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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石猿记

上接第一章

第二章,清风奉旨掌黑水,

石矶受意绣白山。

话说水母娘娘,由于惦记清风安危,也未向玉帝和王母辞行,便急匆匆直奔天牢而来。

原来,清风被神将黑叉,押到天牢后,由于黑叉记恨水母娘娘那一脚之仇,故而,借以审讯提供为名,用重刑,施于清风,如此,以发泄心愤。

清风,乃深宫玉女,哪里经得起如此酷刑,因忍受不住,便昏厥了过去。

正赶上太白金星巡游,看之不过,便生起好好之心肠,故而,上得金殿告急。

玉帝见水母心痛,实在是不太忍心,便颁御旨,传太白金星领宣,命东宫泄水宫女清风,下得凡界北疆,治理灾害统领黑水。

这真是:

人生梦岂消,

谁料若今朝,

往事虚空过,

临终无有超。

善因尤可做,

阴果莫涂劳,

天地神灵在,

逢缘禁日抛。

水母娘娘到得天牢,清风早已醒转,见水母娘娘赶来,并如此伤心。清风忍痛,强笑花容安慰水母。

水母见清风如此,心中更是怜爱,含泪笑曰:“好清儿,受苦了,你今暂且,做少许忍耐,我已向玉帝求情,且已得了玉帝开恩,不久便释。只是今后不能再在宫内相处了。但也得了一个好差,让你肩担要职,下界北疆,治理那外溢之黑水”。

清风得释,虽有心喜,却又有诸多恋恋不舍,含泪向水母道:“娘娘,清风如今,再也不能伴您左右了,凡事需要自己心细”。言罢泪水不止。

水母点头,并连连安慰道:“莫哭,莫哭,我这里无妨,千万要自己保重,好在以后,仍有机会相见”。又道:“你此次赴北疆,可绕道西宫香檀山,拜见西宫石矶娘娘,她于我亲如姐妹,定能大力助你治理黑水,成就-番功果”。

主仆俩正说话间,太白金星驾祥云降至天牢。见过水母娘娘后,再向清风宣得御旨,交待一番事仪。水母再向金星谢过报急之情,双方一番客套后,金星便告别水母和清风等众,再起祥云闲游去了。

水母娘娘,见那太白金星已去得远了,即由口中吐出一件微小神器,仔细交于清风,并吩咐道:“此物,乃是定水神器,为上古仙圣大禹治水时,所用定水神针,乃我瑶池镇宫定水之宝。今日,你向北疆治理黑水,可暂用之。只是黑水降服后,可速速送回瑶池。切记,切记。”

清风见此物如同绣花针一般,大是诧异且茫然。水母见后,并不奇怪,只是笑将其中功用,并连同密诀,一起耳语一番。清风解得疑惑大喜,忙跪拜感谢,并与水母道别。

水母忙将其扶起。

这清风,领得御旨后,又听得水母娘娘一番吩咐,便告别娘娘,驾起祥云,离开天牢,直奔香檀山而来。

香檀山,乃上古时期天地之尊神盘古者,开天辟地之根本所在,其东邻大别太行,南依武夷南岭,西接天山昆仑,北至祁连贺兰。山之中,地之心。幽秘清雅,安逸寂静。虽小,却盖压群山,虽微,而统治天下。凡是山、石、土、木、花、草、禽、兽、虫,皆由此生,皆由此治。

真可谓:王视天下也。

有诗为证:

实则尘世隐其山,

皆因神仙住此间,

天下苍生如找觅,

向天再索五千年。

据传,盘古开天辟地时,此地便是他起始之地。这位上古天尊,将天地宙宇分开后,生化出花草树木,并禽兽众生,后将身体心脉,化为此山,以便统领天下山川。他那开天辟地之神斧,便是此山中至上珍宝。石矶娘娘曾依此神斧,将山川治理的井然有条。

好个香檀山仙境,奇峰高耸,怪石林立,柏松绵绵,祥云缭绕,神鹿奔舞,仙鹤鸣唱,泉潭点睛,溪水生光,叶绿草青,竹秀花香。

有诗赞曰:

竹修沾碧润,花蕾溢檀香;

鹿鹤依林舞,蜂蝶粉影忙。

笛箫修静处,筝琴启声扬;

山丽如青屏,泄幽若画廊。

清风祥云降落香檀山,无心欣赏仙山美景,直奔山林深处而来。早有两位女童迎来。

那正是:

头挽双鬓丫,身衬百福褂,

手提香花篮,足踏祥云霞;

碧云乐嘻嘻,彩云笑哈哈,

奔来随风舞,静处依桃花。

仙界两尤物,天地对奇芭,

恰在无忧时,正是好年华。

两女童近得前来,齐声向清风唤曰:“清风姐姐安好,妹妹等侯多时了”。

这里早已乐坏了清风,急急上前几步,紧紧抱住两个美童,开心之至,笑曰:“原来是碧云、彩云,你们怎知我来”?

“鹿鹤回府,娘娘及令我姐妹出迎姐姐”。

“真是太好了,谢谢妹妹们,快请带路,姐姐有急事要见娘娘”。并又问:“娘娘可好”?

“我家娘娘很好”。喜笑间,左手碧云,右手彩云,看她们好不亲昵。

西宫,又称玉宫,乃深山洞府之地。香檀山密林静处,有一天生溶洞,乃盘古上尊心脉所化。洞府之中明明朗朗,一样的有天,有日,有山,有风。花草竹松,溪水丰盈,绵绵数百里,处处皆锦绣。此洞府也有一名,曰:仙源洞天。

在洞府入口处,两旁石壁之上,更见有楹联一副。

上联曰:紫烟婀娜,烟涛飘渺,听,鹤鸣雁呤,悠扬委婉,伊勿止。

下联曰:红霞妖娆,霞海苍茫,看,猿舞虎跃,亢奋激昂,君莫停。

真乃洞天福地是也。

后来,有位至圣伟人,做诗赞曰:

暮色苍茫看劲松,

乱云飞渡仍从容;

天生一个仙人洞,

无限风光在显峰。

此等仙山洞府,用“香檀山福地,仙源洞圣天”颂之,一点也不为过。

一路上,明珠高悬于府天之上,仙鹤展姿其前,神鹿戏舞于后,灵猿等众多生灵玩戏其间,好一派祥和景象。

不多时,进得洞府深处,真乃世外桃园。山石,细流,藤蔓。殿宇,楼台,图廊,屏栏,亭塔皆全。看那雀鸟蜂蝶,穿梭于花际之间,让这府天之地,生机盎然,欢快明朗之极。

两女童,喜笑间,将清风领到一处山泉清池旁。清清山泉,涌涌而出,源源不断,再由清池边缘溢出,落向渊谷,飞向九天之外。

最耀人眼目的,是那山泉之旁,云石之上,立着一位美艳绚丽,引领风骚的奇异女子。

你看她,满月的艳容上,樱唇微启,让人好不愉悦;悬胆瑶鼻,实在靓丽;一对柳叶弯眉下,双目若两泉清水,有神而含情。看她鬓发,似瀑布般倾下,肩脊尤隐若现;青丝之上,一顶紫罗绫黄金头盔,上插两束五采鸾凤紫鸡翎,身穿黄金龙鳞甲,披一领火红紫边缎绸绫云披风,足蹬紫云长剑形,踏风蹈云虎皮长靴,左手提一把双刃金光麒麟斑纹长剑,右手握一副香檀雕凤刻凰镌珠镂玉剑鞘,背后还有一副牛皮箭囊。山风过处,豪气十足,英姿飒爽。真乃巾帼奇女子,王者至尊侠。

有诗为证。

诗曰:金冠罩青丝,

龙甲护奇芭;

披风遮玉体,

云履踏丰华。

神剑尤可利,

天斧更堪夸;

身居天西母,

易笑富荣华。

傲骨凌雪霜,

玉姿姣婀娜;

绝色天仙女,

至尊巾帼侠。

清风见后,当然识得,正是西宫之主,天之巾帼――――石矶娘娘。清风紧进上前施礼:“参见娘娘”。

石矶娘娘阿太神剑入鞘,抻手牵起清风,并随手拿过一只巨桃,朗声说道:“清风快快请起,不需多礼。水母姐姐可好”。

“回娘娘,东宫水母娘娘很好”。

“好好好,好就好,清风莫哭,难为你了。一路辛苦了,先将那桃吃了。真的是难为你了”。

清风起身后,接了那巨桃,并回道:“我家娘娘,让我代她向您问好”。

“我很好,不必挂心”。

清风又道:“奴婢这次惹下天祸,招至神州北疆,苍生遭难,万望娘娘援手助我”。

石矶再次拉过清风双手,倍加怜惜的说道:“好清风,虽因一时疏忽,惹下天祸,却能挺身救主,不负水母姐姐疼你一场,只此一点,我怎能不助你”?

“娘娘您也知……”。

“不必多说了,我曾路遇赤龙敖光,回来后不久,就传来音讯,说是北疆黑水泛滥,玉帝贬你下界治理黑水,及猜测此黑水之祸,定于那赤龙有关,可是否”?

清风默认不语。

石矶又道:“我知你治水救生心切,是故,早已按排妥当,事不易迟,说办就办”。又对碧云、彩云两女童道:“你两童随我北上,助清风完成功果”。

无多闲语,说罢起驾,一路祥云,自是不在话下。

离开香檀山,飘越许多山山水水,不愿多误时辰,便来到北疆。

好一遍沃土,一望无际之茂盛植被,给人一种生机盎然之感,只是一股大水,如黑龙般狂摇首尾,汹涌其间。因这黑水泛滥,而死伤生灵,无以计算,让人不忍注目。清风见此惨景,从未经历,是故,呆立当场。两女童更是目眩。

石矶见之,也是摇头叹息。

石矶眼看肆虐黑水,喃喃自语道:“开山引水容易,只是这黑水狂涌乱奔难定。若是有水母姐姐的定水神针,这事就易办得多了”。

一语惊醒梦人。清风忙道:“回娘娘,神针在此,任凭娘娘施为”。连忙从口中吐出那件宝贝,双手捧于石矶娘娘。

石矶深晓此宝妙用,并未停顿,接定神针,念动心决,随手将宝贝抛向天空。瞬间,这微小神物,变的博大无比,由若通天神柱,降落九天之下。原来石矶娘娘,早通此宝妙用。

此时,只看那宝,上通云霄,不见其顶。下入黑龙之首,深插地心,把个无拘无束之黑龙,稳稳的定于当地。

好个山川神女石矶,又由耳际间取出一物,心诀又起,空中抛出后,又见一微物,化做乾坤巨斧,心诀咏动中,开山劈地,疏水导流,随心所欲。多经努力,终于将此地灾难平息,导流人海,平安一方生灵。

一条狂野无拘之黑龙大江,就如此,服服贴贴的流入大海,汇入大洋。于是,平伏水难一节,方算告成,从此,神州北疆,就多了一条恩泽一方的大江――――黑龙江也。

再看这广阔沃土山川,石矶依式洒下松子草种。既有松林,苍茂碧翠,水草丰盛,真是一处兴邦安土之好所在。于是,此地山岭,便得了一个美名――――兴安岭,更有大小两岭之分。

再看那小兴安岭之南,早有一条大江,原本寂寂。今起,因大江荡漾于松柏之间,广茂森林更加滋润,延岸松花茫茫,江面尽染。两岸松花倒影,随千里大江,浩浩荡荡展开,蔚为大观。故此,人们为此大江取名曰――――松花江。

石矶清风等众,再向南观来。只见此地,山川虽然似前者同所为美,而且黑水早定,大江各尽其流。但是,总觉得,群山沃土间,黝黑灰暗,似乎略有瑕疵。于是,石矶又错神针之能,降得皑皑白雪,将这无际黝黑沃土山川覆盖。而后,抽出麒麟阿太宝剑,剑指高天,心中密语由然而出。不多时,一只丹顶鹤,由西南方,翔云飞来。还有一只梅花鹿,由北踏雪奔至,停于石矶娘娘近前,双双点首示礼。

石矶轻呼:“变身”。

先见那丹顶鹤,即飞入云,展转间,落下一位娇美标致之,劲装红衣女童。只看那女童,红绫系发,鹤冠贯顶,素衣红裤外,红锦披肩。背上交叉插着两把龙鞘利剑,左右双肩处,露出白玉剑柄,翡翠双环上,各系一条数尺长的红绫飘带。

再看那梅花鹿,只在雪地上就地滚上一滚,一位伶俐英俊之褐衣男童,以然立于众人面前。看那男童,一身斑斓褐色短衣精武装束,头戴鹿角皮帽,背后也是交叉斜插双剑,只是这双剑,九曲八弯,好似两只鹿角,碧玉剑柄上,各有两只黄色金环。

两童站于一处,双双施礼,并无言语,只是微笑。

清风见后,满脸惊喜。碧云、彩云却是异常欢喜,尤若见到亲姐亲哥一般,急急各扦其手,站于左右,嬉戏玩闹,亲近非常。

石矶笑语唤得碧云彩云,让两女童站于一旁,再命鹿鹤两童,将虎、豹、鹿、獐、罴、熊。并众珍禽,放养于此,再放出蜂蝶,隐于幽处,又撒出花草参种,如此这般忙碌一番。

于是,又有了这瑞雪皑皑,素白圣洁的北国又一奇山――――长白山。

再看此景,白山清水,松涛鹿群,奇草异花,人间仙境。

后来,有位开天立地,救苦救难的至尊神君,这样赞美此境。

词曰: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

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

原驰蜡象,

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

看红装素裹,

分外妖娆。

…………

由此可见,此山此水,何等之壮美!

石矶绣得北疆河山,而后,将鹿鹤两童差回,并将诸宝收起。

清风知道功成圆满,无喜色却添伤感。

石矶深知故理,拉过清风玉手,情深意切的安慰道:“好清风,你已是此方神职,要精心治理北土,善待众生。我今别过,要将定水神针送回瑶池,并将你之所为,告知水母姐姐,免得水母姐姐牵挂”。

清风自然要有一番泪水,不必多说。

石矶向清风,传授了许多治理山川的法儿,便告别依依不舍之清风,带上碧云彩云两女童,驾云飞升,向着南天,缓缓而来。

仙界悠悠一日,凡尘忙忙一年。故此,仙境中并不曾见有白日昼夜之分,而凡尘人间却不然也。日月轮转,昼夜有序,四季分明。

话说石矶,本可驾云直取瑶池,却因治理黑水,绣织白山,有些留恋凡尘美景。于是乎,即兴间,带领碧云,彩云两位更是贪玩的小童,化为凡尘学子,执意大游特游的玩上一番。

起初,日行夜宿,白昼分明,四处闲游,道也新鲜。

到后来,不知何时起,却只有日行,没有夜宿了。无夜长昼道也罢了,因为过惯了仙界的无白昼黑夜之分的日子,故此,道也不曾查觉有何不妥之处,到后来,只见延途河水枯竭,河谷龟裂,草木干枯至死,一路日烈似火,众生灵连连横尸旷野。此时方知,有许多不妥之处,但又不知何故。再后来,只见众百姓,万千人众,长跪于烈日之下,烧香献贡,祭祀阳君,祈求火乌复归轮回。

石矶正欲寻人觅户,一问究竟,却见由北至南,奔来一物,一路尘烟滚滚,急速惊人,看似遥遥甚远,瞬间即至,并不知那尘烟中为何物。

石矶翻身跃上云端,举目定望。只见一位神勇壮士,腰缠虎皮兽裙,足蹬熊皮剑靴,赤裸发达肌腱,跨下一匹赤兔玉体千里追风神骑,手中万斤满月神弓,箭在弦上,横眉怒目。那箭满弦,直指高天之中,轮回不止的太阳星君。

石矶见之大惊,知道那壮士决非凡尘俗子。坐骑,长弓,利箭,皆非凡品。施为之人,岂能有弱?

其骑,乃神龙赤兔千里追风马;其弓,乃天王李靖镇关之宝物,终有万斤神力,莫想能开得了此弓。李靖依仗此宝,助文王,立周室,协武王,灭商纣,护天帝,定乾坤,威镇三界;那弦上之箭,更是奇异,一旦满弦出箭,遇峰穿峰,遇岭过岭,遇风追风,遇云越云,遇生杀生,每每出箭,必见血,方可回头,决不有空。而此时,他所指之高天阳君,正是天庭玉皇大帝的亲子,王母娘娘的骨肉。

不即细想,石矶翻下云头,跃至马头,抻手勒住神驹。

壮士大惊,见一书生,竟能将奔跑中的天马神骑阻止,识得其人决非凡尘俗辈。虽然胸中有气,却也并未发做。只是怒吼道:“何方神圣?阻我行事何故”?

“我乃石矶,你是何人?为何要伤我皇子”?

那壮士听后,滚鞍下马,倒头便拜。抬起头后回禀:“娘娘恕罪,我乃猎户后羿。只因十一皇子,在天庭,闲置无聊,偷得御宴琼浆玉液美酿,又盗得天龙神骑,不思轮回值守,一同出得天府狂欢。天下苍生,哪里经得起如此众多烈日,同时数日数月连续烘烤。娘娘想必你也见了,再烧烤上几日,天下生灵,岂能不灭?玉帝曾招其回宫,命其轮回值日。无奈,众皇子贪酒任欲,施意狂为,已尽数抗旨,屡招不回。小差也奉旨来招,却被众皇子人多势众,打下阵来。小差自思,再此以往,众生何以安命?天理何在?今由天王李靖处,借得神弓利箭,意欲射日救民。孰闻西宫娘娘乃侠胆巾帼,今小民抖胆明志,以死助生”。

石矶被这义士壮语震惊,再忆一路所见不虚,倍感愁楚。问:“能否再招?”

回曰:“传招多次无功。酒醉中之十一皇子,只识琼浆,不识善根。”

再问:“可有他途?”

答:“无”。

略停片刻,石矶道:“待本宫试试”。言罢,直取苍穹。

不料,却被空中呕下之肮脏污物,压顶倾盆。那里能近得了半步。影影约约还能听到,众皇子传来的嘲笑声。

退下后之石矶,再看一看那不断倒毙之众生灵,细思后果,已知不得善终,虽怜惜王母即众皇子,但更怜天下芸芸众生。即转恳求后羿道:“壮士大义行事,石矶自然不便阻拦,但求壮士仁慈,手下留情,望为玉帝及王母,留得一二之血脉,也好让天下百姓,有日做夜息之分”。

后羿点头叩首还礼后,复跃马急奔举弓。

众皇子天马行空极速,后羿紧追,实显吃力。

石矶出神斧,化山石阻天路,助力于后羿。并屡施定身大法,虽不能定日,却也使其缓行。后羿奔马开弓,连连发出十箭,众子九殉一伤。

正因如此,招至后羿妻离子散,已至娇妻嫦娥奔月,空守冷宫炼药,专为那受伤皇子治病疔伤。

从此,后羿被玉皇大帝,假公济私,贬下凡尘,永不上天,只在神州天地间,游猎禽兽,隐踪不现。

但是,仍被万民世代拥为神圣。

而其妻嫦娥,虽然空守广寒,严禁不离冷宫。

但嫦娥却并未忘夫,每年阴历八月十五,必于夫君私见,天下众生皆晓,唯玉帝不知。因为每逢那日,嫦娥必先施于天下黎民之甜饼,乃嫦娥用一年时日,经百药配制而成,众称“月饼”。每年八月十五,“月饼”惠民,与夫君私见。众人吃后,甜在心里,哪里能向那玉帝透露半点消息?

故而世间,又多了一个温馨之至的“团圆节”。

这里不言后羿嫦娥离散姻缘,只言那石矶娘娘之女童碧云,至从见了后羿手中弓箭,便浑身颤栗不止,虽有众多烈日,也觉奇冷。彩云将其拥入怀中,也不能止。

等到后羿完功别去,彩云正欲禀告娘娘,却见碧云已完好如初。于是,就未惊扰娘娘。

石矶见大地复苏,百姓又得安居乐业,心略得安慰。

再行,仍是书生装束,左手携着碧云,右手携着彩云,欢欢喜喜,在这大好凡尘,游玩闲逛。

再看那高天,白日里,观其健康皇子,轮职守值,其名曰:太阳。

夜间,却是那受伤皇子轮班,因有伤,一月间,有半月不能出,另半月,也要圆缺分至,故此,名曰:月亮。

而那殉毙之九子,落于凡尘间,化为神州九处温泉,据说其名,曰:香冷泉、伴山泉、温泉、东合泉、潢山泉、孝安泉、广汾泉、汤泉、濯垢泉。其九泉:

长年无冬夏,

四季若春秋,

云浪随风滚,

青波似焰流。

反道为凡界,多了几个好去处。

石矶看那轮值两皇子,早己安份,就又放心向南而来。

………………

这一日,正行间,忽见南天,一片祥云降下,一女子,怀抱一婴儿,来到一棵老槐树下。只见她轻拂婴儿娇面,泪流如雨。

石矶看后大惊,心道:怎会是她?

这正是:

人间屡见歹劣子,

仙界也有不驯男;

仗势欺弱少仁性,

纵欲好望多贪婪。

幸有后羿射毒日,

喜得石矶惩凶顽;

恶强不可任其为,

百姓早日享泰安。

又曰:

本欲福地享清闲,

却向乱世踏风浪;

北疆驯服黑龙江,

中原惩治毒太阳。

实望坤宇得安静,

岂料又遇亲情伤;

再为爱女施援手,

庇护母子随董郎。

………………

欲知后事如何,还请看《石猿记》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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