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叶从王府出来,身上带着包袱,持棍回到了墨虎招士榜前,王叶四处张望着:“咦,这人去哪了?”一只手搭上王叶的肩膀。
“嘿!”金莉莹走到王叶面前,把一将虎头黑木板给了王叶,说道:“这是黑虎板,到时候去玉花门那把虎板亮出给墨虎侍卫就可以了。话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顺利吗?”
“我娘帮着劝了我爹这才让我出来的。”
“天色还早,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金莉莹提议道,王叶点头附议。
“你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怪怪的,不似寻常啊,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没事,走吧。”王叶笑道。两人走到一个小巷子,金莉莹突然拉住王叶。“怎么了?有什么事……”王叶问道。
“嘘!”金莉莹食指竖于嘴前示意安静,“前面有动静!”王叶仔细一听,听闻前方有两男子窃窃着,“他们定是在商谈什么机密,小声点!”王叶也凑耳细听。
“领头说还有多久动身?”一男子手握长刀神秘得说道。
“我也不清楚啊,这几天陈领头又不在城内,他最后只说了一句不要打草惊蛇,先按兵不动。咱们等他消息吧!”
“这次大领头竟想拿东城来开刀?听闻东城的王城主也曾是江湖中人,武功更是非同小可,好像还与六峰酒魔大战过,据说硬抗酒魔数百招不落下风啊!不过不知为何当任城主之位后便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大头领连这样的硬骨头都敢动?”
“目标是东城?!不行,我得去告诉我爹!”王叶暗下一惊。
“急什么急!”金莉莹一把拉住王叶,“与其告诉你爹,不如我们先深入内部了解情况。”
王叶冷静下来,金莉莹又道;“我们先去解决这两人。右边那个交给你。”王叶点点头。
两人齐步向前。一刀兵惊呼:“什么人?”金莉莹甩鞭捆住其颈,抽甩于地,王叶力抽铁棍飞击其额,刀兵倒地头骨俱碎,金莉莹收紧长鞭,刀兵窒息而死。
“这下好了,把这衣服换上吧,我们一起去探探虚实!”金莉莹蹲下正扯下其衣物,回头说道:“愣着干嘛?快换衣服啊!难不成要我帮你换?”王叶点了点头,正要换衣服,见金莉莹又转了过来,“不准偷看啊!”王叶回头披上紫衣,金莉莹方才安心换衣。王叶久久不回头,金莉莹上前说道:“呆子,走了!”王叶转身见其紫衣覆身轻纱盖臂,紧穿腰披着实美貌。“走啊!呆子。”
亥时——
王叶与金莉莹两人隔着石墙窃听,“呆子,走!”二人走至近百余紫服士兵之中,“这些人定会商讨东城事宜,到时候就可以打探出更多有用的消息了,沉住气,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知道。”
见一小队人走了过来,金莉莹与王叶便随行其后,走着走着便到了东城尾关门的一家客栈,但这客栈看似已荒废许久,竟有六七十人在内。金莉莹与王叶坐在角落,一名背背钢叉的高个士兵走到火堆边。
“陈领头近日不在东城,现由我与大伙说明行程。明日王城主会在城中巡视,到时我就去王府劫其妻小作为人质,等到行动之时便轻而易举将其杀害了。我们分为三小队,一队……”
王叶难抑心中怒火,正欲起身,便被金莉莹一把拉下:“冷静!”
不料被领队男子听了去,“你说什么?说你呢,柱子边上那个!”
金莉莹着实一惊,“那个……那个……”男子步步逼近,忽然门外一阵响声,男子到门外察看,见外面空无一人又走回来,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却看不清面容,神行般封住了几十人的穴道,唯独漏了王叶,后又闪了出去。
王叶起身见所有人都不得动弹,走到金莉莹面前。
“呆子,快帮我解穴!”
王叶手点颈侧各两穴,金莉莹这才动的了身子。
“何人功力如此深厚,竟然瞬时封住那么多人的穴道?”金莉莹又看了看王叶,“怎么你又安然无恙?莫非……”王叶无辜摇头。“嗯?那此人内功定十分深厚,会是谁呢?”
“先想想现在要怎么办吧!”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杀人灭口了!这些人可是想谋害你爹!你不是会火燎炎指,干脆一把火烧了这个客栈!”
“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些人被封了穴道,也没有什么危害。”王叶走到门口四处张望着,“还是把门打开,等人发现定会禀告官府,就不用我们处理了。”
次日寅时——
王叶神色紧张,推开王府大门,见府园中王夫人正漫步溪边,同侍仆一同赏花,王叶大步流星走上前,焦急问道:“娘,我爹呢?”
王夫人见王叶行色匆匆,说道:“你爹上朝去了,叶儿,你怎么了?”
“果真如此!娘,这几日您多加注意府上人员流动情况,进出家中的人要仔细询问,多加小心。等爹回来了把这信给爹。”王叶匆匆道来,从衣袖中拿出早已写好的信递给娘亲,“娘,我、我还有要事,要先行一步了。您一定保重!”
“娘知道了。叶儿,多加小心,这金佛坠放在身上保平安,一路上要小心啊!”叶娘叮嘱着,把吊坠放在王叶手上。王叶点头又匆忙离开了。王夫人看着手中的信,不知为何感觉有事发生。
府外———
“怎么样?”金莉莹换回了昨日的白衣,关切道,“这下放心些吧!”
“走吧,我家侧巷有个马棚,去那里挑两匹马就上路。”王叶说罢便走入巷子,走近马棚却瞬间呆住了。金莉莹上前张望,王叶尴尬地说道:“我爹上朝去了,马车所持马匹与护卫马匹都用得差不多了,如今就只剩下这一匹马了。”
王叶入棚把马牵了出来,“你骑吧,到时候玉花门集合。”
金莉莹一把夺过马鞭,翻上马,“上来!”
“什么?!还是你一个人骑吧。”
“你这个呆子,叫你上来就上来呗,废什么话!”金莉莹说道。王叶硬着头皮踩着马镫上了马。金莉莹双腿夹住马腹,马前脚高抬,“抱紧我!驾——”王叶抱着金莉莹的腰,觉得实在别扭。金莉莹却不以为意,一骑绝尘冲出巷口飞奔出城,颇为潇洒。
玉花门——
两时辰的快马加鞭,两人终于抵达玉花门,见关门外熙熙攘攘,一一持虎令入关。
王叶把马系于树上,上前说道:“好大的阵仗!”
有几人见到金莉莹便开始窃窃私语,王叶正要入关,金莉莹走上前怒道:“你们瞧不起女子?巾帼不让须眉知道吗?”王叶见状一把拉着金莉莹走进关内,见关内墨甲兵众多,里外三层防守战墙,内有数台硕大的投石车,上前再看,有一排与牛般大小的车弩。金莉莹走近笑道:“连八牛弩都搬上了阵,动真格的呢!”
“我们这次一战目标为太玄门,还有两个时辰我方虎将便会前去埋伏四周,望由众豪杰来打这个前锋!”一个背着四尺大刀的墨服兵士站于城上宣布道。
众人议论纷纷,“这不是让我们当肉盾了吗?”
“我看还是算了,这墨虎门也不是什么名门正宗。”王叶说道。
金莉莹“不说了!只有愚昧的粗人才会充当炮灰,咱们还是企业训厅吧,准备还有两个时辰呢。”王叶跟着金莉莹走入厅内
“竟有这么多人,看来是场硬仗啊!”两人找了个位子便坐了下来。
一个上身赤裸的独脚男子笑道:“你个姑娘家咋还来凑热闹?”
“怎么,瘸子都能来,我为何不可!”
男子拍案而起:“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你可知爷爷是谁,野赏上的八级通缉犯,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恪守妇道!”
金莉莹怒瞪,红鞭飞抽其颈,男子应声倒地。
“屈屈八级就敢在此叫嚣?”金莉莹戏谑。
“赤鞭金氏!”一个惊呼道,众人皆惊。“六级的!”
几个墨甲兵走了过来,“此处不是尔等闹事的地方,保持肃静,等候指令。”
一个半时辰后——
玉花门关门大开,众人冲向太玄门前。见城墙上早已备上了连弩与滚石。这是一支百余人的墨甲兵队伍,二话不说便放盾拉弓,“放箭!”一声令下,见千百只飞箭射入城内。城上走来一人,李玉,华山十五队派外弟子,众兵持盾上前迎上,拦下大部分飞箭。
章虎从队伍中走出,令道:“给我上假兽(以人推力而进的战车,外部加固青铜或铁板,正前挂上面目狰狞的兽脸,面板镶嵌獠牙刺杀敌军,迎风可从兽面的口部暗萧震颤出隆隆巨响,大涨威慑震慑四方,能掩护战车内8名士兵),强推攻城锥!”几辆假兽疾驰逼近城门,后又推上一辆大型木车,中间挂着一只铁制巨柱。“冲!”见义参军团也冲了上去,王叶与金莉莹也随之而上。
“放滚石!”李玉大喝,见十几块巨石滚下墙砖,不少墨兵与义参团的江湖之士被震击吐血身亡,观后方推上了五台八牛弩,发射巨箭,扣定于墙顶。金莉莹飞跃车弩巨箭所系之索,莲步轻点跃上墙顶,飞鞭拉下两兵甩到城下。众人也纷纷登索冲上城墙。
“给我想办法把这绳索断了!”李玉大喝。
“岂容你断索!”金莉莹飞甩红鞭,李玉拔剑气斩迎上,金莉莹旋鞭气斩覆鞭所裹,金莉莹力抽震开气斩,身后两华山弟子正欲左右齐斩,王叶夺步飞索手燃烈焰冲开两人。
“这人交给我!你去开城门!”王叶喊道。金莉莹听后轻身飞落于地。“你的对手是我!”王叶左手飞燃巨火,李玉内力覆剑排气散去烈火,王叶见势收气箭步上前击打其剑,李玉气功覆剑于阳光之下闪出青光,王叶后跳反棍击于一名正欲偷袭的华山弟子,双手均握棒,“让你见识个有意思的!炎自修·覆火经!”见王叶两掌起火,铁棍瞬间发光闪出火焰包裹棍棒,不断灼烧,“让我来试试这狱火经吧!”
李玉见王叶之武着实一惊,王叶挥动焰棍侧击其身,李玉双手横剑,一时招架不下被震退几尺。“青叶凌!”李玉剑散青光,横斩青气,飞击于面,王叶挥棍轻松击破青斩,“什么!”李玉见况又是一惊,竟能轻易破解自己的剑招。
王叶右手持棍左手露焰:“红莲灼焰!”一只巨大的火焰红莲向前飞去,李玉大惊失色,力抵火莲,久久僵持才稍稍缓下,未待喘息,王叶夺步上前,棍震其剑,正捅其腹,李玉倒地,剑刃脱手,身上被火焰灼烧,在地上来回翻滚才得熄灭。王叶借势大力坠棒,李玉急忙翻到一边拾回长剑,炎棍击地,四处龟裂。
“看来你并非简单的江湖草莽,不过也就止步于此了!”李玉大喝,提剑气覆长剑,“叶凌三玄!”剑面泛绿闪出青光,李玉飞剑突刺王叶,王叶双手紧握炎棍,火势顺棍愈燃愈烈,青剑袭来,王叶甩棍弹飞青剑,蹬地腾空,双腿重踹其腹,李玉被踢倒在地,王叶几步上前正棍坠下,李玉抬剑防下打退王叶,王叶反手侧锤其肩,李玉重心失移,摔下城楼。这时身后一箭袭来,王叶回头尚未来得及反应,一条赤鞭飞抽箭身将箭矢弹落于地。
“呆子!小心点!”金莉莹喝道。长鞭飞栓墙弓口,从下腾空跃上墙顶,飞脚踢颈摔落一人,反身长鞭扣脖,力拉勒死甩下城门。随一声巨响,太玄门关门被拉开,一群墨甲兵夹杂着江湖义士杀入关内,王叶也不甘示弱,炎棍挥舞火烧四方,火光四射,直冲云霄。华山弟子受到重创,又一支三百人的华山兵团突入城内,章虎冲入人群,脚重踏于地,气震四方,半百人被震倒在地,气运聚拳正冲气阵,击倒众兵。
“这男子可真是大有来头!气功由内向外的喷发,收放自如气震四方,不可小觑啊!”金莉莹说道。
玄凌门——
已经达至晚时申刻。钱月怜走到郑青宇屋外,隔着门说道:“青宇,你在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郑青宇推门而出问道:“怎么了?不是还没到晚餐点吗?”
“走啦走啦!”钱月怜一把拉住郑青宇的手就往食堂跑。
郑青宇回首便想拒之,连连说道:“你不会又是来偷吃的吧?我还是走吧。”
钱月怜推开门说道:“喂!快进来!”郑青宇走进食堂,两人到领食台,台边有一道赤油葱花七须两尺红烧鲈鱼,郑青宇一惊:这是……难道钱月怜又去食堂偷菜了?
“青宇,快吃吧!”说罢钱月怜便去关门。这时一个人影闪入台后,一口就吞下了鲈鱼。
“何兄!”郑青宇一惊,竟是何居,身负重伤一口便吞下了红油鲈鱼。
钱月怜走了过来,见盘中的鱼竟不见了。“青宇,你吃的这么快啊?鱼刺都不吐?”
郑青宇一笑,“钱姑娘手艺甚好,鱼酥骨软,一口便顺口入腹,唇齿留香,多谢招待了,”后退靠台,手指拱了拱,何居向后移了移。
钱月怜双手托腮,鼓着脸颊摆出一副可爱的笑态问道:“哈哈,厉害吧,这还是我第二次做菜呢。”
郑青宇心想:罢了,何居于此我便先支开她吧,避免惹出事端。笑道:“多谢钱姑娘爱戴鄙人,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钱月怜一下子坐直起来,兴奋地回应:“哦?郑青宇,几日不见,对本姑娘的态度好转甚多,怎么?是有……”
“走吧,走吧,”郑青宇急得夺门而出,打断钱月怜的话,钱月怜端盘跟了上去。
何居这才钻了出来,疑惑的喃喃:“这玄凌门是钱一宗的门派,怎么郑兄弟也在此啊?”
亥时——
郑青宇推门而入,走入食堂端着一盏油灯,轻声喊道:“何兄!何兄!”
何居从干草堆里钻了出来,咳出些鲜血,郑青宇把油灯放在桌上,连忙上前扶着何居。
“何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如此重伤?”
“郑兄,快、快离开这儿!”何居竭力道出几个字。
“这是为何?如今我已安顿于玄凌门,为……”
“不!”何居立马打断郑青宇,“你、你可知我身上的伤是何人所为!你真是被人蒙在鼓里还当人是恩人!”说罢又是一阵咳嗽。
“青宇?”轻声从门外传来,郑青宇与何居着实一惊。
郑青宇上前按住门,对何居说道:“快去藏起来!”何居连忙钻回草堆。
郑青宇这才打开门:“钱师姐,你怎么来了?”郑青宇见到门外竟是提着灯的钱月怜。
“青宇你为何在这儿?莫不是又来偷吃?”
“嘿,我实在是饿得睡不着,现在吃的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郑青宇连忙说道。钱月怜一脸疑惑,正想说什么,郑青宇说道:“夜色深了,我们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吧。唉,有些乏了。”郑青宇连忙关门离去。
郑青宇躺在床上神游:何兄为何会出现在玄凌门内?错把别人当恩人?速速离去?还有他身上如此中的伤,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阵敲门声响起,郑青宇连忙起身,推开门见是何居。何居进门便瘫倒在地,郑青宇连忙扶他上床,又在柜中翻出了金疮药和内息丹,“何兄,快服下!”郑青宇又端水来递给何居,何居示意其稍等。
“郑兄,我有话要与你说……咳咳,钱一宗,钱一宗那个老东西要害你呀!他从一开始便在算计你呀!”何居忍痛大喝,郑青宇听后着实一惊。门外寒风凛冽,“那小方壶岛的衡一硕和钱一宗,并不如江湖人称颂的那般磊落”
“何兄……”郑青宇听罢一时难以接受。
“郑兄,你、你定要与我离开这,衡一硕收取百余灵身为得是百灵献祭得道成仙啊,而中必不可少的便是你我二人啊!”何居咳了些血又说道,“我身上的伤正是钱一宗所为,郑兄,同我远离这玄凌门吧,不然……日后钱一宗定不会放过你的!”
次日寅时——
“什么!郑师弟,你要退宗!”叶羲惊呼,“郑师弟,你虽入门不久但颇有造诣啊,受掌门垂爱,为何突然要退出。”
“叶师兄,在下没有说笑。郑某家中有要事万万不可推脱,家父叮嘱,玄凌剑门名宗,郑氏家族只专于习枪,更高攀不上钱掌门这般贵人!掌门对我恩重如山,万不敢损败掌门的荣迹威名。恳请叶师兄待师父归来后与其解释,愚徒青宇就此退离玄凌门!”郑青宇扶手抱拳单膝跪地。
墨虎派——
一名墨服报信兵跑到大殿单跪于地,双手抱拳高举过头,大呼:“禀报掌门,我派已收占了华山的太玄门、玉花门、飞荷关、华林关、破竹关,有望于三日之内攻破整个华山”
“好!”傲倾世拍案高喝,“速速传令下去,三日后我要亲自夺占整个华山!哼,你赵家所欠下的,终是要讨回来了。”
戌时——
何居与郑青宇到了中城,城门左右立着两张大旗,红纹黄字却染上了不少绿色的渍迹,字迹少些可见。两人入城,右街左巷上的大部分都是铁匠铺,不少身着兵甲的江湖人士在街边饮酒,却鲜有平民百姓。城内看似十分热闹,走在街道上还有一些达官贵人,郑青宇疑惑道:“这中城为何如此奇怪,街上行人非富即贵,还有不少江湖的名人志士,屋舍皆是墨红灰的砖房,令人压抑,看来这中城不是个太平之地啊!”
“郑兄,你多虑了!这中城城主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六峰之一的王啸天。城内均是武林世家,自然武林人士踢馆斗士就多了,人多了商业便日益兴盛。商贩也越来越富,太平得很!”何居解释道,“郑兄,前边有家客栈,不如在那歇下脚!”
两人走入客栈,小二连忙端盘迎上,“两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
何居放一枚银两在盘上,“一间雅间,清静一点的。”
“好好好!两位爷随我来!”小二连忙堆笑带二人上楼到了一间临街道的二人大客间,“二位爷稍事歇息,小的先行备些水来。”何居摆摆手,小二闭门而出,何居坐上床脱去外衣,身上的白绷带染红不少。
“何兄,你伤势未好,我这还有些金创药。”郑青宇取出腰间的一个红色小药瓶。何居摆摆手。“这……”郑青宇说道。
何居说:“我们也走了一个多时辰了,虽说离了那个钱一宗的领域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对了,郑兄你可知你身中压制着一只灵身?我听那衡一硕与钱一宗说到过。”
“嗯,钱掌、钱一宗曾与我说过,但具体我也不得而知。”
“那你定在武场上见过我的灵身吧!”
“饕餮?!我在观武台上见了。”
“没错。”何居坚定地说道,“灵身是要用大量内力激发出来的,而你却身负灵身无法运用,日后也占不到与灵身之人对决的便宜,所以我想让你激发启用自身的灵身——青龙!”
“激活灵身?可我……”郑青宇犹豫道。
“你以前在用内力发功时可有一种身体失灵之感?”
“有,像是身体有自主意识一般,实为奇怪!”
何居一笑:“那便是你灵身要驱动的迹象了,你现在用内力打击那边的果子,看看如何?”郑青宇听罢,力运丹田回荡于臂,几缕青气萦绕在郑青宇身上,气掌击打桌上的苹果被震碎成数块。
“好!郑兄你与我做一样的动作试试!”
何居双手合十,“气运腹中,慢慢推于心,后聚合手掌反吸腹中,周而复始。”
郑青宇也同何居一般双手合十念道:“气运腹中,慢慢推于心,后聚合手掌反吸腹中,周而复始。气运腹中,慢慢推于心,后聚合手掌反吸腹中……”
何居静静看着郑青宇,其反复七八次后,右手小指无名指合二为一,中食两指并齐,拇指单化出三只青色的利刃龙爪,顺腕生出青色龙鳞,渐渐生至颈侧,何居见状亦惊。
突然门被打开,“两位爷,小的…………”何居上前拦下,郑青宇顿时收气腹疼如刀绞,长喷血箭。“这……”小二惊道。何居右手拿下小二手捧的果盘,左拳击其肩,小二被弹出屋门。
“这二人……”小二疑道也便下了楼。
“莫伤人!”郑青宇说道。
“没有。”
何居走来内气输掌传给郑青宇,“我就轻轻推了下,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做什么,定会招来不少麻烦。还有,召唤灵身之时应全神贯注,小心走火入魔。”
那一边的鹰羽关(华山三大副关之一)——
墨虎军兵临鹰羽关城下,鹰羽关口相对之前的小关要大上一倍。重兵于城中蓄势待发,高墙之上顶上了十架十字四尺长弦铁弩,不少持剑弟子正腰系绳索,正欲下城殊死一战,上边走出一守关将。
“正芊!”金莉莹见其一惊,“不过这也是三关之一,派个一华山十三星也不出人意料,那是……什么!”这时又走出两人,金莉莹又是一惊,“岚晓!霍井!三将星都来了,看来这一役是难上加难了!”王叶顺着金莉莹的目光望去,看到正芊身着白衣手持长剑,黄白间衣的岚晓手握一柄白伞,另一人穿着绿白交装握一七尺铜青斧。“这三人中唯岚晓是女流之辈,但她耍得一手白绸挂铃伞,变化多端,不容小视!”
两方剑拔弩张,亮刀举剑,关城上闪着点点寒光。一连震鼓巨鸣,随声而后,章虎喝令:“插弩放箭!”见十几架牛弩(巨型的弩车)射出铁杆巨箭定插墙中接上索梯。“上啊!”数百墨虎弟子踏索前行,华山弟子齐张弓弩,万箭齐发。“盾阵!”章虎大喝,见数门铜盾叠立数十尺箭弹盾落地。
墨虎派冲锋号角吹响,假兽围护着攻城锤推上城门极力撞击,此时关城之上坠下巨型的铁摆锤,压碎了攻城锥,四面围着假兽也全然震开,一时间失去了方向,华山众士乘胜追击,空袭下城,举剑杀敌。王叶见前排关城上的剑兵坠下便顺索踏铁,夺于七步,飞上城关,舞棍挑下数兵下关,身后的墨兵也随其踏索上城。这时一把铜斧斩下,王叶小退,铜斧劈裂砖地扬起烟尘碎砖。
“华山将星霍井吗?”王叶见其只是一笑,勾棍弹飞铜斧,霍井跃起,拾斧于空旋转数圈坠劈而下,王叶聚气于手,喝道:“炎自修·覆火经!”铁棍再被火焰包裹,极其耀眼。
“看来你不是普通的江湖草莽,”霍井说道,举斧旋身侧劈,王叶竖棍竭力卸下,前足先伸王叶双腿之下,王叶左脚侧踹足弓。霍井失去重心,出足以斧支地稳下,右掌覆气为击,王叶双手举棍,掌遇棍火速收,反手斩斧,王叶连退,两兵夺兵迎上,捉剑欲击。金莉莹踏索飞跃甩鞭抽飞两兵,见一只白花铃伞飞转袭来,金莉莹以鞭弹击,白伞回手。
金莉莹惊道:“岚晓!”
岚晓收伞,铃震声响。“赤鞭?野赏的人!”
“知道了还不束手就擒?”金莉莹说罢右手持柄飞甩赤鞭,岚晓张伞旋动弹开飞鞭,丢伞于空,气震伞铃,叮当作响,魔音阵阵!金莉莹震退数步,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似无头苍蝇般踉跄了几步,周边的墨兵被震晕,丧命于华山弟子的长剑之下。岚晓双手持伞柄,气覆伞周,合伞坠袭。金莉莹回神顿时大退,伞劈砖下,小有龟裂。
“力道不小!”金莉莹笑道。
随一声巨响传来,鹰羽关关门竟被墨兵以人海撞开,重军入侵。华山百名弟子齐鼓上阵,墨虎兵士蜂拥而入,章虎见势大喝:“开锁放兽!”见众人中推出几只铁笼,拉开墨布,见数十只虎视眈眈的恶狼蹲窜于笼,铁门一开,群狼袭入关门,狼群大肆撕咬华山众兵。正芊提剑飞落下关,气斩群狼,血溅三尺,关上推出三架巨大的棕木连弩车。章虎见状蓄气于掌,“虎啸拳!”气爆虎头顺风响彻云霄,生生打碎一架连弩车。
“章虎真是不好对付!”正芊见状紧皱眉头,踏于各兵肩头飞跃出关,腾空气运白剑,劈坠气斩,章虎冲拳抵下,沙尘四起,章虎从袖中取出两只墨布,裹银环指铁手拳套戴在手上,拳指扣数只银环的铁银指袋,正芊飞斩气击,章虎气覆双拳,锤裂气斩,正芊夺步上前轻剑连斩七招,章虎数拳弹剑,蓄气于拳向前重击,正芊侧闪,气拳击砖爆碎炸裂。正芊劈击,不料章虎左手扣环抓剑,正芊反手刺入一把短剑入其左肩,电光火石间章虎正拳击其腹部,正芊后退喷出鲜血,正芊负伤咳血,章虎面色不变拔出小剑,两名华山弟子欲乘机刺剑,左右围剿,章虎后闪,双掌抓住各首,强手裂颅撞在在一起,飞尸置于正芊跟前。
另一边,王叶与霍井斧棍交战,火花四溅,霍井大力斩斧,王叶双手持棍拦下,火棍震动,手掌微麻。霍井下勾一斧,火棍脱手飞出,火散复原。王叶跃起拾棍,不料落地霍井重斧斜斩其胸,王叶后退喷出血箭,胸腹鲜血不断涌出,狂咳吐血,支棍于地,伤痕撕裂疼痛难忍。王叶咳血不断,血染上衣单跪于地,霍井见势举斧坠劈。
金莉莹见状甩鞭飞捆其腹大力拉了过来,“呆子,你怎么样?”王叶左手耷拉在金莉莹肩上,无力说话。岚晓飞伞响铃震音三连,金莉莹带王叶连退数步,跃上石墙,“叶,你坚持住!咱们这就下去!”
“休想走!”霍井大喝,欲坠斧断索,铁索虽所剩两条且离之甚远,金莉莹乘其提斧飞甩其腹。霍井退步,一声震声,金莉莹闪现一边,岚晓音铃响彻,金莉莹飞抽两鞭,岚晓张伞放下,金莉莹取出腰上四镖夹于手间飞丢出去,岚晓旋身闪躲,不料肩被擦伤,金莉莹箭步奔走,与索交之几尺。“呵!”霍井大喝飞斧,臂断铁索,斧扣于砖。
金莉莹看着虚脱的王叶,“看来不杀了你是走不了了!”金莉莹将王叶置于一边,“叶,你先在这儿歇一会。”岚晓见其飞行空中,张伞坠下,金莉莹后退,落足重踏,沙尘扬起。“叶旋十三腿!蔡虹是你什么人?”金莉莹一眼识出,“莫非你是百魔门的人!”
“大胆!竟敢说岚晓师姐是邪教中人!胡言乱语!”霍井大喝,箭步闪前,拔斧重劈,金莉莹退闪,铜斧碎裂金石,岚晓飞伞气掌震铃,金莉莹飞鞭抽伞,伞斜向一边。
“霍师弟!小心!”岚晓大喝。霍井一时来不及反应,被音波震击头晕目眩,金莉莹右手取出飞镖飞袭而去,岚晓侧闪,不料右臂中镖。金莉莹见势背起王叶飞奔上索,大步流星地跳下城关,顺山逃离了战场。
“啊!”正芊应声倒地,章虎上前手抓其颈,虎口收握,正芊喉咙断折,吐血而亡。章虎起身大喝:“上!一举拿下鹰羽关!”
城墙上——
“师姐!正师兄他,他战死了,我……”霍井说着抬头一看,岚晓却不见踪影,正要起身,章虎顺索踏铁翔空,右拳聚气。“什么!”霍井见状惊呼。章虎向前打出一拳,气虎袭杀,从霍井腹中穿过。“啊——”霍井大喝,倒地不起。章虎落地一笑,跃下城关领军围剿。
次日墨虎派——
“报——”
傲倾世起身说道:“速速道来!”
“禀告掌门。昨日华山三大副关中的鹰羽关和天舟关被我派南北两队占领!现已将五千墨虎弟子安营驻扎于华山主山五十里外!”
“好!把我的大刀抬上来!”见两墨兵扛上一把黑杆虎口九尺大关刀。傲倾世一把夺过关刀,又一兵上前,为其披了一条黄纹虎头黑披风。“领派内大小将兵,除二十分守各关外,其余的同我前行!”傲倾世大摇大摆地走出大殿,众弟子随从而后。
未时——
傲倾世领众墨虎弟子到了五十里外的营帐之中呢。
“参见掌门!”众弟子单跪于地,拱手抱拳。
“掌门,我想今日趁华山元气大损,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华山派!”
“虎子,你今日是怎么了?往日见你处事冷静,今天怎么如此毛躁。做事不能操之过急,华山这块肉是吃定了,但不能急于一时。你尚且年幼,对于江湖大小规矩与军事阵法尚不明了。”傲倾世说道。
章虎额汗滴坠几颗挂于下颚,说道:“掌门说得甚是,但是弟子担心,上次玉花门之战,酒魔力助华山,万一此事拖沓,怕又节外生枝……”章虎连连低头不敢直视。
傲倾世虽对章虎反常的行为生出不少疑问,却说道:“好,这一事我倒未多加考虑,那便听虎子的!你传令下去半时辰后攻入华山!”章虎听罢便速速离去,傲倾世心想:这虎子是怎么了?莫非有何内情?不可能,虎子十岁便跟着我了,二十余年来忠心耿耿,定是我多虑了。
华山殿——
赵清坐于殿堂之上,十分苦恼,“十三将星还有多少?”
陈玄拱手报告道:“除弟子外还有广风与徐令在鹰羽关与天舟关战斗,乔良、代干、青兰、景盐、孔乐、玉生、正芊、霍井和岚晓师兄师姐均、均已战死。”
“报——”一华山提剑弟子拱手入殿,慌张地说道:“禀告掌门,墨虎派、墨虎派攻上来了!”
几声惨叫传入殿内,殿内众人惊起。一具死尸被踹入殿内,上千号人把大殿围堵地水泄不通,不少华山弟子被生擒,刀剑架于颈,动弹不得。
“赵掌门!”傲倾世大喝,提着关刀乘风踏步入殿,血染黑披,“近日可好?你欠的债,该还了!”傲倾世夺步上前,广风拔剑气斩,傲倾世横刀抵下,大刀劈斩,广风血溅当场。
“广师兄!”陈玄惊呼。
“傲倾世!你得寸进尺!”赵清大喝,拍案而起,踏梯上前,拔剑斩下。傲倾世双手把柄横刀防下,力顶向上,赵清后翻落地,气斩三道,傲倾世旋刀一一防下,聚气于刃,墨烟四起,萦绕于刀刃之上,傲倾世双手握柄关刀于背。
“聚魔斩!”六尺墨色气斩破空袭来,赵清甩剑弹回身中,微创喷血踉跄了几步。傲倾世箭步迎上竭力斩地,裂缝四散,气息啸出,众人脚步散乱,重心不稳,风袭入殿内卷到不少人,摔晕在地。
赵清惊喝:“邪教的武功?!”
“将死之人,废话倒是不少!”傲倾世大喝夺步向前,极力劈刀,赵清横剑防下,傲倾世大力压刀,赵清渐渐吃力,黑烟四起慢慢聚合刀杆顺杆上刀,赵清一时力不从心,黑烟似手一般s死死抓住了赵清的白玉清水剑,赵清弃剑后撤,运气将四面长剑制空,群剑皆指傲倾世,傲倾世转刀斩落袭来的剑阵,黑气散去白玉清水剑落下,赵清一个箭步夺回长剑,腾空顺斩,傲倾世横刀防之,关刀柄受斩处扬出青光生出水汽。
赵清喃喃:“班诺清尚,一瞬鸾寮,现!”,只见水汽瞬间炸裂开来,一股气流震退临近的墨兵,傲倾世脱刀连连败退,口流鲜血,赵清举剑对之。
傲倾世抽出腰间的长剑,大喝:“教主连‘广寒清水崭(赵清方才使用的招数)’都传授给了你!你可还记得这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