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小鸟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她？”银河面色有些不悦。
“她是我的朋友。不管她是不是这么看，我一直这么想。”萨妹的神情突然变得很认真。
“一开始她拒绝吃饭，还割腕寻死过。”银河叹了口气，开始回忆，“我只好把她单独关押，强行注射营养液。后来，安切洛蒂骂了她一顿。”
“哦？”萨妹脸上开始呈现出感兴趣的表情。
“他骂的话我也记不清了。不过意思是清楚的。父精母血，十月怀胎，历经艰辛孕育出的生命，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糟践，哪怕是自己。这是对父母最大的不尊重。”
“真想不到，他也能说出这种话。这对于小鸟而言，真是最有杀伤力的了。”
“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总之她开始吃饭了。不过，她仍然拒绝招出组织成员名单。”
银河摇了摇头，“我觉得，她心里对我们所有人都充满敌意，闹不好就是下一个枪手。”
“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来日方长，她会怎么样，只有天知道。——你们就因为这个，赶走他？”
“你怎么会这么想？通常不都是应该往四大皆空这些字眼上靠的么？”
“外人当然这么认为。可我很清楚，那都是你自己放弃的，跟他无关。”
“他不适合这里。”银河算是默认了妻子的怀疑。
“心太软？”
“意大利人的通病。他对老佛爷的许多做法不满，对我们的许多做法不满，又无能为力。准确地讲，他是对这个世界无能为力。表面上是我们赶走了他，其实，是他自己想要清静一下。”
“真是想不到，他外表一副大肚能容的开心智者形象，原来里面也有这么多心事，这么多困惑。”
“一个人要顿悟，哪有那么容易？这世上，想不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或许真的要像马竞那样，到了命不久矣的时候才可以办到吧。——不说这些了，”银河揉了揉脸，“对我们这些还没大彻大悟的俗人而言，还是俗事比较要紧。仁王又来消息了，要不要听一听？”
5月23日 下午5点 安联宫内
“你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正盯着那个大铁盘子出神的仁王回过头来，看了瓜迪奥拉一眼，又转过身去：“麻木了。”
“我能理解，没有对手是种悲哀。所以你始终不杀掉大黄蜂和狼堡。”
“你都联系好了？”
“放心，他们都会来的。”
“这东西你拿回去吧，给你孩子当餐盘也好。”仁王冲着面前的物体努了努嘴。
“这玩意儿？多少双手摸过了，我嫌脏，留给你喂狗吧。”瓜迪奥拉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走的够快的。”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
“他知道你在这里。”仁王站起身，躬下身子行礼，“陛下。”
“你找我有事吗？”贝肯鲍尔很自然地坐在了龙椅上。
“我想请您帮忙说服其他神灵，取消今年的论剑决战。”
仁王忍不住抬头打量了贝皇一眼。他担心暴怒的弗朗茨大帝会把他一击打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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