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的蛇丹换千年白蛇一命，足矣。”莫颜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只要……姐姐能活着就好。”
“蛇丹，我就不要了。”法海附身擒住莫颜的下巴，“但约定，你算是达成了，你去找她，之后如何，那便各凭本事罢。”
法海附身吻上莫颜的唇，莫颜感受着嘴唇上温热的柔软，透过窗户，她又看见了隐约的彩虹，这才明白过来，若是动了情，这道彩虹才会出现，所以……约定达成了。
莫颜回抱住法海比自己温热的身子，回应着，纱幔合时宜地遮住了两人的声音，除却影影绰绰的人影，和悉悉索索的声音，夜晚只有窗外的蝉鸣蛙叫，红烛混着月光羞得滴下一滴泪在案桌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莫颜从系统空间中睁开了眼，丹青和了尘的前尘往事已经是知晓了一半，但唯独缺失了最重要的部分，那块部分的记忆就像被谁封印住了一半，完全不容许窥探。
“玉子？”莫颜感受到角落有个身影，却看不清，试探性的询问，“玉子你怎么了？”莫颜悄无声息地靠近，身影却在面前并未动弹。
待靠近后，才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型，莫颜有些疑惑：“慕云？”
慕云不言语，只是单纯搂住莫颜的身子，眸子里是藏不住的深情，莫颜不明所以，但却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回抱住，无声地安抚着。
“你怎么在这里？”莫颜等到慕云情绪波动低一些时才堪堪问出口。
慕云咬着嘴唇，低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莫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委屈的声音：“你不要我了……”
“秋辞还在啊。”莫颜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话，在他的世界里，秋辞应该完全不可能离开才对，玉子也并未说过秋辞出了什么意外。
“不是秋辞，是你！”慕云执拗地辩解，“你说过不会走的！你说过的……”
莫颜回想起离开世界时做的那个梦，慕云那一声委屈的“骗子”还仿佛在耳边一般。
“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你们世界的人。”莫颜很清楚，慕云到底在在意什么。
“所以，你让我跟着你好吗？”慕云又一次将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跟着你好吗？”
“慕云，我完成任务后，会离开的，你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世界，我们不可能的。”莫颜轻轻拍着慕云。
“我……我会想办法的，就现在好吗？就现在。”慕云伸出手拉住莫颜的衣袖，就像当初恳求她别走时一样。
莫颜还想说些什么，眼尖看见了慕云宽大的衣袖下露出的手腕，一道狰狞的伤疤赫然匍匐在慕云的手腕内侧，莫颜捉住慕云的手，四处检查了一下，沉默了半晌：“……你把修为全部传给秋辞了。”
莫颜之前还在疑惑那个世界的天道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就让慕云出来了，原来……是成就了秋辞，呵！修为……
“你为什么？明明有温和一些的方法，你这样，相当于就是把自己直接变成了一个废人。”莫颜完全无法理解，转移修为也不需要多久时间，十天半月的对于修仙之人来说不过就是弹指时间，何苦要直接废掉经脉直接转移。
“修为而已，能和天道交易岂不是赚了。”慕云温和地笑着，仿佛那个废掉经脉的人不是他一样。
莫颜眼眶有些酸涩，废掉经脉，只是别人动手就已经会疼到昏厥过去，更何况是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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