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一次次救她于险境之中是出于什么?怜悯?讨好?还是如有些人所说的所图乃大,欲取而代之???
司玄脸色难堪,下意识抓住了青阳的胳膊,迫使她留下。却不期然被猛地推开,一支直照面门的冷箭自二人面颊堪堪擦过。
守卫的侍从反应迅捷地把孟青阳等人护卫住退避隐藏。
孟青阳(看来他们已经提前有所察觉?亦或是现下惊动了他们)
恐怕原来解决的那几个藏在他们之中的敌人留有后手,但见他们未曾围攻上来,只怕是人手不足不满贸然行动,但是若不尽快解决,不需片刻,汾阳王或长公主的大批人马就要将自己一干人等绞杀此处了!
“陛下!你-----”阿烈闻到一股腥气,心头猛烈一跳,低头看去眼前人额前的发已经被打湿,显然是疼的。孟青阳一只腿半跪在地,素白的一只胳膊虚虚撑着,那如滚珠般的血蜿蜒而下,想必是方才的冷箭还是擦过了皮肉!
见孟青阳眼神掠过某个方向,手指抵在微白的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坚毅地迅捷地撕扯下一块干净的衣袍,令人咋舌地快速地替自己处理好伤口。阿烈心领神会:这是不想节外生枝让人知道受伤一事了。
于是便替她掩护着,一边把底下人摸清的情况一一说了。
孟青阳我现在得尽快赶到寝宫!你尽快带人清理出一条道,得赶在他们的人马之前稳住场面。只是不知他们是早有打算还是临时起意,若是前者,只怕危险重重,还得劳烦你去与钟离丞相以及金吾卫取得联系,以平叛为由封锁宫禁,遇敌即刻绞杀。若是后者........只怕是宫中有人照应他们.....
阿烈应声接过孟青阳的腰牌,也明白她口中说的内应一事的严重性。
宫中自有汾阳王 长公主的眼线,可论及内应,能在内宫中行走自如的倒没几个..............
》》》》重华寝宫外
何太妃不在与众人周旋,眼神示意四个男扮女装的仆从辟开一条道,直要往里边闯。
双方人马互不退让,正这时,外头乌泱泱地吵闹起来,外间几个宫婢跌跌撞撞边跑边喊,”不好了,宫中起了乱子,宫门也被封禁了不让我们随意进出,说是.....说是有人.....有人假冒陛下谋逆!“
”你们可都听见了!阿翁!你屡次冒犯本宫阻挠本宫进去一探究竟,难道...是你等与贼人勾结软禁了陛下?!大胆!"
阿翁厉色呵道,“太妃慎言!咱家已经说了陛下服了药才睡下,没到时候谁也不可打扰!陛下就在内安枕无忧,何来的危险,倒是太妃带着一起子的奴仆舞枪弄棒的究竟是作何?不怪杂家提醒,太妃近来多在宫内外走动,实在不利于您太妃的康养,教养好公主才是您的职责,其他的可千万别过了头,兀自珍重才是!”
“放肆!本宫如何行事岂是你一个阉人能龃龉!实话告诉你,本宫得了密保,说宫中有人鱼目混珠企图李代桃僵,本宫身为皇室之人,岂容你等犯上作乱!我已禀明长公主进宫擒贼肃清内外,今日这重华宫本宫可进定了。看谁敢拦!”何太妃一声令下仆从纷纷拔出藏着的刀剑,其中俩人眼尖一脚踢开重华宫的内门。
一伙人被逼着鱼贯而入。
高大空旷的寝宫之中,只站着卓尔和三两伺候的宫女。何太妃冷笑一声,嗤笑道,”这就是你们说的陛下尚在寝殿?果真是欺君罔上!殿内分明并无——哦,对了,本宫听说信王侧妃入宫侍疾,怎么不见人?怎么?本宫是什么洪水猛兽,须得躲着不成?难不成陛下还要和侧妃躲着本宫?还是叫你们一个个藏起捆了?!“
何太妃四下瞄了一眼,见并无信中所言的信王侧妃等人,心中惊疑,见那被寝不动,心中一动,欲往那屏风后头床榻而去。
卓尔见状上前几步欲拦下她,”陛下燕寝,太妃如何敢这般放肆!',众人也要上前阻拦,却被指剑着寸步难行,剑拔弩张之间。
一道清丽冷冽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陆灼华何太妃这是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