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树下,燕洵紧紧抱着楚乔,两人心跳皆如少年一般。
楚乔心中喜悦,想着他如此举动,应是身体康复的迹象,于是她侧耳贴近他的胸膛,却忽感心中一沉。
燕洵“原来是夫人归来,难怪今日桂香分外馥郁。”
燕洵含笑轻吻她的额头,然后将她安顿在靠近窗棂的长椅上:
燕洵“楚大人,远行在外,可曾思念于我?”
楚乔“想了。”
楚乔声音很轻,抚着他的胸口,闷闷地回答:
楚乔“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想;山河越美,就越想与君同赏。”
燕洵听到这番话,心中涌出一股暖流,犹如梨花江水般波光粼粼。他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尖轻柔地拂过她的面颊,然后缓缓地滑过自己的脸庞,深情地吻上了那温暖而柔软的唇瓣。大手从她的腰际绕到她的后背,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涟漪。
燕洵“阿楚……”
喘息着,他想去解她的衣衫,却被她轻轻拦住,而他也在这个吻中,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燕洵“阿楚……怎么了?”
问的声音哑哑的,腔子里咚咚咚咚的,好似愈到此时,他的眼神就愈是澄亮,带着虔诚的认真:
燕洵“我太想你了!”
#楚乔“燕洵,你,你的身体……”
燕洵“忘了我的妻子还是位名医呢。”
燕洵一愣,用额抵着她的,用指腹去擦她的泪珠,轻轻地笑:
燕洵“前段日子晕晕乎乎的,孩子们就轮番过来,过来给我念你的信……你的信篇篇像公文一样,还不如这阵子民间传唱的楚青天话本有趣,但我就是想听!听完了,我就神游到你的梦里,看你处理那些案子,陪你游历那些河山。阿楚,这些日子,你梦到我了吗?”
楚乔“有。”
楚乔微微怔忪,老实地回答道。
燕洵“那就是了。”
燕洵又笑:
燕洵“朝菌不知晦朔更替,人生犹如白驹过隙,可只要我俩的心是在一处的,哪怕生死,都不会再将我们分开。”
楚乔“燕洵!”
她好紧张的去捂他的嘴,似不想再继续听他说这些不吉之语。
燕洵“阿楚。”
燕洵难得看她如此小儿女态,朗声一笑,握着她的手在唇上亲了亲,也不再强求,仰身躺在她的身畔,从怀中摸出那枚洒金戒指:
燕洵“我有东西要送你。”
楚乔“这就是你设暗卫学布谷叫的原因?”
楚乔想也没想将戒指戴在手上:
#楚乔“真好看!像桂花冻一样,可是不是已经有那枚紫薇了吗?”
她执起他断节的尾指,那里带着一枚小小的白玉戒指,透着被人常年佩戴的油润老熟,几乎遮掩了花朵中那些隐隐错错金蕊的光。
楚乔“当时情况紧急,我无法陪伴你,因此留下了它,相信你能理解。”
她声音温柔,自从多年前从如芸那里得到它,她就再也没有摘下过;这么多年来,她也未曾与他分离得如此之久。
燕洵“理解,我想就是它带我去了你的梦,不受离别苦。”
燕洵笑着勾起她腰间的玉佩:
燕洵“就是这枚,若有那日,也一并给我,唔……”
女人的吻如桂子般芬芳,轻柔地渡过,带来丝丝的甜与惊喜。温存了片刻后,楚乔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亮亮的光,撑着他凶巴巴道:
楚乔“看你还说!”
燕洵“我哪里敢?”
男人笑得满足,将她拥入怀中:
燕洵“你回来得恰到好处,孩子们为了庆祝你的生辰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我也是。”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漫洒,空气中弥散着桂子的甜,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无需言语,便已足够美好。
就如曾经的许多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