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辉。。没有啊。。”何九华反反复复找了三遍，已经是初一的早上了。雪已经停了。
“那他就不是病死的。。。”
打电话给自己认识的那位警察“喂，老弟帮我查一个人吧。”
“什么人啊，我这忙着呢。”
1907年冬天
那个时候天气和现在一样
孟鹤堂才3岁
“爸爸，他去哪了？”
“不知道啊，可能他去买好吃的了。我们在家里等他好不好，鹤堂。”
“可是那个木头柜子里我明明看见爸爸躺在里面啊。”
“。。。。乖。。爸爸就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埋葬那天，孟鹤堂都不知道要哭，就傻傻的站在石碑前问“爸爸，你醒了吗？你买了什么吗？你回来了吗？”
直到他6岁那年知道了真相。
“啊，这不是孟鹤堂嘛，当初我记得你才3岁。”远房亲戚来北平办事随便来看看。
孟鹤堂看着她问“你见过我？”
“你小姑你都不认识了？我当然见过你啊，只不过那天。。。是因为你父亲他。。。”
“我爸？他不是去别的地方了吗？”
“啊。。。原来你妈没告诉你真相。”
“什么真相？”
“你爸原本是开酒厂的，生意也不错，后来有个老板买了他那个酒厂，原本就是该给钱的，但是因为被骗了，合同失效，告上法庭之后也没有结果，只是给了一点违约金。他吃饭的碗都被抢了，他也干不下去了，幸好手艺没丢，他后来还买了一年。结果被那人告了，说什么私买酒。后来你爸连这个手艺都不能做了。他只好放下男人的尊严，跪在人家门口3天，可都没有人搭理他。”
“后来呢？”孟鹤堂颤抖着身体看着她。
“后来就被那个大老板找人给办了。警察还是抓到了他们，但是他们没有说出幕后人。那个老板也没被抓。”
“他叫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诶，嗐，小孩子我和你说这么多干嘛。好好学习，照顾好你妈才是重要的。”
“所以？孟鹤堂他爸是被小混混打死的。”何九华呡了口茶问。
“是啊，档案上是这样写的，当时北平乱的很，大街上被揍的哪哪都是。”
“你们就没查下去？”
“我当时又不是警察，你问我干嘛？再说我这刚当上头子，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啊。”
“我觉得这事不简单，孟鹤堂说他爸是被富家人杀的，可你们这真相不对吧。”
“何九华，我就和你这么说，就算这个案子重审，成功率也很低，我冒这个险去查富家人底细，我不值知道吗。”
何九华也寻思了一会，“孟鹤堂，知道真相，你们问他不就好了。”
“大哥，没有证据我抓谁啊？他知道又怎样？话说这孟鹤堂和你什么关系，还扯上我们警察了。”
“他啊，我一个患者，住我那。昨天晚上和他拌嘴了，自己跑走了。”
“你啥时候还偷养个媳妇？”
“我去你的吧，他人还挺好的，就是没有工作。”
“比你小？”“嗯，和你一样，今年21。”
“行吧，还有事在找我，我得办案去了。”
“回见啊。”
何九华见完这个警察朋友，回去了一趟。
“洗个澡好了。”
当他脱下大衣的时候，（等等他一晚上都没回来？病还没好就出去？）
“一天天的真事多，不过要怎么找他。”
他拨了电话给周九良家，“叫九良接电话。”
“你来一趟桥头带多几个人。”
“你找到人了？”
“来就知道了。”
“哥，叫我来干嘛？”“你说的那个孟祥辉是不是就是从这个地方遇见的。”“是啊，你找到了？”
“他往哪走了？”
“就进的那个巷子。”
何九华马上穿过那个巷子，接着就是一条胡同。
“问一下街坊邻居，有没有叫孟鹤堂这个人的。”他小声的和周九良带来的人说。
“哥？他家就住这？”
“不知道找找看。”
“请问这条胡同有住着一位孟鹤堂的先生吗？”
“当然啊，最里面那家就是，那个先生可了不得，北大的学生嘞。”
“是吗谢谢。”
何九华看着这院子，因为好久没人住了，加上没有烧炭，风凉的很。
只有侧门是开着的，他一脚踏进去“孟鹤堂，你没事。。。吧。”
孟鹤堂缩在床上眼神都是放空的，听见何九华说话才慢慢抬起头。“你来干嘛？”
何九华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不行了，“叫你乱跑，又发烧了吧？不是说了没找到工作之前在我那待吗？我还没赶你走啊。”
“哥，找到了？”周九良跑过来瞅瞅。
“他来干嘛？咳。。。咳。。。”
“崩管了，你现在得去医院。”何九华把他从床上拽下来，把他背在自己身上，然后和周九良说“你先回去，以后我再找你。”
“所以他不叫孟祥辉？”
“对，他叫孟鹤堂。”
虽然是20岁的小伙子，但是和何九华相对来说，孟鹤堂瘦小多了。家里没条件，好不容易供上大学，加上最近几年的打击，他早就骨瘦如柴。
“你最好把你爸的事说出来，要不然我帮不了你。当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说。”何九华边给他打针边说。
“你都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周九良不是什么千金小少爷，他没你说的那样可恨。”
“那他为什么想找我？”
“这你得问他。”
（咚咚咚）“老何，有时间吗，我这需要你一下。”
“嗯？你怎么来了？”
孟鹤堂看着病房门口年级和他相仿的男人，（才多大啊就是厅长了）
“我着有个案子，涉及到复杂的医学知识，找你帮忙。”
“去去去，想找我直说，还复杂呢，你当你们队里验尸员吃干饭的吗。”
“今晚有空吗，去帮我顶一下酒会吧。”
“打住，今天我正好没空，你要不想去就推了。”何九华听到一半就往里走。
“推不了，我今晚要去我爸那。”
“少来啊，我告诉你，我这有病人，治不好怪你听见没。”何九华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看。“还好38.5，一会就能下来。”
“这是。。。男的女的？”
孟鹤堂用不屑眼神看了他一眼加上嘶哑的声音，头撇到一旁，“男的。”
“尚九熙，别闹了，等一下我出去和你说。”何九华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出去。
“啊。。。好。”
“别管他，我隔壁的小兄弟，从小就这样。你先好好歇歇，烧退了就好好找工作吧。要是不想看见周九良就和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知道了。”
“什么，他叫孟鹤堂？”尚九熙几乎蹦起来了。
“是啊。怎么了？”
“就他？还以为是什么人呢。”
“。。。你也不能怎么看不起他啊。”
“他现在还没工作？”
“他是北大的学生，退学了。”
“那他怎么不回去上学啊，我们想上都上不了唉。”
“不是我们，是你。我16岁就留学回来了好吗。”
“对对对，你最能。话说你帮不帮我。”
“不帮！”何九华转身去了办公室，“赶紧回吧，不是有个案子吗。”
“何九华，我鄙视你一辈子。”
尚九熙插着口袋走了。
“哥，我能见他吗？”周九良骑车到医院，冲进办公室。
“。。。你这周来第几次了？”何九华放下手中的钢笔，无奈的看着他。
“我就问一个问题。”“你要问什么？我帮你问。”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何九华无语的想了想（什么破问题）“行行行我帮你问。”但是这个问题何九华早就知道了。
（还不是因为你爸是北平城最有钱的，他不讨厌你讨厌谁去。不过话说回来了，他怎么不堤防我啊）
“赶紧回去吧，明天上学迟到，我可不袒护你。”
“又是上学。。哥，你当年怎么考的哈佛。”
“你要是想学，你爸一定送去知道吗。”
“我才不想学呢，我要当警察，天天出去跑多好玩。”
（一点也不好玩，还不如去家里蹲。）何九华想起尚九熙那个皮小子，就忍着不生气。
“那就好好加油考警校。”他站起来把周九良送出去，“阿刘果然跟着，那你家少爷看好。医院人多别在传染上流感。”
“醒了。”何九华来看看他。“嗯，”
“这几天好多了吧，我在给你配几副中药。”
“话说你干嘛去找我，让我死那多好。”
“你就怎么讨厌我们吗？”
“。。。。说不上。”
“那就老老实实养病，病好了找工作，别给自己再找麻烦了。”
“所以周九良到底找我干嘛？”孟鹤堂坐起来看着他的白大褂。
“他还好奇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废话，他爸有钱我才不想和他们沾上关系。”
“有钱不好吗，说不定他能给你点呢。”
“都说了，我爸。。。”
“我知道，你爸被小混混打死的，那件事，应该后头有人。”
“你知道？”
“你要是想替你爸报仇，就信我一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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