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郡主……”他气息不稳,面色潮红,睫羽微颤,借着换气时的短暂分离,模糊不清地唤着她。
“阿温……”李长歌看着眼前的仙人绯色,眸色愈加深沉,她抵着他的额头,低哑轻唤,情意浓稠。
她情难自禁地与他十指交缠,啄吻着他诱人的唇。
白温似是被海妖蛊惑般,手慢慢抚上李长歌的腰,阖上眼眸,温柔回应。
“师傅!!!你们……”
少年惊愕破音的声音,打破他们的旖旎。
被人撞破的白温和李长歌,立刻慌张分开。俩人面上均是红扑扑的。
白温掩饰般整理着衣襟,紧张到卡顿,“咳,我们……”
李长歌感受着空气中的尴尬无言,忙转移话题, “阿、阿温,他是?”
十一二岁的少年郎,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青丝束发,身着一袭竹青色锦服,虽是面容稚嫩,却也是个小美人坯子。
“他是鄙人的徒儿。”恢复仪态的白温望着不远处的少年郎,笑的温柔。
李长歌疑问不解,“徒儿?”
前世也没有这个人啊?阿温明明没有收徒,今世怎么变了?
“嗯,前些日,鄙人过南巷时,路遇阿习。见他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便将他带回,收做徒弟。”白温似是想到那时令人心酸的场景,终是叹息一声。
李长歌惊讶出声,“这么说是流浪乞儿!”
白温颔首点头,言道,“是的,左右不过是个孩子,如今,有个安身之处,也少些颠沛流离。”
这偌大而享有盛名的长安,依旧有食不果腹的百姓。
李长歌笑着,调侃着白温,“阿温还是如此心善啊!”
“是不是要称你为大善人?长安的贵人?”
白温一脸茫然,待听懂了话里意,无奈叹气,“郡主莫要玩笑了。”
他向着少年郎招手,温言唤道,“阿习,过来见过永宁郡主。”
阿习缓步上前,来到二人面前,先对着白温恭敬地行礼,“师傅。”
复又转身,面上笑意盈盈,颔首行礼,“阿习见过永宁郡主。”
动作间行云流水,颇有几分白温的影子。果真是谁带的孩子,就像谁。
李长歌满意地点点头,夸赞着,“是个知礼的,阿温教的甚好。”往后,她和他若是有了孩子,想必也会教得知书达理,温文尔雅。
李长歌默默地红了脸,她想的早了些,婚事尚且还没定下,这孩子教养怕是早上加早。再者说,前世加今生尚未出阁,作为女儿家,思及此事也是羞人得很。
“永宁郡主好生漂亮!”阿习大胆地抬头,对着李长歌的容颜,目露惊讶,扯开了暖暖的笑容,大声夸赞。
这般阳光俊俏的少年郎,难以让人联想到他曾经是个落魄的流浪乞儿。
阿习满目好奇,瞄了瞄自家温柔师傅,又瞅了瞅眼前的永宁郡主,背着小手,调皮地询问着,“不知,永宁郡主同我家师傅是何关系?”
“咳咳,阿习,莫闹。”白温晕红了脸,在小辈面前,他想要严肃些,却总不能得偿所愿。
莫不是……是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