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印为什么长得和冬歌一模一样?这个问题,老努想了千万遍。
老努能问的问题,无非是这些,“你是业贺村的吗?”“你和冬歌有什么亲戚关系?”
小印能回答的也只是,“没去过业贺村,不认识冬歌。”
既然是这样,老努也无心再研究这个问题,管她长得像谁。
他天天带着小印出出入入,村里的人,家里的人,都有了些猜测。
他们以为,老努让小印近身服侍,定是看上她了,想让她当小妾。但老努不是这样想的,对一个年龄能够当自己女儿的姑娘,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天天看到她,那样就很开心了。
小印也是个懂事本分的好姑娘,干活细心、勤快,又不会多说多问,有她在身边服侍,老努很安心。
老努心情好了,身体也跟着好起来了,人也更精神,这种变化,大家都高兴,带鳝却有些不安,本来,他以为老努身体一天天不行了,村长的位置和家里的财产很快就要到他的手里,可现在看,好像又变得遥遥无期。
他在人前维持着一贯的老实本分形象,每天忙着管理账务和农务,在人后筹划着怎么给自己多捞一点好处。
他的小心思,璜抬鲫一猜就猜中,料想他要私底下搞点什么事,自己这边也该想办法让老努知道。
璜抬鲫不动声色地等了一年多,终于等到了机会。
立春那天,小印为老努做了新衣,老努一向节俭,说不用了,旧的衣服没破,凑合穿一穿就行。
早餐后,老努拿了本兵书看了起来,小印把茶放到桌上,夸赞老努:“老爷不但懂文墨,还懂武功,真厉害!能服侍老爷,是奴婢的服气。”
老努得意地笑了,说自己不但文武双全,本事还多着呢。小印好奇地问,“不知老爷还会什么?”
“太多了!算数、做手工……”
光说不过瘾,他兴起了露几手的念头,马上就起身去库房,对库房的东西进行了一番盘点,还找出算盘来亲自算一算账。
这一算,他脸色马上晴转阴,算来算去,自己算的账都和账本对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老努一掌拍向桌子,小印在旁边哆嗦了一下,“老爷,哪里不对了?”
老努还没有开口说要把带鳝找来,他听说老努在亲自盘点库房,已经过来了。
“爹,什么事?”带鳝抑制着心中的紧张,猜想老努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才会大动肝火。
还真和他想的一样,老努把账本摔到他面前,“这账怎么对不上?你给我说说看!”
“爹误会了,这里有笔帐,是我家小岳摔伤了,我临时拿了点银子,去给他买药……”
“那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啊?”老努知道带鳝大儿子没受什么重伤,就算花家里的钱,也不可能是个大数目。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带鳝偷拿了金库的钱,去作其他的用途了。
老努尽量平静地问:“给你一个机会,你老实交代,差的那些银子,是不是被你拿到别处去了?”
带鳝眼神飘忽,言辞闪烁,“爹,我没有啊。”
这时家丁进来告诉老努,“打扫二少爷的房间时,柜子后面有个小箱子。”还拿出了实物。
“你自己打开它。”老努逼视带鳝。
带鳝眼看躲不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