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回到开封府,未及喝上杯热茶,公孙先生来访。
“先生。”展昭行礼。
“展护卫回乡祭祖可还顺利?”公孙先生顺口关怀一下。
“顺利。”展昭知道公孙先生绝对不是来打听自己回乡祭祖都干了些什么的(虽然看官们很想知道),“开封府这段时间可还太平?”
“唉!”看公孙先生的脸色直追包大人就知道,可能还不止不太平那么简单。
“这段时间出了个红花杀手,先是杀了高侍郎,又杀了铁捕头,且都留下红花为记,公然挑衅,猖狂至极。包大人查无头绪,又担心有新的案件发生,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啊……”
展昭闻言心中一沉,忙追问道:“案情如何?”
公孙先生拿出一份卷宗和一包物事,道:“笔录和证物在此,展护卫慢慢参详。”
他这段时间一个人苦苦支撑,已是不堪重负,如今展护卫总算回府销假,也算有人分担。
公孙先生正欲离开,展昭又留他道:“先生,展昭还有一件怪事请教。”
“今日展昭初一回城便遇上一位青楼女子。”
“这有何怪?”
“奇就奇在那位女子的样貌和展某过世的未婚妻月娘极为相像,展某心中隐有怀疑,可又无法明晰。”
公孙先生一捋髭须,答道:“既然不知底蕴,多想亦无益,不如依心而行,当助则助,当查则查。”
展昭颔首道:“展昭明白了,我本就打算明日去那惜春院看看有何古怪。”
公孙先生点点头,带着无比暧昧的笑容,闪人。
第二天早晨。
徐烟一跨出如意淘,原本精光闪闪的眼睛马上半开半合,以一种梦游的状态走出街,梦游可是最忌讳被人喝醒的。
“徐烟。”
谁这么不识相?徐烟努力睁开眼睛,正是展大人穿着一身白布衣衫杵在面前,展大人果然是衣服架子,能把这么朴素简洁的款式穿出玉树临风感来。
“展大人。这么晚了,您还不睡啊?”
“??”每一次和徐烟打招呼都让人很难招架,展昭实在憋不出“晚上好”三个字。
“展某有事相询。”
徐烟一下精神了,问道:“对哦,你昨天探出什么究竟来了?”有八卦听呢!
“我们去福广楼坐下说。”展昭也不问徐烟愿不愿,当先往楼里去了。
那就是说来话长啰?徐烟被八卦吊起的兴致马上被瞌睡打了下去,我可是通宵干活呢。
福广楼是在如意淘斜对面,也是沈墨的产业,三层飞檐重楼,一面临御街,一面临平缓娴静的蔡河,展昭选的位置正是一间俯视长街的厢房。
两人窗下对坐,徐烟苦着脸,自顾自看着一双手,埋怨道:“我昨天伺候了十七位客人,你看,手都泡得起皱了。”
展昭眉眼一扫,不吭声,暗想:还不是你自找的,还说什么这份工作很重要。
“你不知道,有个客人可恶极了,来如意淘的客人毛手毛脚的都是家常便饭了,可他居然下狠手,把我们奉茶的姑娘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人家越喊疼,他反倒越高兴,我恨死他了,所以……”徐烟咬牙切齿地道,又突然嘿嘿奸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