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五鼓之半,丁兆兰丁兆蕙二人刚刚起床,便听有人通报说在芦花荡擒了个谋财害命之人,救了一对父女。丁兆兰丁兆蕙忙命人带到待客厅上,并差了丫环将增娇交到小姐月华处,然后将郭彰带上来细细问明缘由。
郭增娇来到小姐月华的住处,丫环们为她换了干净的衣服,围着她嘘寒问暖。增娇才说起她是如何被胡烈所截,又如何被一位姓展的侠士所搭救。刚说到这里,小姐的贴身丫环新儿就追问起这姓展的侠士长的何等模样。
郭增娇摇头道:“我不曾见过。不过听爹爹说是什么御猫儿,如今也被擒住了。”新儿听到小姐的心上人被擒,急忙进里间告诉了月华。月华听了大吃一惊,一时心急如焚,忙命人去告诉丁母,好让姨母拿个主意。
丁母听了此事暗暗思索:“这展大人来了松江府为个不来茉花村,反倒只身去了陷空岛呢?难不成是因为上次婚事未成羞于来此,还是兆兰兆蕙明知此事,却暗暗瞒着老身?”想到此处,疼惜心里认准的女婿,忙命人把丁兆兰丁兆蕙叫来一问究竟。
直到丁兆兰丁兆蕙来到丁母房中,月华听哥哥要来,早早带了增娇躲回去了。丁母面上带着怒色:“展大人来了咱们松江府,如今被人擒获,你二人可知?”丁兆兰如实回答:“孩儿们的确不知道,若不是今日家丁凑巧搭救了两人,我们还蒙在鼓里呢!他实在没有来咱们茉花村,孩儿们不敢欺骗。”丁母恨道:“我不管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只要我的好女婿。如今我可把他交给你们了,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救出来,倘若有差池,我可是断断不依的。”
闻听此言丁兆蕙扑哧一笑,摸着头道:“如何展兄一下子成了您的好女婿了?当初人家可是谢绝了婚事的。您这女婿也认得太早了吧!”
“我是不管。”丁母双目含怒:“我就要展大人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女婿不女婿的,以后再说。况且他展家是世家,又是朝廷命官,以后必是要纳妾的。那女孩若真是个好样的,大不了做个平妻。”
“娘,您这话说的……”丁兆蕙嘻嘻一笑:“您答应,妹子可未必答应。妹子答应,人家展兄也未必答应。”
丁母此时已是不耐烦,双目一瞪呵斥道:“就你贫嘴,都什么时候了。展大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们试问。”
二人挨了骂,忙悻悻出去准备。丁兆兰奇问:“这是母亲是怎么知道的这般快呢!”丁兆蕙道:“这分明是妹子撺掇的。不然怎么咱们一去,她就躲开了呢!”说罢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两人来到厅上,派妥当船只和四名家丁,将那两口棕箱抬过来,护送郭彰父女前往京城。并告知家丁,一定要护送到本处,并让那夫家亲笔写封回信回来。郭彰父女千恩万谢的去了。
这时天光早已大亮了,丁兆兰和丁兆蕙已经商议妥当,就以送胡奇的名义,去陷空岛暗暗探访展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