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是要吃席面上那种皮杯啊!宁九郎摸了摸王爷的发顶,说道:“王爷,这外头那么黑的,我连您的脸也看不清,您又怎能看清九郎的呢?您先起来,咱进屋了就敞亮了不是?”
酒醉之人也许迷糊,这酒醉之人也可能力大如虎。听得屋内有光就能看清脸庞,齐王爷气沉丹田使一个猛劲儿,抱着直身的宁九郎就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王、王爷?快放我下来!”
宁九郎紧张地叫了出声,毕竟王爷吃过了酒,要是底盘不稳再来一个踉跄,到时候把王爷金贵的身子摔着、磕着了,要如何是好?
“九郎你放心,没十成十的稳妥,我怎会去做。若是把你摔着了,我怎舍得?”
听到这话,宁九郎也就攀着王爷的肩头不挣扎了,安安分分地当一个包袱。从屋外到屋内并没几步路,宁九郎也是熟的不能再熟,可被王爷这样直身抱着进屋的,印象之中倒没几出:一次是自己赌气练嗓不肯进屋,还有一次就是凉夜练跷忘了吃药。
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能看清齐王爷的脸,宁九郎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说:“王爷,快放我下来,怪沉的。”
“九郎,这么多年来你还是这些分量,先前两次因着你还没隐退也就算了,现在你都不怎么唱了,怎么还这么轻?难道是府里的饮食不合你的胃口?”
原来他也都记得,宁九郎的心房被柔软地撞了撞。
“府上照顾的很好,王爷有心了。”宁九郎抚上齐王爷的脸,“快放我下来吧,胳膊得酸了。”
“想把九郎直接抱床上去,”齐王爷看着宁九郎,一脸央求的样子甚是惹人,“可不可以?”
“嗯。”
***
今晚的应允让宁九郎归罪于酒精,也许还有王爷的真诚也说不定。
诚然答应让王爷把自己抱至床上,但看王爷今晚喝了不少,是否真能做他所想也并不知晓。果然如宁九郎所料,一碰着床了,齐王爷就化成了一滩烂泥不想动弹。
“王爷,擦把脸再睡。”
宁九郎拧干了巾帕让王爷擦脸,等的时候他小心取下了王爷给自己定制的压襟。
“九郎,我渴了。今儿这酒是不是有问题?吃得嘴发干。”
“酒没问题,都是上好的,”宁九郎拿走巾帕的时候,笑着看向躺在自己床上的人,“是王爷仍不死心,寻思着什么鬼主意呢吧!”
“渴了,”齐王爷看着他说道,“求眼前这位俊郎相助。”
“您就继续贫嘴吧!” 说着,宁九郎斟了茶水,把杯子递到王爷面前,“水来了,起来喝吧。”
“本王不喝这杯,方才有人答应本王的皮杯还没兑现呢……”
可真是磨人啊,宁九郎想,看样子普通的不管用,还是用席面上的那种吧,迷倒了王爷说不定也就消停了。
从杯中呷一口含住,刚要碰唇渡入,就见王爷近距离看着他说,“普通的皮杯本王不要,收起你魅惑人的本事,我只要你沁我三口,本王的气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