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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恶魂

在地府搬砖后我养起了娃

教学楼里闹哄哄的,早读刚结束不久,每个学生都挣扎在最后几分钟下课时间里,与铃声赛跑。

聊天的、偷摸吃早餐的、甚至还有男生拿了篮球在走廊上拍,仿佛恨不能将短短几分钟拉伸成几个小时。

除了北楼的高三部。

虽然也有吵闹声,不过稀稀拉拉的,听上去就很无精打采。

高三一班的学生们都在奋笔疾书赶今早刚发下来的卷子,也有昨晚熬夜太过趴桌上补觉的,相对其他班来说比较安静。

最后一分钟,踩着上课铃进教室的老师将书本放在讲台上,猛地敲了一记桌子,中气十足吼道:“别睡了!上课了!”

全班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班长喊起立,同学们哐啷哐啷站起,怏怏的喊老——师——好!

“好什么好!没睡醒吗?”老师瞪着双眼,“我这节是英语课!重来!”

大家刚要坐下,门外传来一句。

“报告。”

声音冷淡,语调散漫,一听就很让人来火。

同学们齐刷刷往外看,满脸好奇是哪位勇士这么想不开来撞枪口。

门边少年一身衬衣黑长裤,几缕碎发搭在额前,遮住小部分眉眼。

站姿还算端正,书包也规规矩矩背着,只是那一脸没睡醒的不耐烦和漠然,怎么看也不像规矩的人。

老师扭头,盯着外面连校服都没穿的勇士,眼睛又瞪大了几分,怒气上窜,“高三了还有迟到的?给我站后面去!”

穆涂眼皮都没抬一下,忽略掉那些看戏、探究、还有些许忌惮的眼神,目不斜视绕过走廊走进教室后门,杵在了黑板报跟前。

班长再次用英语喊了句:“stand up!”

一阵推桌子踢椅子的响动和问好声过后,教室终于恢复了安静。

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板书,中间倒数第二排的齐思弘,转身朝后边比了比大拇指,接着又回头在本上写了句话,立起来对着穆涂比划。

——新换的专教高三的魔鬼英语老师,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你怎么还敢迟到!

穆涂将书包塞进跟前最后一排自己桌肚里,随便掏了本书在手上转着玩,眼神都没分一个过去。

对方还想和他进行唇语交流,台上老师已经板书完转过身。

“来,大家抬头看看黑板啊。龚韦日,我的名字,想必你们班主任已经和你们说了,高三这一年由我来带你们英语课。其他不多说,也不浪费你们时间,只有三点。”

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拍了拍手心粉笔灰,不带停顿的继续道。

“第一,破坏课堂纪律的,直接去你们班主任办公室喝茶。第二,每天我会布置五十道题和课文背诵,课代表检查啊,欠一道题抄一篇翻译。第三,每周至少三篇作文起底,不定时抽查,被我发现没写或者少写的,那就补完再来上课。当然,如果你每次英语考试147以上,除了第一条,其他你可以当我没说。”

“行,就这些,我们开始上课。”

新来的英语老师猝不及防给了个下马威,随后立即进入教学模式。

台下鸦雀无声。

有的没反应过来懵了,有的陷入了沉默,就连早做好心理准备的齐思弘,都开启了打坐冥想程序,一动不动愣在那。

其实龚韦日说的这些不过就是纪律和作业问题,差不多都是对学生的基本要求,可细想一下,基本中又透着不基本。

高三学生每天都在透支精力,刷不完的题背不完的书考不完的试,他们重点高中重点班更是这样,光是发下来的卷子就能砸死人,更别说还有大小各种作业。

每天就那么多时间,写不完再正常不过,许多老师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龚韦日不一样,在广大学生中始终流传着一个外号,叫说到做到龚变态。外号不是摆着好看的,是多届学生惨痛经验教训的精华结晶。

所以接下来的一年,可想而知。

齐思弘脸色有点难看,无声哀嚎着往后靠。

他成绩属于中上游,全校排名一百左右。

和许多理科男一样,做题学习有自己的节奏,生平最讨厌这种一棍子打死所有人的老师,更何况还是他最不擅长的英语。

仰头往后看,穆涂仍然在若无其事的转书,一脸世界毁灭都跟我没关系的冷漠。

齐思弘顿时有点钦佩。

如果穆涂还能像对待其他老师那样对龚韦日,那他就立马跪下喊爸爸。

龚韦日在黑板上写了个长难句,用手敲了敲道:“这是你们昨天考的那套卷子错题人数最多的一道,来,上来个人给我划一下句子成分,顺带翻译一遍。”

大家迅速心照不宣低下了脑袋,万万不敢来个惊鸿一瞥魔鬼对视。

文黎倒是有点想举手,可是这道完形她错了两个,这句又是里面最难的一句,实在是……

龚韦日啧了声,“个个都是鸡崽子呢这是,干脆把头埋裤裆里去呗,就这还重点班呢?一个人都不敢上来?”

有几个理化数拔尖的男生特别不服这种挑衅,但一想到这是英语,又瞬间怂了。

“行,没人是吧。”龚韦日点点头,扔了粉笔道:“那就抽学号,进校都是按成绩排号的吧,1号上来。”

全班死寂了一秒。

然后顿时从鸦雀无声变成七嘴八舌讨论声,若有若无的目光都在往后瞟。

文黎一急,立即举手:“老师,我来吧。”

这样的反应倒让龚韦日起了好奇心,笑了笑道:“你们有意思哈,1号是哪尊大佛啊,把咱们班……是学习委员吧?把学习委员都请出来了啊。那我还偏要喊1号,赶紧的,别耽误大家时间。”

文黎懊恼的收回手,也跟着转头。

齐思弘唰唰唰在纸上写字,递过去压低声音道:“涂,你兄弟我能力有限,只能帮你到这了,是对是错看老天爷心情。”

旋转的书本从指间落下,穆涂一把抓住,神情越发厌烦。

倒不是因为被点上台回答问题,而是那些无聊的目光总带着看好戏的探究,让人反感。

穆涂将书丢在桌上,没接齐思弘那张纸,径直往讲台走。

龚韦日:“原来是咱们勇士啊,迟到水平不错,看看你英语水平怎么样。”

穆涂拽了根粉笔,当着众人面,在黑板上随意划了几条线,随后,二话不说转身下去了。

比谁都潇洒。

龚韦日抬头一看:“……”

好啊,好得很!

别说定状补,连主谓宾都划错了!

如果不是智商有缺陷,那就是他入学以来根本没读过书。

不然怎么可能一个全班第一连最基础的东西都不会?这又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考进来的学校!

有人窃窃私语:“老师来之前是不是没看过我们班成绩单啊,怎么会去点他,想想就知道会很尴尬啊。”

“呃……高一他不是经常被点吗,毕竟学号第一,后面老师就会知道了,龚老师刚来,不清楚很正常。”

穆涂跟没听见似得,继续在最后排站着,手里捏了根笔玩。

“你们班学习态度有待加强啊,”龚伟日拍了拍讲台:“行了,谁再交头接耳就给我站出去。看黑板,我们来讲这个句子。”

………

大清早站了一节课,穆涂双腿罕见的有点酸。

八成是太无聊,毕竟不能明目张胆站着玩手机,被老师没收还好,若是被巡逻的教导主任没收了,那就真拿不回来。

穆涂坐下后,头一埋,趴桌上开始补觉。

现在每天下晚自习回去,一定会被庄漆乐拉着吃宵夜,饿是不会饿了,就是真的睡不着,很容易导致睡眠缺乏。

尽管上周对着她半威胁不威胁说了那些话,但大概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庄漆乐依旧心眼缺的比天地还广,也可能是没放在心上,反正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甚至更过分。

完全没有青春期男女之间该有的距离和小心翼翼。

以至于穆涂极度怀疑,在庄漆乐心里,是不是真的把他当儿子在养。

这种诡异猜测让他一想就满脸黑线,可又不得不承认,某些时候她的举动和表情,都实在太像是……一个母爱泛滥的妇女,而且这种泛滥还只针对他个人。

补觉的想法飞去了姥姥家,穆涂心情变得非常不爽。

而当你不爽的时候,偏偏还有人要凑上来找骂。

比如齐思弘这种欠抽货色。

俩人前后桌,他转过来摇桌子,边摇边道:“涂、涂儿,跟你说个事。”

穆涂无视,没抬头。

他不停摇:“高三不是没有篮球赛了么,但三班和咱班体委商量了下,找个时间自己打一场,加上五班一共三个班,你来不来?”

穆涂照旧趴着,脸埋在胳膊里,推开他摇桌子的手,拒绝意味只要是个长了眼睛的就能看出来。

但齐思弘没眼睛。

锲而不舍的继续摇,又推又嚎的,让穆涂的不爽瞬时达到了顶点。

倏然站起来手一勾,胳膊夹住他脖子就往男厕所拖。

齐思弘抱住他腰:“**草草!”

男厕有学生在躲着抽烟,烟雾缭绕的,各种乌七八糟的味道混杂,跟粪坑炸了似得。

穆涂将人推进一个隔间,随后挤进去掐着齐思弘脖子,要把他往坑里摁。

齐思弘掰住门框,惊得大叫:“我操啊啊啊啊穆涂你吃火药了?!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途哥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推你桌子了!!!”

他吼着求了一通饶,感觉快吓得飙眼泪了,穆涂这才松手。

松手后斜靠在门边,满脸写着烦躁两个字。

齐思弘操了一声,惊魂未定往后靠。

怎么都没想到就过了个暑假而已,穆涂竟然能凶残到让他去吃屎的地步。

面对面冷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对方似乎神色有点异常。

迟疑道:“……怎么了涂儿?”

穆涂游离了片刻的思绪拉回,下巴微抬,“没什么,出去。”

齐思弘摸不着头脑:“那你呢?在这干什么?”

穆涂连白痴两个字都懒得骂,眼尾一抬,“你说呢?”

齐思弘拍了下脑门,“都被你给搞晕了,我走了……哦对了涂,关于篮球赛我最后说一点,最后一点!你别急着揍人,听我说!”

齐思弘横臂挡在胸前,穆涂面无表情盯着他。

他刻意低声道:“宁酌诚三班的,这次篮球赛他也去。”

穆涂皮笑肉不笑勾了下嘴角,拽着他一把推出去,关上了厕所门。

齐思弘悻悻然走了。

出来洗手时,已经接近上课时间,厕所里人少了些。

有个男生匆忙进来,不小心和往外走的穆涂撞了下肩膀。

穆涂被撞的一顿,本想直接走,但那人却看了他一眼。

特别让人膈应的眼神,尖锐带刺。

他漫不经心斜过去,男生个子和自己差不多,穿着校服,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是始终被齐思弘挂在嘴边的那位。

全校第一,三班班长宁酌诚。

俩人对视几秒,对方眼底满是挑衅和瞧不起。

穆涂油然而生一种这个世界充满傻逼的滑稽感,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头也不回进了教室。

从高一到现在,宁酌诚始终看他不顺眼,有机会就要和他对着干。

明面上阴阳怪气嘲讽不断,暗地里各种找人给他使绊子,龌龊手段没少玩。

其实穆涂以前并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和自己作对,他都不认识他,也没有过什么交集。

直到上学期齐思弘透露,穆涂这才知道,对方讨厌他的理由很简单。

高一整整一年,穆涂各科成绩屠榜,每门都是全校第一。

而宁酌诚,是那个万年老二,什么都被他压一头,就连喜欢的人都对穆涂表白了。

无聊至极也很脑残的理由,他当时听了只有一个想法。

疯人院墙塌了。

直到后来,他成为大家眼里自暴自弃的废物,宁酌诚将他取而代之,成为学校里万众瞩目的新焦点。

这才终于消停了些,穆涂也懒得搭理他。

可是上学期期末,正逢他心情很差的时候,准考证被人撕了。

目的指向性太明确,稍微一查就能查到,这事也只有复习把脑子复没了的宁酌诚干得出来,可能是怕他再次崛起还是怎么。

总之那次是四校联考,直接和别的学校打乱了考场,没有准考证很麻烦。

穆涂直接选择弃考,挑了个时间去蹲人,齐思弘听说这事后,也义愤填膺的来和他一起蹲。

麻袋一套打了顿闷棍,他故意留了点线索将人往自己这引,然后就出现了二百五三人组。

………

上了一天课,三节晚自习两节用来考试。

穆涂关掉玩到没电的手机,将写了个名字划了几道线的试卷交上去,收拾收拾准备早退时,班主任步勇走了进来。

步勇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戴着副眼睛,看上去挺斯文。

这个班是他作为班主任带的第二届,各方面都很上心,平常对学生们没少教育。

他走上讲台,先是说了几句前两天开学考成绩的事,奖惩与鼓励并行的总结陈词一番,接着又大致讲了些高三上学期的复习计划。

最后清了清嗓子笑道:“同学们,高三了,你们已经正式步入最关键的时候了,能不能有个好结果,就看你能不能熬过这一年,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有气无力的声音,刚考完一堂小考,大家还有点不在状态。

步勇道:“你们这叫有信心啊?再来,喊大声点!”

全班提气一块吼:“有——!”

“诶,这才对嘛。”步勇欣慰点头,随后道:“这一年不仅你们关键,你们父母也很关键,所以明天呢,学校准备开个家长会,为的就是全方位给你们配置最好的环境。”

全班又开始唉声叹气。

步勇道:“叹什么气啊,这是好事,得让你们家长知道重要性。明天下午三点啊,别让爸妈迟到了,你们还得了半天假呢,不好吗?”

起初穆涂听着那些烂大街的鼓励和总结陈词,还在思考就这么起身走人会不会一不小心让步勇气出心脏病,等会儿又来个什么主任找他谈话,然后就听到了家长会三个字。

换平时早当耳旁风忽略过去了,可这次愣是坐到了晚自习结束。

齐思弘喊了好几声,他才离开教室。

韶枫港路灯报废了,虽然各家各户会有亮光透出来,但一到晚上还是暗得不行。

庄漆乐索性牵了条线弄了个长插板,在坪里自制了一座只有灯泡的路灯。

到了睡时再把东西收回来,这样穆涂晚上回来不会看不清路。

九月夏夜蝉鸣声依旧响亮,她抱着半个西瓜,坐在坪里和一位大婶聊天,边聊边吃。

大婶特别爱说八卦,韶枫港里大部分人的家长里短她都如数家珍。

凑巧庄漆乐又格外喜欢听人唠嗑,只要不是太粗俗不堪的话,她都听得津津有味。

于是俩人一拍即合,每天只要吃完饭干完家务活就搬着板凳出来,偶尔还加上谢奶奶,组成了个临时茶话会。

两个说书的一个听众,其乐融融得不得了。

今天大婶讲了一个小三小四和原配大混战的故事,谢奶奶则在旁边补充细节。

庄漆乐听得十分入迷,连穆涂已经回来锁好了自行车都没发觉。

还是谢奶奶道:“咦,小穆回来啦。”

庄漆乐这才从回家的诱惑平民版里觉醒,一转头,看见穆涂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挑眉看着她。

庄漆乐一笑,抱着吃了一半的西瓜走过去,道:“阿涂,我今天买了西瓜,非常甜,另外半边在冰箱,我……”

我字还没我完,穆涂就捏着勺子,舀了口她怀里的西瓜,面不改色送进嘴里。

“嗯,很甜。”穆涂道。

庄漆乐对共用勺子一事毫无反应,只是看了眼已经少掉一半的西瓜,道:“中间甜的都被我吃了,你刚舀的那块应该不太甜,要不还是吃另一半吧。”

穆涂转身往里走,“不吃了。”

他开门进屋,她自然而然跟着一块儿进去,坐在客厅沙发上,问道:“阿涂,你上课累不累?”

穆涂接了杯水,坐在旁边,喝下几口后道:“就那样。”

又随口问了句:“今天听什么故事了?”

八卦茶话会组成后,庄漆乐偶尔听见很有趣的,也会和他分享。

穆涂虽然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但听她絮絮叨叨说些家长里短,心情会不由变得很放松,用来解压倒是不错。

庄漆乐立刻来了兴致。

开始从头到尾叙述那个据说是大婶家嫂子的婆婆的闺女的小姨子的狗血又刺激的爱情争夺战故事。

但她讲到一半,却发现穆涂有些心不在焉。

虽然他平时也不会多认真听,但今天却是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对劲。

庄漆乐移过去,轻轻碰了碰他肩膀,温声道:“阿涂,怎么了?在想什么事情?”

她对别人以及自己的情绪感知很迟钝,可不知为何,对穆涂却特别敏感。

几乎可以第一时间察觉他是高兴还是难过,丝毫情绪起伏都能清晰感知到。

可能是因为养了他十年,就算性格外貌变了,但存在于大脑中的潜意识和默契仍然不会变。

就好比此刻,穆涂只是走个神,她便能感觉出,他情绪有点消沉。

略微担心的再次问道:“阿涂,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穆涂保持着端杯姿势不变,手肘架在膝盖上,盯着茶几,好半晌说了句。

“庄漆乐,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个家长会?”

庄漆乐到达北楼高三一班时,时间还有点早,教室里学生们在上自习。

班主任步勇时不时在过道走来走去,巡查祖国未来们有没有认真学习。

走廊外分散着站了几个家长,不算多,都在抻着脖子张望自家小孩。

庄漆乐有样学样,站在后门边找穆涂。

穆涂坐在中间最后一排,单人单座,全班就他没同桌。

他正趴在桌上睡觉,手腕搭着后颈,露出半个后脑勺。

一条长腿踩在凳下横杠上,没穿校服,在一群学生中分外显眼。

庄漆乐找着人后,嘴角扬了扬。

心里蓦然生出一种,果然还是自己家的看着顺眼,哪怕只有个后脑勺也顺眼。

同时心底也稍稍担忧了下,他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习惯性思索着等会儿回去时,要不要找点什么助眠的东西。

步勇从讲台到最后一排,走了三个来回,终于忍无可忍的敲了敲穆涂桌面,实在无法放任这种嚣张过头的行为。

他降低了点音调道:“起来!大家都在学习,你在这干什么?”

余光里不远处站了个年轻女孩,说完,步勇扭头扫了眼后门。

私认为是哪个班的学生,正想走过去问问。

谁知对方看着他,慢慢沉下了脸。

庄漆乐掌心发热,从娑婆门出来时结的印在提醒着。

第一个恶魂,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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