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惊讶挑眉,轻佻笑问,“阿温,你说我是你的何人?”
衣袖遮掩间,她勾着他的手指,目露狡黠。
勾勾缠缠,甚是暧昧。
白温被撩得脸红,心跳如擂,慌乱地错开她意味不明的视线,含蓄地回道,“咳,我、我的知己。”
阿习笑弯了眼,他明显就是不信自家师傅的说辞。
知己二字一出,白温只觉指尖没了对方的温度,心一慌,看向对方。
他见李长歌面上失落之色尽显,连忙改口,“阿习,唤师娘。”
此言一出,白温便是后了悔。他们二人尚未缔结姻缘,就让阿习改口唤师娘,总归是于礼不合,坏了她的闺阁名誉。
但见小郡主此刻眉眼带笑,他又少了几分悔意。
算了,他终归是要负责的。
他毁的,应是赔给她一辈子。
阿习将少女眼中调皮尽收眼底,笨蛋师傅,你被骗了啊!
阿习无奈地看着自家师傅,乖乖地改了口,“哦……师娘。”
若真是红颜知己,又怎会让自己改口师娘?
啊,自家含蓄美人师傅,这般说辞,是当阿习傻白甜,什么也不懂?。
“乖。”李长歌伸手,温柔的揉了揉阿习的头。她的这声乖,哄的好像不止是阿习,还有某个含蓄貌美的仙官。
“会长不高的。”阿习偏了偏头,面上微恼,带着小孩子般的赌气,敏捷地躲过她的手。
摸头长不高,这般玩笑话,却被少年当成了真话。还说得信誓旦旦,并且坚信不疑,着实可爱喜人。
白温与李长歌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选择不言语,继而朗笑出声。
二人这般作态,倒是惹得那少年愈加恼火,白嫩精致的小脸上气得生了红云。
李长歌见阿习要被气哭,忙着要安慰。
可未等李长歌再言,她的头,忽然剧烈疼痛起来。
她按着额角,青筋暴起,疼得受不住,“嘶……”
“小郡主,怎么了?可是哪里疼?”见李长歌面露痛苦,疼的身形摇晃,白温上前,温柔扶住,担忧询问。
“没事了,不疼了。”这剧痛来得快,去的也快。眨眼间,竟是再无痛意。
李长歌放下揉额角的手,满脸茫然,环顾四周,不知所措,“嗯?白郎君?我怎么……”在这?不是应去辟雍明堂思过十日?
阿习见少女眼底澄澈,气质傲然,脑子一懵,狐疑地小声嘀咕着,“这疼通过后,她像变了个人似的……”
白温见她面色缓和,心下微松,“小郡主?”
待在他怀里的少女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脸色一变,“遭了!阿娘!”
满脑子都是阿娘生气了的李长歌,未曾注意自己待在谁的怀里。
一想到阿娘昨天,因偷跑出去,而抽了自己一个火辣辣的大耳刮子。她咽着口水,吓得直打颤,小命儿休矣~
李长歌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大喊着,“白郎君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再聚,我先告辞了。”
怀里一空,白温懵了又懵,他下意识地想拉她的手,“小郡主……”鄙人送你回去。
可惜,那人早已跑没了影。徒留他好看的玉手尴尬地滞留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