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请慢慢道来。”
“前些日子，我在桥边遇上了一穿白衣的姑娘，我瞧她生的好便以为是个良善之人，那日快下雨了，她便邀我进船里躲雨，我并未带伞，所以没有推辞就进了去。这几日，清明有那日子，我便给了她一杯雄黄酒，开始她并未喝下，后来，我趁她不注意倒进了她的杯里，未曾想，她竟变成了一条白蛇！想来是一条修炼成人形的白蛇，初遇时的雨，恐怕也是她做得妖！”许仙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我记着她还有一个妹妹，生的也是美艳，估计也是一条蛇妖！”
法海的眼底有着隐约的嘲讽和怒意，生的好？良善？不过就是见色起意罢了，当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大师，我听闻你捉妖厉害，可否救我一命！那蛇妖定是要来取我性命！”许仙说着就要跪下，“来时，我定做牛做马报答大师！”
法海连忙扶起许仙：“捉妖本就是我份内之事，还请施主莫要放在心上。”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许仙连连道谢，“还有一事大师可否帮忙？”
“施主请讲。”
“大师可否将那白蛇的蛇骨取出做成伞骨，蛇皮做成伞面？”许仙眼底露出贪婪的欲望。
“若是完好，自然是可以的。”法海听到门外有动静，口头的话语转了一个弯，“施主这几日便先回去休息一下，我稍作准备便去帮施主除妖。”
许仙点点头，同法海道别，向寺外走去。
莫颜扶着门框紧盯着许仙的背影，眼底满是怨恨和悲戚：“姐姐……你喜欢的男子，就是这般狠心么……”
莫颜踉跄着想离开寺门，却被结界挡住，几番折腾下，却一无所获，莫颜心下更慌，夕阳西下，若是到了夜晚，姐姐的法力会削弱许多，更是容易受伤。
莫颜折回禅房，寻到了正襟危坐诵读经书的法海，莫颜狼狈地跪倒在他的腿旁：“我求求你，你不要伤害姐姐好吗，姐姐她从不伤人，甚至行医救死扶伤，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好吗……”
“这事，是她夫君来拜托我捉了她，与她是否是妖无关。”法海目不斜视，冷淡地说着。
“那登徒子怎就这般狠心！姐姐待他如珍宝，他却因着姐姐是妖，而不顾及往日情分，人……都是这般狠心么！”莫颜无法理解，她的眼眶湿润，她无措地抚上自己的眼角，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她有些迷茫，盯着眼泪，“这是何物……那么多年，从未有过……”
法海离开座，蹲下身子同她平视：“眼泪，情至深之物。”
“真不是个好东西，我这儿疼的厉害……”莫颜揪着胸口的衣襟怔怔地说。
法海搂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若是……能为我流一次，便好了……”
“我同你，无情无爱，也能有？”莫颜眼神有些空洞，她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
“无情无爱的，自然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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