蚕隆起。
刘耀文不是没力气了吗?
笑得好甜,完全是犯规。
张真源还有事情办,我整个人挂在刘耀文身上,看着张真源面无表情地消失在了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刘耀文即便抱着我也很轻易地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将我放在就近的沙发上。
我看到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抬起了手又放下,身上的领带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给蹭偏了,不听话地歪向一侧。
刘耀文说过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看来我连这点都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