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离开病房的时候，还没回过神来，（这是什么邪教组织？还有他明明和我差不多大为什么没工作？）
“小何，你在这啊，快要开会了。”
“好。”
开了半个小时的会，何九华一个话题没听进去，笔记本上只有三个大字（孟鹤堂）
“何九华，开会就不要发呆了，下次注意啊。”
院长起身示意大家散会，“啊，是。”
（咚咚咚）“我进来了。”何九华敲了几下病房。
孟鹤堂也被吵醒了，“啊何医生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何九华拿体温计出来，甩一甩夹到他的胳肢窝里，“等3分钟。”
“好。”
“所以你在北平没有认识的人了？”
孟鹤堂叹了口气，“我原本认识郭老师的，后来我因为退学就没再找过他。”
“不去找他吗？按理说他应该看重你啊。”何九华坐在隔壁床看着他。
孟鹤堂摇摇头，“我已经拿不起笔了。”
“我之前也说过这样的话。”
“嗯?”
何九华语重心长的说，“我其实能在这当医生全靠我那个爸，他原来是这个医院的院长，我20那年用关系进的这。后来我爸因为一次病，身体不行了，手术的主治医师是我。那天手术因为过于紧张，我爸因为我去世了。那个时候我也和你现在一样。我妈问我不回去当医生了吗，我和你说的话一样，‘我已经拿不起刀了。’。”
“那何医生为什么又一次回来。”
“因为啊，我是医生啊，不能因为一次失误就放弃患者吧。就因为我那次失误，想明白以后，虽然每次手术我都会想一下我爸，最后还是放下一切去当一名医生啊。”
“。。。。”
“你不是一样吗文笔也不错啊，拿起笔试试吧。”
“。。。。或许吧。”
“啊，都过去10分钟了，拿出来看看还有没有发烧。”
孟鹤堂把体温计递给他，“37.8，还算正常。”
“明天早上你还是住在医院吧，等过两天你再去我那吧，等你找到工作再说。”
“谢谢。”
“还有。。为什么要双手合十感谢啊？”何九华疑惑的看着他。
“啊，因为雨辰喜欢这样。”
“你女朋友吗？”
“啊，不是，她是我挺重要一人，但是不是女朋友。”
“。。。那我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另一边的那位小少爷还苦恼在，“孟祥辉先生为什么不出来？”
从那次蹲了一天的情况下，他以为是自己不走运，几乎每天有时间就蹲在那，不管刮风下雨都在那等着，一个月过去了。
“啊。。。为什么我就是再也蹲不到他了？”后来悄悄的让保镖去打听孟祥辉这个人，结果都是“他早就死了。”
“可是他早死了，我看见的那个是谁？”
周九良入冬以后就躲在房间里，他父亲以为他得了病，天天请医生来家里，最后都说是“他没有生病。”
饭也不吃，门也不出，学也不上
（他才是真正的颓废少年吧）谁让他爸这么宠他呢。
“孟祥辉？到底是谁？”
孟鹤堂住到何九华家里也是有条件的，“如果你开春找不到工作，你可以去医院当保洁，住在这就是这的人，所以麻烦要是我不在家帮我好好照看一下。”何九华的原话。
孟鹤堂也同意这个条件，每天在他家就是收拾东西，就像一个全职保姆一样。
1926年大年三十
“何医生说今天晚点会回来，那我先包好饺子好了。”
孟鹤堂把自己以前的手稿交到报刊，顺便买了点菜。
“什么？周老爷找我？”何九华刚下了手术台，就听见有人找他。
“何医生，去看看我家少爷吧，他好几天都不说话了。”
“他人呢？”何九华看着这个人，没有办法。因为周九良他爸是何九华爸的好朋友啊。
“在家里。”
“怎么才来找我？今天大年三十啊。”
“是有点耽误了，原本以为少爷他得的不是大病，但叫那些医生看了都没有查出来是什么原因，老爷才来找你。”
“。。。那等我一下。”
到了他们家里，“他除了不吃饭还有什么症状？”
“额，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也不说。”
“我知道了，你备好饭菜就是。”
（咚咚咚）
“谁啊，我不想吃饭。”
“我，你不认识了？”
“嗯？九华哥怎么来了？”周九良才把门打开。
“怎么了不吃饭，又有什么事解不开了？”何九华问着拿出听诊器，蹲下来贴着他的胸。
“深呼吸。”
周九良看着终于有个熟人说话就开心许多，“哥问你个事，你知道孟祥辉是谁吗？”
“怎么就因为这个不吃饭？又看上谁家小姑娘了？”
“不是，我就好奇，那天在桥边看见的，他说他叫孟祥辉，可是我叫阿刘去查的结果都是说他早死了。难不成我看见的是鬼吗？”
“好啦，我帮你查不就是了，不过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病死的话医院有记录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孟祥辉，今年20。”
“20？”何九华有点怀疑，和孟鹤堂年级一样又都姓孟，搞不好就是他。“先吃饭吧，我一定帮你找他。”
“说话算话。”“嗯。”
何九华看着他吃完碗里的最后一粒米，起身和管家吩咐道，“把这个药放他喝的水里，对他病有好处，每天一次就够了。”
“好。”
“我先走了。”
“您慢走。”
出了大门看了看怀表，“这么晚了。”
匆匆忙忙赶回去，心里还想着“孟祥辉到底是谁？”
“啊，何医生回来了，饺子快好了。”
“孟鹤堂，我问你，你认识孟祥辉吗？”
孟鹤堂手上的勺子突然掉了，看着灶台，“我。。。不认识。”
“他是你哥吗？还是你弟？”
他喉结抖动了一下，假装冷静下来，转身去盛饺子。
“他是我爸，你认识周九良对不对，是他告诉你的吧。”
“你爸？那你怎么不告诉周九良你的名字，他以为你死了，饭都不吃了。”
孟鹤堂很疑惑，自己和周九良素不相识，就因为桥上见的那一面，他就这么好奇自己是谁吗？“我是他谁啊，能让他饭都不吃。”
“我哪知道？”
“再说这个小少爷我就不了解他，就凭一面之交，我干嘛要告诉他我的名字，再说我的名字就是他知道能怎样。还不是高高在上看不起我这些穷人。”
“闭嘴，你都说是一面之交，就没有资格这样说他知道吗，他不是那种人。”
“哪种？我爸当年就是因为富人家死的，我讨厌他情有可原。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我怕。。怕这些人哪天随随便便拿点钱就可以把我给灭了！”孟鹤堂放下手上的盘子，拿起大衣，就往外面走。
“你去哪？”何九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没有分寸了。
“离开你们这些人渣啊。”孟鹤堂没想到何九华也是这样的人，贪图钱财和他们打交道，“真是自作孽。”
他跑回自己家，路上很滑，因为雪刚停了不久。“咳。。咳。。”加上冬天自己的病也没好过，一路咳喘，到了家门口还摔了一跤。
躲在自己那个小院的角落里，哭着。
何九华一路追上去，可到了桥头，还是跟丢了。“孟祥辉是他爸？”
转头就回了医院。
“小杨，档案室的钥匙呢。”
“在这，你要干嘛？”
“没事，研究病情。”
何九华在医院的档案室里找着有关资料，“孟祥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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