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失魂落魄地窝在池子里，远远的就瞧见天边的月亮初露芳容，月光洒在莫颜的脸庞上，衬得她格外的柔美，莫颜失焦的眼神逐渐聚焦在水面的倒影上，抬手抚上脸庞：“这几日……便是要化形了。”
不知想到什么，眼泪无措地从眼眶里往外流，怎么也止不住，大颗大颗载着月光像珍珠般融入水里：“姐姐，你等我……我绝不会让那登徒子就这般毁了你！”
莫颜起身从水里走上岸，轻薄的衣裳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只是少了些妩媚，更多的是青涩罢了。
“小师傅，我们以前的约定还算数吗？”莫颜倚在门框边笑得虚弱，化形期快到了，身子自然弱得很。
“自然是算数。”
“……好。”
莫颜转身走了，法海依旧不动声色看着手里的经书，想到那道彩虹，眼底的落寞却比那无边的月光更是凄冷了几分。
莫颜化形还是选择了女子身，原本青涩的模样变得妩媚动人，相较于白素贞的清冷，她更多的是明艳，是承载着人间烟火的气息。
“小师傅，你若是破了功却不承认可怎么办？”莫颜搂着法海的脖颈轻轻咬着他的耳尖。
法海不为所动，依旧念着经书：“你若能毁我修为，那我自然甘拜下风。”
“怎的？这书比我好看？”莫颜抽出他手里的书，胡乱翻了几下，“净是些我瞧不懂的东西。”
法海依旧不改面色，仿佛莫颜不存在一般。
莫颜翻身上榻，撑在榻上瞧着法海：“佳人在怀，你竟不为所动，莫不是有那龙阳之好？”莫颜心里属实憋屈，早点说喜好男子，我也不用委屈成了女子，日后还能娶了姐姐。
“你心里头除了白蛇还有过别人？”法海似是不经意那么一问。
“除了姐姐别无他人！”莫颜有些疑惑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是么，那怎就选了女子身？”法海继续问道，“若是男子身应当更容易吧。”
莫颜一听心里更加憋屈：“还不是因为你……”话说到一半，话头一转，“那自是小师傅更惹人爱些，难道没听说过谦谦君子，女子好逑？”
法海笑了：“你不是说我有那龙阳之好？”
“那有什么办法，我都成女子身了……”莫颜小声嘀咕着，各种哀怨的眼神，“不行也得行了。”
“你可知，那白蛇已有身孕？”
莫颜心脏猛然收紧：“怎……怎么可能，小师傅莫要打趣我了。”
“前几日，我去医馆瞧见她了，妖气不稳，甚至有些胎动，面色虽有胭脂水粉遮盖，却还是苍白了些许，当是血亏，之前雄黄酒对她的身子还是伤害偏大……”
莫颜听着法海一字一句的说着，指甲狠狠掐进了手心的肉里，气得浑身发抖：“姐姐怀了他的孩子……”
法海站起身，向着榻上走去，准确来说，向着莫颜走去：“若是这时降妖，那自然是最佳。”
莫颜扯住他的衣角，闷头沉默不语，手却攥的衣角皱皱巴巴，良久，哽咽着：“我把蛇丹给你……你放姐姐一条生路，可行？”
“蛇丹？若是给了我，你可是会魂飞魄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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