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月报案后,去找医生了解秦想的受伤情况:他的胳膊与腿都有骨折,腿部需要打钢板恢复,头部和面部被酒瓶砸伤,但不会留下疤痕,肿胀部位过段时间可以消减。
回到病房,她没有立即给大哥打电话说秦想的事情,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被疼痛折磨的孩子,她又看了看卓灼那张稚嫩而又消瘦的小脸,心里是五味杂陈。
走到床边,她面向卓灼坐下来,“你什么时候毕业?”
“明年夏天。”
“你和秦想?”秦月月故意把话停下来,她想听她讲。
“我是他女朋友。”卓灼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地从嘴角挤出几个字。
秦月月笑了笑,没有惊讶,一副长辈看晚辈的模样,其实,在她推门进病房看到卓灼给秦想擦手的背影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秦想就是为了这个女孩与人打架的,当她看到面孔后,有些意外,因为给她一百次去猜测的机会,她都猜不到秦想会和卓灼在一起。
走的时候,秦月月给卓灼手里塞了三千元钱。
“一个人忙不过来,雇个护工帮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别让自己受苦,也别让他受苦。”秦月月微笑着用眼睛暗示了一下床上的秦想。
“谢谢姑姑!”卓灼的眼睛湿润了。
晚上回到家,萧凌志已经做好了晚饭,这段时间是他们生下小地瓜以来第一次过二人世界,习惯了忙碌、嘈杂的生活,两个懂事的大人坐在餐桌前有点不习惯。
“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吃惯东北那边的饭?”
“小孩子适应能力强,我看能,正好小地瓜爱吃东北拉皮,这次能吃上正宗的了。”
两个人吃完饭像往常一样来到客厅,打开电视,秦月月疲劳地把头靠在沙发上,萧凌志把头枕在那张太妃椅的沙发上,过了约五分钟时间,萧凌志说话了。
“月月?”
“嗯?”
“告诉你一件事。”
“说!”秦月月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咱们电视好像没声音。”萧凌志说完一个人就开始哈哈大笑。
“是啊,怎么活不明白了?真是在看电视,不听!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故意不说?”秦月月坐起身有些嗔怪地说。
“其实我也是过了几秒才意识到,没告你,我一直等你的反应,结果,你可真是一直看,也没发现,老实交代,有什么心事了?”
秦月月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打开了电视音量,不是很大,刚好能听到。
“哎呦!”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身体又重重地倒在沙发上了。
“秦想和人打架,被打得体无完肤,我真咽不下这口气,我报警了,你猜,怎么着?在一个小饭店打架,秦想女朋友问那里的人可不可以调出监控?他们竟然回答说:没有监控!对了,你知道秦想在和谁谈恋爱?”
“谁啊?不会是你们单位的吧?”
“卓丽娅的女儿卓灼。”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怎么像个传奇呀。”萧凌志有些吃惊地坐起身来问道:“然后呢?”
“并且小饭店老板告诉他们:没有监控,即使报警也逮不着人。小孩儿就信了,怎么能白白挨打呀?真是人弱被人欺!火死我了!警察去了调查,你猜怎么着?那家饭店安装的监控可以看到室内外的每个角落,没有半点死角。”
“真操蛋,应该把他的店给砸了!”萧凌志有些愤愤地说。
“你别冲动,咱知法懂法不犯法!”
“还有更蹊跷的,你猜怎么着?”秦月月越讲越来劲,似乎在讲一部玄幻小说。
萧凌志瞪大眼睛问道:“难不成那几个人刚刑满释放?”
“你猜的不远了,有几个人正是警察要找的通缉犯,那家店比较偏僻,估计他们以为这种小店不容易被发现,所以去了,你说一个通缉犯你老老实实的吃饭呗,还调戏小姑娘?还要打架?”
“本性难改,这下活该了。这么多事情你也不告诉我,视我为空气呀?”
“我也是刚刚知道,警察正在想办法抓捕呢,要把那几个祸祸抓起来严惩,解我心头之恨,你可没见秦想那个样子,真是惨不忍睹,满身都裹着白纱布。”
“大哥、大嫂知道吗?”
“应该还不知道吧?秦想不能打电话,那个女孩也没有他爸妈的电话,估计秦想也不让打,如果让大哥大嫂知道了还不知道又要怎么样呢。”
正说着话,萧凌志的手机响了。
“哎呀,吓一跳!”他似乎还沉浸在秦想的案件里,萧凌志到处找手机,秦月月起来从茶几上拿起手机递给他,“给,来自东北的电话。”萧凌志一看是父亲的电话,脸色迅速更换过来,笑盈盈地接起电话。
秦月月哈哈大笑:“你适合当演员,演变脸一定牛!”她一边说笑着一边竖起大拇指。
笑声还未停歇,沙发上秦月月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脸阴沉下来,估计她变脸的速度也不差萧凌志来得慢,她接起电话:“喂,大哥!”(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