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见她挤眉弄眼,好奇起来,问道:“所以怎样?”
“我在他头发里撒了这个。”徐烟从袖口摸出个小盒子,里面是绿绿的粉末。
“毒/药?”展昭警觉道。
徐烟笑了:“是,是毒/药,头发会掉光的。”手指一弹,绿粉落在展昭头上,展昭闻到一股淡香,很是宜人。
“香粉?”展昭奇道,“这能有什么用啊?”
“这是我自己配制的香粉,丁香和豆蔻混合味儿,三五天都洗不掉的,那人出了名怕老婆又爱鬼混,这次回去被老婆闻到,肯定比死还难受。”
展昭温和一笑道:“你怎么这么孩子气。”
这一笑比身后缓缓升起的朝阳还要灿烂,徐烟看痴了。
咳咳!展昭发现自己完全偏离了主题,连忙补救,问道:“你跟如梦怎么认识的?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徐烟暗笑,果然是为了如梦而来,添油加醋道:“这开封的青楼楚馆倒有一半是沈爷的产业,还有一半也时常到如意淘出堂子,我跟他们这行都很熟。两个月前,古长玉看中了我天下无双的技艺,请我教她的姑娘们化妆梳头。
那会儿如梦刚进惜春院,她性子温柔,老被人捉弄欺负,我看不过眼,帮了她几次,就成了朋友了。那时我就知道这个姑娘一定会大红大紫的。你想,她人漂亮、性子好,弹得一手好琴,唱曲儿又好听,又有个傻弟弟让古长玉捏在手里,古长玉不捧她捧谁?”
徐烟顿了顿,想起如梦的女儿兰兰来,这个可不能说,这是如梦的秘密,让人知道了,以后就不用做生意了。她望着正仰头饮茶的展昭,问自己:这不算骗人吧?
“她现在很红?”
“嗯,可红了。你想去见她?”徐烟好奇地问,然后自己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再诚挚建议道:“不过她很贵的哦,陪顿酒要二十两、听曲加十两,陪夜要五十两,度宿要一百两,若是要出堂,就要一百五十两……”
展昭俊脸大红,连连道:“展某并无此意,只是因为她和展某过世的未婚妻肖似,所以……”
徐烟一脸的了然加暧昧,拼命点头。
展昭暗恨,这姑娘脸皮厚得!!
连忙转换话题,他从怀里拿出一朵红花,问道:“依你之言,你对女子的梳妆饰物颇有研究,能看出这朵花有什么特别吗?”
徐烟茫然不觉展昭的窘态,非常淡定地拿过红花端详,然后说出一句惊人之语来:“这朵花很特别。”
展昭瞪大了眼睛,自己研究了整晚,不觉得有任何特别之处啊?!
“请徐姑娘赐教。”
徐烟立马大师上身,正颜道:“简单来说,一、此花用的红娟是锦绣阁上个月新进的一批江南货色,不过很难查,因为锦绣阁兼做批发生意,这批货全城都能买到。二、做花的女子女工很一般,这线头粗的……”
展昭问道:“这花一定是女子做的吗?”
徐烟道:“这么差的手工,本来男子也是可能的。不过,我正要说第三点,这朵花上有一种淡淡的脂粉味,男人做的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