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已经猜到白玉堂肯定是要拿自己来垫背,用眼神抡起两把大锤直砸了过去,解释道:“展某没答应跟他打赌。”
白玉堂道:“有区别吗?”
丁月华没有被淹死,但已经快要被气死了。
“你们两个实在太过分了。”丁月华不想再跟这两个家伙说话,自己跌跌撞撞爬了起来,还是自己管自己安全点,她指着这对猫鼠怒道,“不要跟着来。”
丁月华路过桌边,看见湛卢,一把捞了当拐杖用,恶狠狠往地上一杵,没想到这两个人连气我都要比着来,算你们两个狠,本小姐不奉陪了。
展昭本意来道歉,结果越弄越糟,对无事生非的白玉堂怒目而视,道:“你也太无聊了,人命也是好赌的?”
白玉堂一耸肩,道:“我可不是无聊,只是想试试她是不是丁月华。”
展昭大讶道:“你怀疑她不是丁月华?”
白玉堂摇头道:“不是怀疑,是肯定她不是丁月华。我只是想知道她是谁,丁月华去哪儿了。”
展昭只觉得匪夷所思,道:“你怎么会这么怀疑?”
白玉堂讲起了四个月前的一件怪事。
四月前的一天,丁月华突然昏厥,隔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可醒过来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还提出要来开封探个朋友,可她从来就没离开过杭州,又怎么会在开封有朋友呢?丁家兄弟放心不下,便托白玉堂送她入京,这一路上丁月华处处避忌,和白玉堂形同陌路,两人本来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很是亲近的。
到了开封,白玉堂另有要事赶回陷空岛去,这次回到东京接她,丁月华变得更厉害了。
白玉堂分析道:“一个人失忆了,前尘尽忘、武功全失确实有可能,可是你刚刚也看到了,她的水性本是极好的,如今连这求生的本能也忘得干干净净,太奇怪了。最奇怪的还不是这个,失去什么还可以理解,可她突然莫名其妙的会下棋画画,还写了一手好字,梳头化妆的本事还好得可以自己开铺子,这怎么可能呢?”
展昭陷入回忆之中,这徐烟的可疑之处他也有所觉察,尤其是她好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不管是中剑还是中毒,居然最后都可以活蹦乱跳的出现。
白玉堂又道:“你说现在这个会不会是害死了丁丁冒充的?又或者是个妖怪?又或者鬼上身?”
听他说得越来越离谱,展昭打断道:“这位丁姑娘虽然古古怪怪的,但人品并不坏。既然你怀疑她可能是杀人凶手,展某自当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告辞。”
“猫儿,你去哪儿?”
“去找丁月华。”
公孙先生告诉他,丁月华新租的铺子就在御街靠近看街亭那头,离碧云轩不远。
丁月华浑身湿透,被晚上的凉风一吹连打两个喷嚏,忍不住碎碎念,骂起害死人的白玉堂来。
这时,一阵阴风拂上她的背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非烟,快来帮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