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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石猿记

上接第二章

第三章,仙女凡尘恋董郎,

娇娃圣山救亲娘。

原来,玉皇大帝之三宫娘娘,虽然都美艳绝伦,东宫水母娘娘,却只得数日宠幸,不曾有得一男半女;西宫石矶娘娘,淡漠情爱,只喜剑棒,更是未得生子育女。唯有正宫王母娘娘,独享天心,子女满堂。

无奈,皇子们不思进取,落了个九死一伤的下场。虽然得化九处温泉,却也总比不得仙宫天堂。侥幸留得两个皇子,却又每日轮值,不能擅离职守。

现如今,虽有几位皇女伴在身边,却整日里无所世事。又加之,深宫孰来寂寞,皇女们即已长大成人,又怎能不生出三五个故事来呢?

这正是

生来玉体享天泽,

孰晓灵霄竟淡泊,

随幸觅逢凡界事,

自然惹就是非多。

是故,石矶娘娘在老槐树下,所见的,那怀抱婴儿之女子,正是灵霄宫中,王母娘娘所生之女儿――――七仙女也。

此皇女,乃为玉皇大帝最小之娇女,性情伶俐乖巧,且活泼爽朗,更是美丽可爱。小时就深得石矶等众疼爱。三宫中,三位娘娘无不视其为掌上明珠,尤其石矶娘娘,更是疼爱之极。即便是玉帝,对其也有偏爱。

就是众位姐姐,也是对她疼爱有佳,呵护倍至。

今日,石矶在此尘间见其现身,自然是吃惊非小。连忙上前,欲了解内情,不料,七仙女见之大惊,转身欲去。石矶更加料定其有难事,急飘至近前,并温言道:“女儿莫惊,你遇何事?我必助你”。

七仙女定下心神后,略将性情平稳,眼看与西官石矶额娘不期相遇,知道避之不过,正欲言语,却又触痛伤心处,即忍不住,又泣哭了起来。

这七仙女,乍见石矶娘娘,不知如何处之,往日疼爱,更是不便违逆此事,故心惊异常。后见额娘言助,想来不虚,心略安。但想起旧屈新冤,再加之痛时乍见亲人,却如何还能忍得住泪水,以至抽泣连连,涕不成声。于是,怀抱婴儿,拥着石矶香肩,泣抖不停。好久好久,哭罢。才想起礼仪,欲跪拜娘娘,早被石矶阻之。

石矶将七仙女扶至老槐树下坐定,看向那怀中婴儿。看得出,是一熟睡中的尚未满月之男婴,云锦裹身,玉嫩玑肤,红霞婉容,为实喜人。双目微闭,酷似这七女其儿时睡容。

石矶轻吻睡婴,由七仙女怀中接过,喜喜心疼间看得半响,再亲吻后,交由碧云,由彩云相扶,暂抱婴儿于一旁玩戏,娘儿俩这才得闲,将那前因后果细细叙将来。

却原来,因无世事,一日,七女随众位姐姐,由宫外游玩,因羡慕下界繁华,在天门外喜戏说笑间,鸟瞰人间市景。正激性时,偶见得,下界凡尘一后生,城门外,大田旁,依树涕哭。七仙女甚是好奇,便问姐姐:“如此美好所在,却不知,那后生为何哭涕”?

大姐细观后,沾指道:“那后生名叫董永,只因家境贫寒,无钱为病故双亲安葬,故此卖身为奴,筹资安葬双亲,其正因此哭泣”。

大姐曾拜昆仑九天玄女为师,略知那道法玄术,切指卜算,很是神奇,深得众姐妹羡慕。

如今,七女听得大姐说明,默默点头。天宫向来寂寞,只道人间如此繁荣,本来只是羡慕,如今听了大姐说出董永原由,又由羨慕生出许多好奇与敬佩。心想,如此孝子,却要比那众皇兄好出许多了。

由于好奇,七仙女告别众家姐姐,孤身下界,拦住董永去路,探听虚实。言谈中得知,这董永,实在是一位忠厚诚实,勤劳善良之辈。再加之少女怀春,如此这般,便生出爱慕之情。

可是,董永虽然已知少女欲以身相许,却哪里忍心连累他人受苦,再三拒绝,故此,演绎了一段土地主婚,老槐树为媒,惊天地,感古今的天仙配佳话。

谁知,此事被玉皇大帝知道后,很是气愤,竟不顾王母劝阻,命天王李靖,率领雷公、闪电诸将,下得天界,将七仙女带回仙宫,硬将一段姻缘拆散。

分别时,七仙女留书告之惊昏的董永,一年后,此老槐树下,来领婴儿。

回得天宫后不久,七仙女便生下一男婴,虽然得到众位姐姐精心照顾,却不敢让玉帝知道。只十日,便急急下得凡间送子。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凡尘间,早已过了那约定之日。但那董永,绝不改志,每年此日必至这老槐树下,风雨无阻。

这一日,七仙女便别众姐妹,怀抱婴儿下得凡尘而来。并无星点支节,经直来到老愧树下。想起旧事,再看如今怀中爱子也要分别,无限伤心处,自然是一番痛哭。

石矶听后,既有几分伤感,又有几分愤恨,只在心里,并未现于言表。

正言谈中,忽听婴儿喜笑有声。想来是那碧云彩云,因特喜,早将婴儿逗醒。

如今,娘儿俩早见碧云、彩云两女童,喜笑中,有惊讶之色。

石矶思量后,知道是那董永将至。果然不远外,只见一位十分憔悴之男子,手拄拐杖,踉踉跄跄而来。七仙女见之,先是愣了愣,随即飘至近前,惨悽悽唤一声:“董郎……”!

那董永先是抬头,由那灰白鬓发后,战兢兢看了半日,抖抖的前来一步,弃杖再向前,抻臂,颤颤的唤道:“娘子……”!双双相拥,好一番痛哭。惊天地,泣鬼神,暗日月,止风云。爱恋,亲情,委屈,冤忿,交织于痛哭之中。只哭的乌雀西落,玉兔东升,天之愔然,地之宁静,将这重逢之泣哭伤之人心,只看的石矶也涕泪横流,更让那碧云,彩云两女童呜泣有声。真正是伤心倍至,让人不忍目睹。

“哇……”。忽然一声婴儿豪哭,惊醒梦人。

石矶忙将男婴从碧云手上接过,惊奇的看着。

这声豪哭,更是让这对重逢之夫妻惊醒,双双依依,向婴儿看来。

石矶连忙将婴儿还于了七仙女。

七仙女接过娇儿,亲吻许久,深情切切的递向董永。董永抖抖的接过,惊喜的看着。明月高悬,繁星闪烁,又是一片宁静。

“咔嚓嚓,……”。一声惊雷,震醒天宇。晴天霹雳,又为何故?

原来,婴儿之豪哭,正源于此。

雷声过后,只见天王李靖,带着雷公、电母,又如约而至。

却原来,玉帝早知婴儿之事,更知槐下之约。只因王母苦苦相求,才勉强未加发难。如今,七仙女为送婴儿,应约又下凡尘,玉皇不想再失爱女,为使七女重返天庭,今日,特令李靖依约而至,意在监督之。

可是,不曾料到,石矶娘娘也赶巧至此,听说原由后,石矶本就心存不平。此时雷声,更是将其激怒。神剑出手,雷公之巨锤,应声而落,不等李靖动念,神剑已指住托塔天王李靖之项处。雷公、电母见是石矶娘娘,哪里还敢有所动。

只听石矶怒斥道:“此事由我石矶做主,不劳天王大驾了。玉帝处,自有本宫亲去回禀,天王若无他事,就请回吧”。

天王李靖,深知石矶娘娘之历害,更知玉帝也让其三分,哪里敢犯此西宫之主。听后忙躬身礼仪后退回,即带雷公、电母,回天复旨去了。

石矶送走李靖等将,收起阿太麒麟神剑,来到三口之家身旁,左手挽住七仙女手臂,右手轻拂仙女鬓发,双目深情注视仙女道:“如今好了,由我做主,你父皇再也不会为难于你了,随董永回家去吧。我若得时,会来看你的,自己从今保重吧”!

经此大悲大喜,七仙女早已又感激成泪人,忙于董永双双跪拜于地,泣声道:“万谢皇娘,女儿不知如何回报!只能请皇娘多多保重”。擦过一把泪水,又道:“皇娘对女儿之疼爱,女儿万世不敢忘怀。也请皇娘代女儿向皇母请安,女儿不能在身边尽孝了”。

石矶拉起七仙女,也不多话,挥泪,携两女童,飘然上路。

正是有了石矶娘娘相助,才成全了七仙女和董永的完美姻缘;正是有了石矶娘娘的援手,才有了,后来少为人知的,天仙配,万年不散之夫妻蒂莲;正因有了石矶之帮助,才使得这三口之家,美美满满,太平康安。

这正是:

孰知天宇美娇娃,

寂寞消遣游人间;

结缘凡界善董永,

舍爱富华慕孝贤。

土地主婚配奇烟,

槐树为媒结良缘;

无奈天帝分骨肉,

幸好玉宫合蒂莲。

持剑展能退神将,

依威施怒抗天权;

从此夫妻享天伦,

至始快活做神仙。

不言七仙女和董永,一家三口如何回家生活,只道石矶忍痛别离七仙女,云飘时许,回首观望,已不见了仙女等众之身影,这才降落云头,又入尘间,仍是日行夜宿。

这一日,来到黄渭相交相汇的华山角下,见此地,不但山势险峻,而且风景秀丽,真乃壮美无比。存心游玩一番。无奈,天色已晚。正欲寻找住处,却见前面不运处,山峰云雾间,影影约约,可见一处观宇,紫气缭绕,霞光隐现。心想,正可以借住一宿。

于是,石矶便随两位女童,向着山峰之上的道观殿宇,拾阶而上。

途中尤可见随行路人。不多时,便来到那道观前,灰砖青瓦,飞檐走礕,雕栏斗拱,苍松旁林。更见这门前,人众如潮,香火旺盛。

于是,便随着嚷嚷人潮,进得道观。

真乃好所在,有诗为证,诗曰:

古来西岳雄川奇,

坡陡路窄风景丽;

峰岭峡巅冲天宇,

池沟溪泉呈霸气。

老君驱牛犁云台,

苍龙驾云蹬天梯;

通仙观中吕祖隐,

仰天池内落雁密。

玉女临峰为施道,

圣鹞翻身欲下棋;

炼丹炉内炉火旺,

巨灵足下足影稀。

普渡芸生誉堪最,

施舍众灵名尤极;

招至文生佩善心,

惹得神女慕才艺。

二颗春心涌波澜,

一潭清泉荡涟漪;

怎奈真君依天旨,

岂料仙子遭帝弃。

恰好娇儿怀雄志,

不学文弱父忍涕;

霹雳大仙传圣法,

石矶西后赐利器;

腾云驾雾小可事,

争勇斗强无须提;

五云岭顶将天闯,

莲花峰巅把山劈;

黑云洞内母识子,

白莲池中夫认妻;

从此得享团圆夜,

母子骨肉不分离。

话说石矶娘娘和碧云、彩云,进得道观之中,见得观中香火很是旺盛,不但进香之人众多,因山路险峻,夜晚寄宿之人也是不少。寻的一处较为清静之客房,欲陪同碧云、彩云两女童,在此安静安息一宿。因那两女童,实在有些疲倦了。

不曾想,天黑夜半,听到山峰之上,云天之中,竟有兵器相交打斗之声。

石矶忙将两名爱徒唤醒,出门跃入云中,欲看个究竟。

只见一位神勇天将,正持一根方天花杆三刃神刀,与一位小童子打斗。那小童,持一把劈柴厚背砍刀,力战天将。说是打斗,只是童子追打天将,而天将一再退让招架而已。

石矶娘娘细看后,认得那名天将,正是玉皇大帝之外甥,天宫少有真身神将――――杨戬杨二郎。站在旁边摇尾观而不战的,正是他的神犬――――吠天犬

这杨戬,二郎神,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之嫡传弟子,肉身成圣,生有三目。其中两目,于常人无二。而第三目,生于两眉之上,竖立于眉宇之中,于那正常两目,成“品”字形。这第三目尤其异能,上能观云宇三十三天之高,下能查二九一十八层地狱之深。

那方天花杆三刃神刀,更是奇能,能随心大小,随意化形,来去无踪,战天斗地,从无败绩。这杨戬,身怀九元混天真功,七十三般变化,金光不坏真身,来去无踪,变幻无测。因战功,技压天庭,得天封。

这杨二郎,依照真才实料,被玉皇大帝封为清源妙道真君。虽为姜子牙师侄,其能,有过之,而无不即。那小童哪里能是其敌手。

即便是他那爱犬――――吠天犬,上天入地,多般变化,也是他得力之帮手。

再细看那小童,虽有一身不屈不挠之豪气,却只有七八岁光景,眉清目秀,鼻唇呈雅,青丝长发,用蓝布带挽成两个小丫,颈上红绒项带,青衣红边短袖衣裤,露出嫰藕般洁腿玉臂,赤裸着一双小脚,一对玉手镯,套在那双小手腕上。这小童并不曾见过。

云中雾里,峰顶天空。看那两人,打斗甚是激烈。力道虽然大有悬殊,而那二郎神并不愿伤那小童,童子总是不依不饶,但却又近不得二郎神半步,只是童子决不罢手。小童倔强之性格,很投石矶之心性,明知不敌,却不妥协,正是石矶之傲性。

只是如此打斗之法,没完没了,无休无止,只能是个不了之局。

石矶正欲出面干涉,却见一个赤脚大仙,嘻嘻哈哈,踏云履雾,摇摇晃晃,敝胸露腹,款款而来。到得打斗之处,轻挥浮袖,分开两人。

只见他向前,远远挺起一个硕大肚皮,赤裸一双大而肥胖之脚丫,有喜有笑,向二郎神说道:“这小子乳嗅未干,怎可于真君交手”。并将小童强拉于身后,再回头笑嬉嬉向二郎神道:“真君休怒,这小子粗野无拘,无礼取闹,不如交于老夫代为管教”。

俗语道:抬手不打笑脸人。二郎原本就不愿处置这小童,如今有了这赤脚大仙笑脸讨情,怎不依从,于是叹道:“任凭大仙处治,只是莫太过严厉了”。言毕,收回三刃刀回府了。

这时那小童,见走了那二郎神,便坐地放声大哭,看似非常伤心。只见他望着二郎神背影,咬牙切齿,似乎要吃其心肝,方能泄得愤恨。

石矶认识这赤脚大仙,正是那自在四方,闲散天下的逍遥霹雳大仙。于是,上前施礼,细问详情。

原来,小童名曰沉香,年虚八岁,其父,乃凡尘间,一位文秀书生,姓刘名向,字彦昌。母亲却是那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所生之三皇女。十数年前,因三皇女不愿厮守深宫,荒渡寂寞,被王母娘娘送至外甥杨二郎处。起初,三皇女在这新地,道也真感娱乐,又加之兄妹一处玩戏,道也逍遥快活。可是不久,杨二郎受师命,随师叔姜子牙助周伐商,兴周室助武王,到战场上去了,留下一个孤零零三皇女,又感寂寥无趣。

不久,三皇女又寻得一个好去处,――――华山。故此,就常上华山诸峰游玩。时日久之,她见此处百姓,有诸多疑难,无处得解,于是,常上玉女峰顶,化成观中神塑,为四邻八乡,百里乡亲,消灾灭难。这样,就得了一个美誉,人称:华岳三娘,也有称其为三圣女者。

众香客口口相传,夸其貌美心善,乐于助人,久而久之,大名远扬。

这一日,华山角下,白莲池旁,一位才气十足之文秀书生,名曰刘向,字彦昌者,因羡慕华岳三娘之大名,上山进香朝拜后,入道观,进大殿,近处细视之。见那大殿之上,金塑之中,华岳三娘美艳绝伦,自然心生爱慕之情。就在香案之上,用香灰,信手写得五言古风小诗一首,坦露心胸,极诚倾诉。

诗曰:

肌肤疑玉雪,

鬓发似盘云;

委屈比倾国,

谦逊喻艳城。

丹唇吐幽香,

柳眉渡玉灵;

萄带风来舞,

榴裙日斜新。

敬汝舍良道,

慕伊施善根;

痴夫贫寒窗,

试卿入柴门。

………………

三娘见诗后,很是敬佩书生文采,化做村妇,到白莲池边的刘家。一来做为回访,二来探其虚实,三来出于好奇。你来我往,日久天长,自然生出感情。再经百般缠绵,两心相许,私订终身,结为夫妻。

不久,生下一子。因刘向家中有一“沉香”至宝,乃祖传宝贝,故,指宝为名,就为男婴取名――――沉香。

不料,就在小沉香满月之时,事情被二郎神知道。

真君心想:舅舅将表妹托负于我,她却与凡人私订终身,在我这里,出了这等有违天规之事,将如何向玉帝和王母交代。于是,找到三皇女,几经劝解,终究无效。

无奈何,二郎报于玉帝。玉帝听后大怒,即命二郎神下的华山,意欲强行将三娘,从白莲池擒回天庭。怎奈,华岳三娘有王母所赐宝莲灯护体,二郎神近不得身。

这宝莲灯,依其光芒,可杀敌于咫尺,拒敌于丈许之外。又因二郎神也存隐私,不愿伤害三娘。因为二郎神的母亲,即玉帝的妹妹,也曾遭遇类似情仇姻缘。更因此事,二郎自出生至今,尚不知母亲之音讯。

如今,二郎本欲告之玉帝后,便不再过问,怎奈玉帝亲点,事在必得。

要擒之,却又近不得身,几经周折,总是不得手。无奈之下,二郎神施于心计,放出吠天犬,化成下界凡犬,潜入刘家,与其混熟后,博得信任,借机盗得宝莲灯,再战三娘。

云中雾里,战得三天三夜,三娘终因无宝可依,力竭不敌被擒。

玉帝生怕再生事端,竟然不听王母劝阻,命二郎神,将三皇女压于华山之下的黑云洞内。

于是,三娘将沉香交于夫君刘向,被二郎神依御旨,用天符,长封于华山之下的黑云洞底,从此三皇女渺无音讯。

那刘向,只为一文才书生,哪里有力斗天。虽失爱妻,痛不欲生,却无力施救,只能信守三娘吩咐,尽心抚养爱子沉香。

这沉香,天生道骨仙胎,一身傲骨凌云。六岁时,得知娘亲失踪之前因后果,便趁父亲进京赶考之际,只身独上华山莲花峰顶,欲找二郎神报仇救母。

途中正遇霹雳大仙闲游,见其英俊,且豪气十足,又年小志大,内心十分喜爱。问明原由后,因为怕其有失,便将其劝阻,并亲自送回华山角下,白莲池旁之刘家。但是,听说其父刘向,已进京赶考,就留言于刘家示好,依天缘,将沉香带至云蒙山火云洞府,教其神技,并七十二般变化之术,只两年,神功突进。

可是,这沉香,毕竟年幼少识,虽气豪,却不知轻重。一日,趁师尊不在之际,拿上一枚劈柴厚背砍刀,又上华山莲花峰顶。恰巧正遇二郎神巡山,问清实名后,举砍刀劈头盖脸砍将下去,便与二郎神斗在了一起。

起初,二郎神不知何故,有些生气,后来,问明因果,才知仇恨根本。

你想,那杨戬杨二郎,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嫡传弟子,身怀天元奇功异能,七十三般变化,兼有金元不坏之身,久经沙场,天庭头号战将。小小一个玩童怎能奈何得了其人?好在二郎神已知小童根底,心中反而庆幸表妹有此龙子。他哪里愿伤此童?否则,胜负早定。

石矶听得如此众多来由,道是愤愤不平。早些时日,曾听传闻,说是三皇女不知何故,突失踪影。因见王母无语,故此,并未在意。今日,已知前因后果,方知又是一起阻挠爱路之情缘冤案。以石矶之性格,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略做思考后,从耳际中取出一个微小之物,交于霹雳大仙,并切切耳语一番。

再走近沉香,牵过一双小手,怜爱之至。吩咐道:“沉香莫哭,我是天府西宫圣母石矶,你该喊我为外婆。以前外婆不知此事,故,无援手。今日,已知前因后果,定能助你成就心愿。只是你,现在尚幼,且功力未成,必须随大仙再回火云洞,苦学功法,那时,自然能够成功。为了救母,你必须学会忍耐,不能再过于性急,如今日之冒险,你是母亲得救之唯一希望,是三圣女之一切,否则,你的娘亲,将无出世之期。切记!切记!”

沉香乍见石矶时,并未在意,先时听其言,有些半信半疑,回身看向师尊,见大仙点头示意。毕竟这沉香,有灵气贯顶,很快醒悟。于是,沉香就地磕头跪拜,并言:“谢外婆关心,孩儿定记外婆教导”。

石矶将其扶起,并为其擦去泪水,再由衣袖中,取去鸽卵大小的一枚褐色丹丸,送于小童,并言:“此乃九牛二虎大力丹,等你艺成后服之,定能助你”。

回身再向大仙道谢,最后,告别大仙和沉香,带领碧云、彩云,向峰下而去。

原来,石矶很想直接助得沉香救母,但因守山大神杨戬,毕竟是玉皇大帝的外甥,救出三女后,未必能保无事。

而且,看这沉香,小小年纪,已有如此豪情,实属难得。要不得许久,定能成就救母大功。

如此,即能成全孝心,又能成就大名,还能保全事后平安。

故此,石矶不能出手,只将师承开天劈地神斧,送于霹雳大仙,等到沉香艺成后,再战二郎真君。

三年后,沉香艺成后,果然不负厚望,在那云蒙山火云洞雳云潭,生擒青龙,喜很青龙所化巨斧,食得九牛二虎大力丹,再上莲花峰,演绎了一段十一岁神童,力劈华山,驱强救母之传奇故事。以致爱子得以黑云洞认母,爱妻得以白莲池见夫。

艺满功成,从此再也不惧豪强,安渡天伦。

后悉,数千年后,那开天劈地巨斧,几经周折,由一后来之神人所得,其所放置于神州川蜀之地,三峡之处,以于治理长江,变水为电,以大江之水,恩惠万民。从此,神斧化做长江三峡大坝,万世造福于民,神州永世得此大恩。

此段佳话,本书不表,单说石矶娘娘,带领童女碧云、彩云,离开华山,驾起祥云,正欲直向瑶池。不期,又遇一件奇事。于是,石矶将云头转向西,飘向神州一座古老都城,又经历一段离奇故事。

不知石矶如何处之,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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