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穿过一片荒漠戈壁,一望无垠的碧绿,迎面而来的清凉爽快,驱除了沙漠的热辣干燥。
草原天籁,远远望去,低头吃草的羊群如草原白花,遍地开放。牧羊人挥动鞭子,那调皮的羊羔“咩咩”叫两声,已窜入母羊的怀里腋下。驰骋奔腾的骏马,哒哒的马蹄,此起彼伏。
清冽的雪水,从天山流泻而下,一条蜿蜒的白练,“九曲十八弯”,蜿蜒流淌向天际,一条河里,似乎还有不少天鹅戏水,在湖上空腾飞。
民风淳厚、异域风情的乐曲,在草原飘荡。草原上牧民的歌声传来,男人浑厚的嗓音,女子响亮的声线,倒也别有一番动人旋律。
令人神往,却无人可攀的雪域天山,洁圣如初,如神秘美丽的少女,坐落在塔里木盆地和准噶尔盆地。
沈浪和努斯热提走在大草原上,身后跟着一红一白两匹马。
沈浪一袭白衣胜雪,不畏这西北寒风,牵着旋风,缓步在大草原,沉重的心情因空旷碧绿的草原,清新幽凉的空气,平缓不少。
他醒来以后,并无不适,只觉得做了个长长的梦,如梦似幻,时常听人说在沙漠行走,会见到海市蜃楼,他也不知他见到是不是。
当风沙淹没的最后,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不想,他竟还活着!
而他见到的,到底是生命的最后见到那模糊不清的人,还是海市蜃楼,或者那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
而努斯热提为何在此?是参加草原盛会?是带沈浪找额吉老爹?还是为昨日初次见面的女子?
他问过沈浪,可他却不认识她?可是她的眼神,自己又岂会看错?
或许他们本就认识,只是她没告诉自己她的真名。
在这空旷辽阔的草原,两人同行却心思各异。
此时,旋风悠闲地甩尾晃耳,时而低头吃草,眨眨圆溜溜的大眼,心情似乎也不错。
沈浪一身中原打扮,如桃花般如沐春风的俊逸脸庞,剑眉英正舒缓,眼眸莹亮含点点愁,嘴角自带三分笑意,自是吸引了不少当地牧民的眼光,纷纷猜测这是那位江湖中人?
连草原上吃草的羊群,时不时抬头张望这位外来客或是他身后的骏马。
草原上奔驰的骏马驻蹄,响亮地啼叫声传来,一匹匹骏马走来,缓步接近,却是都围堵旋风,沈浪无奈浅笑,放了缰绳,随他去。
旋风被马群围堵,簇拥着离去,他们又在草原上驰骋……
沈浪和努斯热提已进入巴音布鲁克大草原,碧绿广阔的大草原,与碧蓝的天空,浑然一体。
一个个白帐蒙古包,在草原上搭建,体现了游牧民族简约自由的生活。
今日的巴音布鲁克大草原尤其热闹,各种欢呼雀跃声不绝于耳。因为这里正举行一年一度的传统那达慕大会,这是蒙古族人民喜爱的一种活动,是他们为表达丰收的喜悦、交易物资的盛会。一匹匹骆驼驮着不少货物,牧民们欢喜得卸货物。
此时的大草原草绿花红、羊肥马壮,正是举行那达慕大会的好时机。
努斯热提热情地一一为沈浪讲解。
沈浪瞧着牧民们正聚众赛马、摔跤、射箭,他之前行走江湖,倒也听说过不少民风民俗,今日一见,场面果然壮观热闹。
这些人自然也都看见了沈浪,他与他们如此不同,如何能不引人注目呢?
不少人与他们目光交汇,惊艳一闪而逝,随既惊讶此人,男人们抱拳一笑,或点头应和,与努斯热提打招呼,瞧向沈浪时,疑惑惊讶的目光,努斯热提一一为他们介绍,沈浪抱拳。
美丽的女子见他,大多笑颜如花,甚至上前好一番询问努斯热提后,又围着沈浪打转,沈浪听不懂她们的言语,努斯热提一一为他解释。
或许真是异族风情,与中原女子的温婉羞涩不同,她们开放又热情,有些甚至三五成群上来围着他一阵唱歌跳舞,歌里大胆表情,饶是沈浪见多识广,在努斯热提为他一番解释后,也不禁有些脸红尴尬,只得微笑应对。
沈浪苦笑,此时他亦如旋风般被簇拥着,被拉着融入他们的活动。
沈浪虽婉言谢绝,但架不住他们的热情好客,眼花缭乱间,他被拉入摔跤场地。
身旁叫赛罕的女子美丽大方动人,经过刚才一番围堵,努斯热提的介绍,她已知他叫沈浪,而她叫赛罕(美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