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说她们一行人要连夜赶路,林大叔、巴汗大叔很是奇怪,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为何突然这么急?虽说天黑有些不安全,但林大叔和巴汗大叔也不好过问,巴汗大叔只得起身道:“回来再和你好好喝。”
努斯热提抱着御寒的衣物出来,站在门口,瞧见她正和院里马厩里安静的白马说话,很是亲昵。前院很大很宽敞,马厩里有几匹马和骆驼。
“我听林叔说,你们要去天山?”他用不流利的汉话问。她转身点头,他道,“为何这么急?”叫她不答,他继续道:“我叫努斯热提,你呢?”
“你叫我青衣吧。”她清淡的道。
“青衣?”努斯热提打量她一身青衣,道,“你们中原女子的名字都这样奇怪吗?”
青衣眼中含愁,嘴角微弯,努斯热提却呆愣道,“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天上的娜仁,你应该多笑。”
闻言,叫青衣的女子疑惑,他笑着解释:“娜仁就是你们中原人说的天上的太阳。”
“多谢!”她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得笑道。
“你们去天山做什么?”
她没有作答,那青云已来唤她:“青衣,我们该走了。”
“好。”青衣点头,再次瞧了瞧屋里,摸着旋风,对努斯热提道,“请你帮我照顾他们,多谢!”
“好。”他虽想问,却不知该如何问起,他们离开马厩,突然,旋风扬蹄嘶唤,马厩里突然嘈杂沸腾起来,她心中涌起悲伤,泪花闪烁,不忍再看,狠心离去,旋风的嘶鸣还在,激烈的撞破围栏,挣脱束缚奔了出来,停在她身前,她哪里受得住,压抑着痛哭,“旋风……好好陪着他!”她依偎着旋风脑袋低语,旋风蹭蹭她脖子,她泪珠涟涟。
努斯热提看着,想到屋里昏迷的男人,他们之间……
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才喜欢上的女子,心里原来已有意中人,这叫他如何是好?她为何要在这时离去,扔下自己喜欢的人?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或者他……
就这一会儿他已胡思乱想了许多。
他们一行人,和着夕阳、云霞、草原、清风,踏马急行……
努斯热提和旋风驻足痴望……
当沈浪清醒,缓缓坐起,神色有些呆滞,瞧着空荡荡的屋子,似有些不知深处何处。
许多声音在耳边响起,似有人在说话,嘴角一抹苦笑,不过是梦一场罢了。
掀开被子欲起身,却扯动伤口,不禁吸气,捂住伤口,发现伤口已被包扎,却瞥见手背的湿润,缓缓而流,是一抹晶莹,顿觉奇怪,不禁沉思,鬼使神差的,放入嘴中一尝,有些咸涩,是谁?
凸地起身,“啪!”白色瓷瓶自身上跌落,滚在桌角,沈浪顿足而视,捡起一看,一朵雪莲盛放如初,不染尘埃。
扒开盖子,倒出一粒药丸,这清香味似乎与他昏迷之时,感觉到的很相似,是谁救了自己?
正想着,门却从外面打开了。
外面的人见此情形驻足,而后道:“你醒了?”
沈浪转头,见门卫照着一高大年轻的男子,肤色有些黑,却精神十足,于是收起瓷瓶,起身问道:“是你救了我?”
努斯热提露出一口白牙,笑道:“不是,”他进来,将清单的粥放下,道:“只有是一男一女似乎是急于赶路,将你留在我们客栈便离去了,嘱咐我们好好照顾你。至于救你的人,我们也不知是不是他们。”
闻言,沈浪道:“那你可知她长何样?”
“蒙着面,没看清。”
“多谢!”
“只是……”努斯热提犹豫。
沈浪见他犹豫,于是道:“小兄弟有话不妨直说。”
“你认识一个叫青衣的女子吗?”努斯热提想着她似乎也认识他,于是问道
“青衣?”沈浪奇怪,“不认识。”却见努斯热提有些惊讶,他疑惑道:“难道我该认识她吗?”
这话说的两人都有些没头没脑。
“你的伤刚好,只能用些清粥小菜,你慢用,夜里有些凉,一会儿我会送些被子,和干净的衣物过来。”
“多谢!”
“对了,您的马是叫旋风吗?”临走时,努斯热提转而问道。
沈浪皱眉:“你怎会知道?”
“这么说……果然认识。”他低语。
沈浪莫名,问:“和谁认识?”顿了一下,他道,“你说的青衣?”
见他点头,沈浪问:“是她告诉你的?”
沈浪深思,急问:“她在哪里?”
“走了。”
“去了哪里?”
“她说她要去天山玉顶峰。”
“天山……”沈浪沉吟不语,见他要离去,沈浪再次追问,“你说的青衣可是那救我的一男一女?”
努斯热提摇头:“那女子一袭白衣,她离去后,青衣等人随后赶到,本是要在此留宿,却突然匆匆离去,临走前,与那白衣女子一般,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这就令人奇怪了。
若她真认识我,那青衣这个名字定是假名,她又为何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