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蒙古盛装,衬得肌肤娇艳似火,深邃的五官,洁白如雪莲的肌肤,晶莹剔透。她用不太标准的汉语,与沈浪交谈。
她身旁还有几位姑娘,叫什么娜仁、萨仁、敖登、如其其格、其木格,沈浪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
摔跤场地早已围满了人,呐喊呼声一片,场地中央,两名伟岸的男子正赤膊相斗,赛罕声色如泉,明眸皓齿,笑容明媚,道:“今日是我们蒙古部落最盛大的节日,叫做那达慕大会,这是勇士的摔跤比赛,谁能胜出就是我们蒙古最强悍的勇士,你要不要去试试?”
“在下并不擅长这个。”沈浪浅笑摇头,婉言拒绝,这姑娘实在是盛情,他亦有些无所适从。
赛罕和几位姑娘也不勉强,又道:“不要紧。不过赛马你一定会,刚才看你牵着白马,骑术应该很是不错,咱们去那边看看吧。”她指着不远处正要开始的赛马大会,拉着沈浪就要去。
沈浪有些无奈,努斯热提忙为沈浪道明来意:“赛罕,额吉老爹可在?沈浪想找老爹打听一个人。”沈浪点头。
“额吉老爹?”赛罕纳闷,“你找我额吉老爹做什么?”
“在下听说额吉老爹见多识广,识人颇多,想向他打听一人。”
“打听谁?”赛罕好奇。
“这个……还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说话间,摔跤场地里沸腾起来,原来比赛已经结束,众人纷纷欢呼“巴图!巴图!巴图!……”想来是那位叫巴图的勇士赢得胜利,被人们拖起抛上,一片庆贺。
好半晌,人们才散去,那叫巴图的男子张望之间,已经朝这跑来,兴奋道“努斯热提你怎么现在才来?”不等努斯热提回答,巴图看见赛罕,眼里露出光芒,“赛罕,我赢了!”这时他才看见赛罕身旁的中原男子,疑惑:“赛罕,他是谁?”
“这是沈浪,来自中原,要找额吉老爹打听一个人。”赛罕对巴图道。
巴图将赛罕拉到一边,两人一番低语,但沈浪也猜得到他们会说什么,那巴图一过来,满是怀疑的神色看他,他又如何看不出来,不过,他也不在意,本就是自己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地方,他们如此也无可厚非。
赛罕似乎没有听从他的提议,他有些生气,又隐忍不发地走到努斯热提身边一番询问。
赛罕回来后,拉着沈浪欢快道,“我这就带你如见额吉老爹。”
“赛罕!”巴图一听有些着急喊道。
赛罕一听,回头,复又看向沈浪,道:“你别管他,他就是这样总是疑神疑鬼的。”
沈浪摇头,道:“这位巴图兄怀疑在下也很正常,赛罕姑娘的确不该轻易信任陌生人。”
“这……”她有些犹豫,随既又释怀,言笑晏晏,“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再说了,你真的认为自己是坏人?”
沈浪摇头,赛罕笑得明媚道:“这不就行了,别人我不敢肯定,可是你,我确信你是好人!”
说话间她拉着沈浪就走,不时,他已被拉入一个蒙古包里,似隔绝了外面的热闹,蒙古包里虽小却也够精致,一应俱全,帐篷里挂着各色花幕,上首老人身后,摆着一个架子,上面放了三把精致弯刀,虽不如外间敞亮,倒也不甚昏暗。
几位身着蒙古布衣老人,头上包着布巾,头发扎辫垂于耳边肩膀,似乎在商量什么,突然被打扰,都望着布帘外的沈浪和拉她进来的女子身上,纷纷疑惑不解。
坐于上首的老者,一手拿着烟杆子,他席地而坐,桌前放着银器茶壶,银杯银盘,手中正端着银杯直直瞧着沈浪半晌,眼里似有惊喜,随后无奈摇头,仰头一饮而下,他无奈瞪着沈浪身旁的女子,女子一点也没察觉,或是根本不怕的咧嘴一笑,道:“阿爹,今日盛会来了位不凡的中原人氏。”
赛罕拉着沈浪进来,甚是热情的笑道,“沈浪,这是我阿爹,草原的族长,大伙都叫阿爹为‘额吉老爹’”
坐于额吉老爹下首的几位老人一瞧,纷纷起身告辞离去。
“在下沈浪,来自中原,今日实属冒昧,还望额吉老爹见谅。”沈浪抱拳见礼。
“嗯,的确不凡。”额吉老爹好一阵打量沈浪,点头称赞,对着自己女儿道,“赛罕,你先出去,阿爹有事要问这位侠士。”
“阿爹……”赛罕不情愿地嘟嘴。
额吉老爹起身,越过身前的长桌,慈爱道:“听话!”
“那,那好吧。”赛罕看看老爹又看看沈浪,转身掀帘子出去了。
“小女自小在草原长大,生性开怀,还望小兄弟不要见怪。”额吉老爹招呼沈浪坐下道。
“怎么会,赛罕姑娘热情实诚。”沈浪诚言相赞。
额吉老爹点头,问,“不知,小兄弟来我们巴音布鲁克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