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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黑云压关城

武行江湖

  

  钱月怜正洋洋得意着,背后一个声音传来:“月怜?你在干什么?青宇呢?”

  “爹?!郑青宇他、他…………”月怜尴尬地回道。

  “把门给我打开!”钱一宗令道。钱月怜慢慢拿出钥匙,钱一宗一把夺过把门打开,见食堂中空无一人,钱一宗和钱月怜都张望四周却连人影都没有见着。钱一宗说道:“日后不允许你随意动用派内大小钥匙!听见没有?”

  “哦。”钱月怜小声回应。

  郑青宇拱手说道:“钱掌门,令千金不知我于门内,只是想锁门以防宗派内丢失良物,方才令千金正要为我启门,还望掌门莫要怪罪。”钱一宗只是看了一眼郑青宇,甩袖而去。

  钱月怜长叹一口气,问道:“为什么帮我?”

  “没有,只是不想给自己找多余的麻烦。”郑青宇理了理袖正想要离开。钱月怜拉住了郑青宇,脸胀得通红,郑青宇回头问道:“怎么了?师姐还有事吗?若没事我先去师父那了,还有些事要向他请示。”

  “你、你、有没有……那个……”钱月怜紧张地问道。

  “师姐不妨直说。”郑青宇淡淡地说道。

  钱月怜慢慢吐出几个字:“心,心仪的女子?”郑青宇对着钱月怜笑了笑,钱月怜脸越来越红,不敢直视郑青宇。郑青宇把紧紧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拂去后便转身离开。钱月怜见其渐渐远去,也奔跑而出。

  巳时——

  钱一宗站在武台上,圆台周围都是门内弟子亲信,钱一宗笑道:“可能大家都已经认识这位少侠了,现如今为我亲传弟子——郑青宇,日后要相互照顾。”郑青宇微微一笑,钱月怜盯着郑青宇,两人伴钱一宗左右,内心无比激动。钱一宗又说道:“大赛已结束,虽然我派弟子未登前十,但也在会场上有出色的表现。今日我有一意,就是让高烬与郑青宇来一番武斗,因青宇元神兽灵未得熟练掌控,所以两人均不可运用元神灵身。好!两人先自己准备一下吧!”郑青宇坐在石椅上思绪万千:高烬?可是那个会甩镗的?在大赛与他对战都无法要到便宜,这可如何是好……

  “青宇!”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钱月怜上前笑了笑:“我偷偷告诉你,高师弟从小就甩练一把齿翼月牙镗,出招那可是千奇百怪变化无穷,你可要小心应付啊!”

  “好,谢谢师姐。”郑青宇回应笑了笑又陷入了深思。

  钱月怜两手擦出不少汗,似乎比郑青宇还要紧张:“青宇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姐了。叫我月怜就好,你好好准备吧!”郑青宇应付一笑。

  钱一宗见两人笑了笑说:“月怜过来,比试就要开始了,不要打扰青宇!”

  “来了!青宇一定要赢啊!”

  两人都走上武台中央,高烬提镗把拳:“得罪了郑师弟。”郑青宇又笑了笑提枪摆上架势,高烬收拳持镗,二话不说便从衣袖中将一物投向空中——天火赤玉板。高烬紧握长镗,双目发赤散出红光,右手把住镗柄左手转动尾柄,镗尖旋转不止向前杀来。郑青宇上前掷枪射于其镗,见镗绞慢了下来,郑青宇拔出太乙阴阳剑飞出赤蓝两道气斩,高烬将枪弹飞于空,转镗抵下气斩。郑青宇助跑腾空,双剑化红蓝二龙袭翔而下,夺回长枪落击于板,天火赤玉板坠地,高烬双目回色一时间长镗被二龙夺了去。高烬箭步闪前气掌袭出,郑青宇侧身闪过反手打掌其腹,高烬倒地,一时紧张:这小子怎么现在功力增强了不少?不仅外功强化,内力真气也得到了不小的增长,看来是小瞧他了!二龙缠绕在镗上,高烬收镗运气,极力劈斩,“镗斩·震惊百里!”蓝光刺菱的气斩袭击而过,二龙由空飞下合力抗下镗气斩,化作两剑。郑青宇见势轻步踏剑高飞于空,双手把枪,坠袭而下,一条巨龙显现。

  “天龙杀!”巨龙气吐烟云袭击高烬,一时间武台烟尘四起,滚滚烟尘之中,高烬单跪于地,两手握镗,郑青宇抱歉道:“承让了高师兄!”随一声清脆的断裂之声,高烬长镗被枪击而断。

  钱一宗连连鼓掌,“好!烬儿日后要多加练习啊,青宇这几日的提升虽好,可骄兵必败,万万不能骄傲!”钱月怜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郑青宇。

  “是!”郑青宇拱手。众弟子瞠目结舌,连叶羲也觉得不可思议。

  钱一宗说道:“今日郑少侠正式入我玄凌门,我还有一意想让这事锦上添花。我想把小女月怜许配给郑青宇!”钱月怜娇羞一笑,高烬顿时紧张:什么?把月怜许给这小子?!怎么会……

  郑青宇立刻严肃,单跪于地抱拳说道:“师父,这事我想……还是罢了。我,我早有婚约,恕弟子万万不能答应!”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钱月怜一时不知应做些什么。

  “青宇,是哪家姑娘可否一言?能让郑少侠所看上的女子定是名门贵派的贤良女子吧?”钱一宗笑道。

  郑青宇说道:“非也,在下所倾心之女远不及钱掌门的千金。她只是一名行山野医,以采山药做材药为生,在下曾与她有过约定,只许得她一人。江湖之人大忌便是无信之约,且在下出生贫寒,现如今父母双亡,更是配不上师姐,还请师父另寻公子。”

  钱月怜双眼一时间含泪满满,众人也开始杂乱地评论,钱一宗笑道:“不愧是郑先锋郑依隐的儿子,不求名门贵派的荣华富贵!那好,今日一战郑青宇胜,众弟子都回去休息吧。”

  人群皆散。钱月怜泪奔跑回房间,郑青宇长叹一口气,负手立于空旷的武台上,望着蓝天却又痴痴一笑。

  小方壶岛——

  衡一硕启阵催动千里传音,问:“钱掌门,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哼,有劳衡岛主费心。他现在在派内安心修养着呢。趁着他灵身未启就将其收了,定不会出什么岔子本想借小女来使其掉以轻心,却不料那小子早有婚约。不过请放心无伤大雅。”钱一宗笑了笑。

  “那东西可是百灵大祭的主戏啊——青龙,真没想到这姓郑的小子竟有如此福分!一场大会又捞到两大上品灵身,可是妙哉!”衡一硕大笑,而何居还未离开小方壶岛,听了咬紧牙关:他……他们竟对郑兄弟下手,好你个钱一宗,好一个名门正宗!

  “那还请衡岛主开始吧!”钱一宗看着何居,心有些急促。

  “呵,还是让钱掌门等急了啊!”衡一硕打开缚灵匣,正对何居,见一股气息吸卷入匣,何居突然大张牙口,几缕白气飘出入匣,灵匣关闭!“什么!?”

  “哈哈哈哈,可记得大会之时我吞噬了些獬豸灵身!”

  “不好,我所准备的缚灵匣只有一只,青龙灵身尚未收取,这可如何是好!”衡一硕把缚灵匣摔在地上,白烟散出,取出最后一个缚灵匣,“罢了,钱掌门你先拖住那个姓郑的,我先行用了这缚灵匣。”

  “啊!”何居大喝一声,灵身骤现,大口咬破铁笼又一口吞下衡一硕手上的缚灵匣。钱一宗气掌重击其腹,饕餮被打倒于地,衡一硕退出监牢,关上牢门。正当两人临近于其,饕餮大口咬下一块石墙,血盆大口地吃上地面,两人正赶了出去,岛上的岛兵都围了过来。

  “衡岛主怎么了?”众兵拱手问道,而何居却不见了踪影。

  冥魂山界——

  金武天、王玉锋与廖胜三人改转路线,经四个时辰的快马加鞭,终于在未时赶到了冥魂山界。王玉锋说道:“这十几年都未曾回来,这山界还会如往常一般吗?”

  “玉锋,你可知现任门主是谁?”金武天问道。

  “这么些年我都未曾归山,山界大小事务都未曾听闻。”王玉锋笑道。

  “这么高!”廖胜望向山顶,“怕是要累死!还是你们上去,我在这山下等你们,我要是爬到山顶,半条命都要搭上。”

  “那好,廖兄你暂且留在这,我随玉锋去看看。”金武天与廖胜说道。廖胜二话不说长叹一口气,就躺在树边把包袱盖在脸上就呼呼大睡了。

  “那玉锋我们就先行上山吧。”说罢两人入林消影。

  几人走到半山腰,见云烟四起,“何人来此?”远方一道声音传来,金武天横手拦下蠢蠢欲动的王玉锋,“若不告明身份,再上前一步别怪刀剑无情!”

  “在下金武天!”金武天拱手高称,“求见冥魂山界掌门!”

  从云雾中走出两个人,收却了金武天与王玉锋的兵刃,“跟我走吧!”两人随着二位剑士,走入云烟内。不久,云雾尽头,一座雄伟的红砖青瓦楼,对户立筑一只高为十丈的巨石剑,王玉锋东张西望地看着,王玉锋想着:终于回来了!这些东西何时建的?这块地儿可增了不少呢!一名剑士说道:“再走一段便是掌门居处了,请随我来。”几人随入一间大屋前,上边挂着一块牌匾——灵剑阁。

  “掌门,有两人求见!”

  “进来!”屋内传来令声,王玉锋侧耳一听,心想:怎么如此熟悉?

  金武天与王玉锋走入屋内,王玉锋见其内心一惊。

  “请问两位是何人?又所谓何事?”冥魂山界掌门问道。

  “请问掌门且姓王?”王玉锋拱手问道。

  冥魂山界掌门起坐道:“这位小兄弟竟知晓我名。请问这位少侠姓甚名谁,又是从何处得知我的名字的?”

  “在下王玉锋,见过王掌门!”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王掌门一惊,“你方才说你叫王玉锋!那你父亲是何人?你又师出何门?”

  “家父本是贵派的王长老,师父为刕雪千刃刕掌门,不过在下天资愚钝,无法习得师父真传,只晓皮毛。后又十一岁离开门派,不知派内可有一位名叫王处真的长老?”

  冥魂山界掌门上前把王玉锋拉到面前,惊道:“玉锋!你回来了!”王玉锋笑了笑,王掌门把王玉锋拥入怀中,“这几年不见你过得可好,爹可是万分担忧啊!几年不见,长高长俊了,意气风发,有我年轻时的样子!在派内多留些时日,我把派内的冥魂三十六剑一一授于你。”王掌门倾头看了看金武天说道:“这位少侠定是犬子之友,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在下金武天,王掌门有礼了。”

  “多谢金少侠一路对犬子的关照了!还请金少侠在派内多多停留几日,好生歇息。犬子一路上定添了不少麻烦,也请金少侠海涵。”王掌门说着,便欲引他们到客房。

  “金少侠这边请!”

  西城——

  董严牵马入城,见一锦帐罗盖棕木车架的华丽长马车行了过去,董严十分奇怪,见马车后一有金印‘北’。董严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北城城主?他来西城有什么事?罢了,还是先回家再说!”马车向西城殿驶去慢慢消失。董严牵马走在街道上,“虽比不上东城,但也算得上华丽。”见四边的房屋也比得上一般的瓦房,董严走到巷子里,一个狭小的木门显于眼前。董严一时欢喜,叩门道:“娘!我回来了,娘!”董严不断敲门也无人应声。“爹,娘,在家吗?姐?”董严一时心急,一把推开木门,只见院子里尸体横陈,董严上前跪下,看着已逝的母亲大喝:“娘啊!怎么会……姓俞的,我定要杀了你,为我家人报仇!”

  董严将尸体放于草垛上,把干草一一铺在尸体上,手举火把点燃草堆,烈火贪婪得包裹草堆,火高一丈,董严双膝跪地叩拜了三个头,泪流不止,内心已然被仇恨吞噬。

  墨虎派——

  傲倾世站在房间内正与人在说着什么,屋外整齐地排列数十余墨兵。屋内,傲倾世问道:“那些货怎么样了?听闻渡口有些问题,若货受到了什么牵连我可不会给钱的!”

  一股寒气漫延于内。陈凝:“哼,渡口之事早已平息,你的货现在还在东城,但有不少眼睛盯着,对那些货馋涎欲滴的人少说也有百人,现如今是顶风作案,万万不能暴露!”

  “多余的事我不管!”傲倾世一口咬定,“要是我的货有任何问题,我可不会让你像现在这样在我面前谈条件的。”傲倾世手挟其颈:“不要以为你搞的那些货就可以换取我的封口费,我动动嘴皮子你就会死无全尸!”

  傲倾世松开手掌,陈凝干咳了几下,“哼,你现在的货全由我来周转,不要以为你有我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我把货暴露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傲倾世冷哼一声,走出屋子。

  玄凌门——

  钱一宗对一边的叶羲说:“義儿,我现在要前往小方壶岛两日,你作为大师兄要管理好派内大小事务。”叶羲点点头,钱一宗便走出大殿。

  殿后钻出一个人——钱月怜:“师兄,我爹走的这两天,我也有点小计划,你可不许打小报告!”钱月怜双眼还残有哭红的泪痕。

  “关于郑师弟的?”叶羲问道。

  钱月怜笑着点了点头,叶羲一时紧张:“其实,其实,师妹我……”

  “什么我不我的,我要让郑青宇好好地看清我,我要让他知道世间还有像我这样优秀的女子,哼,走著瞧!”钱月怜跑出大殿,叶義心急:这姓郑的小子怎么如此命好!师妹,你可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未时——

  郑青宇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郑青宇起身开门,见钱月怜身着轻纱红衣,两肩裸外,瓣形薄红袖口,收腰红腰带,长裙半隐半透,修细长腿,抹印口脂,轻浮胭脂,额尖一点红。郑青宇见了一时间心跳一震,两颊一红却又立刻冷静下来:“钱师姐,天色已晚,你这是?”

  “可否进房说话了?”钱月怜发出嗲音,“青宇以后叫我月怜不要叫什么师姐了,你刚入门几日我是对你不太友善,我向你赔礼。”郑青宇听了身体酥麻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青宇,你可以和我讲讲你所说的那位与你有婚约的姑娘吗?你们是如何相识的?”钱月怜双手盖在郑青宇手背上,郑青宇猛然反应过来,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她,她叫章淑仪,嗯,在一次悬崖采药时放过她一次,之后又一起劫过囚车,后因其父不允许而分开,现在我成功进入为道门英才会前十,令其刮目相看,婚约如旧。”郑青宇说道。

  “那她……定是美若天仙,让不少男子都倾心吧。”钱月怜说道:“那,那位章姐姐一定比我要更加好看吧!”钱月怜嘟嘴,身体向郑青宇靠去,郑青宇反向移了移椅子。

  “不、不,在下所倾心之女子实在不如钱师姐相貌家世各方面。但她是我心中最为耀眼的。”郑青宇连忙解释。

  “不是说,世间男子都倾心于外貌姣好的女子,为何你却择她弃我?难道我就这么让你所厌恶吗?”钱月怜说道:“你可知当一人爱上另一人时,心不知为何如刀绞般?你于比武之时当众拒婚,半分情面都不曾予我,让武台之人都认为我逼着你,让玄凌门上上下下弟子看尽了笑话?你让我今后有何颜面留在派内?”

  “钱师姐,武会之事是我挑明。十分抱歉,但若我贸然答应了,不仅毁了婚约且随后再拒就更为不可。师父他只有师姐一位千金,万一不惧交予终身着实不妙,所以……”郑青宇解释。钱月怜双目含泪似要夺眶而出,郑青宇连忙安慰却无济于事。

  小方壶岛——

  钱一宗与衡一硕对坐于桌,衡一硕寒暄道:“钱掌门近日可好啊?”

  “好,好,只是一心挂念衡岛主的百灵大祭呢!”

  “钱掌门请随我来!”

  “有劳衡岛主。”

  两人一道走入暗牢,钱一宗说道:“衡岛主,请问距离百灵大祭还有多久?”

  衡一硕但笑不语。二人来到何居铁笼前。

  “这是……莫非他是?!”

  衡一硕点点头:“饕餮灵身之主——何居。”

  墨虎派——

  大殿之上傲倾世正坐于虎座,一名士兵慌忙跑入大殿对傲倾世报告,傲倾世随即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快!速速随我前去!”傲倾世匆忙起身,几人随入地牢,见关押宫程的铁笼被打开,守囚的墨兵倒在地上。傲倾世怒拳击门,铁门被打凹一处震击于地。

  一炷香之前——

  宫程大喝:“啊!腹疼如刀绞啊!”几位墨兵走来看到宫程如此状况,几人不知所措。宫程大口大口咳血,几人慌张不已,宫程前仰后翻地在地上打滚。

  “速开铁门!把大夫给我找过来,这小子快不行了!”一名墨兵大喊,,用钥匙打开铁门。宫程猛地起身抱锁重击其面,墨兵晕死在地,;反腿踹飞了另一名墨兵,大力抱锁锤击其首,取下钥匙开了手上的铁链。三人持刀上前,宫程拔出墨兵身上的刀迎上去斩击其颈,又飞脚踹额踢飞一兵,不料一墨兵刀捅其腹,宫程护腹喷力,竭力拾刀斩杀,刀忍拔刀,听闻声势的两兵迎来打开牢门欲通风报信,宫程飞刀刺心一名,另一兵惊慌失措地跑出地牢,这才通知了傲倾世,走入牢内,而宫程早已逃之夭夭。

  三日后华山——

  一弟子跑到大殿,殿内赵清正安排这派内大小战事。“掌门!大师兄、大师兄回来了!”赵清听闻一惊,见几人把宫程背了上来,赵清赶紧上前扶着。

  “快找大夫!”赵清大喝 。众弟子皆手忙脚乱地给宫程安排着,赵清令下几名弟子把宫程抬到了屋子内,加以救治。

  “师父,我有要事与您说。”宫程边说边咳,满是苦痛。

  赵清连忙安顿:“你现在有伤在身,万不可运功动气,有事慢慢说。”赵清看着伤痕累累的宫程,脸上满是歉疚,心中万分惭愧:身为一派之主,弟子被敌人抓了去受尽苦头,不过墨虎派兵守众多怎么会轻易逃脱?

  “咳咳咳,师父!墨,墨虎派,他,他们要在这几日动身攻打玉花门!”宫程咳血忍痛大喊:“我无意间听到的,不会有诈的!”

  “玉花门?!看来酒魔所料成真。”

  宫程又咳了不少血,赵清甚是担忧。

  “为何内服外敷至于现在伤势却久久未好?”赵清力点其两颈穴,测按其腕脉,“什么!”赵清一惊见宫程冷汗挂额。

  “怎么了?”宫程咳血,苦痛难忍,赵清苦笑一声走出了房间,门户一锁,一阵又一阵的尖叫与怒喊传了出来,这一切都清清楚楚传入赵清耳内,每一声呐喊都会加深赵清内心的愧疚。约莫半炷香,屋内声音停住了,赵清眼眶一热却未落滴泪,心中充斥着伤感与仇恨:程儿,为师愧对于你,让你饱受皮肉之苦墨虎派那帮人早已在你身上种下毒种以死相逼,你却忠心耿耿。我会让派内所以弟子为你风光大葬!傲倾世我定取你狗命!

  墨虎派——

  傲倾世端坐于大殿之上,问道:“虎子,现在几时?”

  “禀掌门,申时刚过。”章虎说道。

  “那小子的药该发作了!姓赵的亲眼看到了吧!”傲倾世说着大笑,“大战在即,让我们提前为攻下华山来高兴高兴!”

  “报——”一报信兵上前长声报告:“有位高人前来!”

  “高人?哪位高人啊?”傲倾世轻蔑道。

  “我!”酒魔骤然立于殿门,走了进来,“是我!”

  “酒魔!你怎么来这儿?有何贵干”傲倾世起身,没缘由的激动起来,“我们小派容不下您这位高人,没有要事还是请速速离开!”

  “傲师弟你……”酒魔一开口,众人皆惊,开始窃窃私语。

  “住嘴!我们早就毫无瓜葛,陈年往事休要再提。若你前来是劝我收手的,那你还是速速离去吧!”傲倾世回到位子上,“章虎!送客!”

  “是!”

  章虎走到酒魔身边,竟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围绕周身,章虎冷汗直流:若其运气动武,我必死无疑。“前辈,请!”

  酒魔走上前几步;“倾世,难道你还不能放下仇恨吗?当年之事错在我,请你冷静下来,不要再生事端了,”

  “哼!”傲倾世讥笑道,“华山,我要定了!我要华山基业葬在我手中!如此才可消我心头之恨,至于你,早晚会有了结的。”

  次日华山——

  清风徐徐,水波不兴,白绫挂户,黄纸漫天。数百弟子聚于门内,宫程躺在棺材里,终于在生命最后一刻安详宁静下来。不少弟子涕泗横流,伤心欲绝。赵清站在棺材一边看着冷冰冰的宫程,内心悲痛万分:程儿,你去吧,在那头儿等一会,我会让傲倾世为你陪葬的,来世希望可以找个好去处,莫再卷入武林乱战之中了!

  昨日——

  赵清听闻屋内喊叫声骤停,走了进去,见桌上放着一张黄纸。宫程趴在桌上,身上地上大片殷红,失血身亡。赵清见了险些泪奔,上前拿起黄纸。

  “师父,弟子在此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您了。师父您十几年来对我的恩情,弟子无以回报。幼时幸得师父收养,对我视如己出,这么些年来虽身为大师兄,却无法替分忧解难。这些年也给师父惹出过不少乱子,到了临死之际才看清生死。师父,弟子还有一事相求,我从小无父无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到如今却还只能称呼您为师父,我想在葬礼之时定为明日寅时,以我葬礼之名吸引墨虎派注意,掩其耳目,待其一拥而入之时只留我一具尸首,四面伏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也算是弟子最后为华山做的事了。来世弟子再报师父的大恩大德。——宫程”

  几日之前——

  酒魔说道:“我之所以要让赵掌门放弃玉花门是为了收聚兵力,以便迎击最终一战。玉花门山势最低,当墨虎派等人占领后为便于攻主山,必会于此屯兵,到时候定可出其不备!”

  “我到底是要听谁的话?酒魔与我本有恩怨不能完全信服;宫程,我的好徒儿,但常年安于派内不了解兵家之法。酒魔与傲倾世师出同门,计谋断不可全信,只好…………”赵清喃喃自语道。

  顿时,日光下满是点点斑驳,赵清仰视一惊,大喝:“有敌人!先隐处避箭!”

  千百发箭矢坠击而下,些许华山弟子躲避不及中箭而亡,箭雨久久不息,众人寸步难行。几声轰隆巨响,不料墨虎派借用华山躲箭之时竟攻破了关门,数千精锐蜂拥而入,箭雨刚止,尚未喘息,墨虎兵又提刀剑斧叉冲进关内厮杀。

  “杀——!”战争的号角响彻云霄,赵清轻轻甩袖,气震四方,震倒不少墨兵,“坠星千酒剑!”只见其长剑翔空,散落满天,闪出白斑星光,一时间重伤墨虎兵力,“打战鼓!”赵清大喝。见陈玄拾锤重力敲击鼓面,震出巨响,玉花门四面隐藏的百名华山弟子围剿了过来,墨兵被包围在内。

  就在玉花门十里之外,傲倾世正率大军前来,还推来了两辆投石车,傲倾世令下:“准备火攻!”众人把石头垒于投石车上,洒上油水。

  “可是掌门,玉花关内还有其他弟子啊!”章虎听了一惊。

  “虎子,你要记住,”傲倾世看着章虎叮嘱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我墨虎门百年大业,屈屈百余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放!”傲倾世一声令下,投石车发射火石,章虎看着眼前的傲倾世疯狂可怖,似一只吃人的野兽,只有仇恨,罔顾他人。

  “掌门!你快看啊!”此时陈玄看着火流星大举飞过玉花门大喊道。四个火流星相继坠下,墨虎派弟子与华山弟子纷纷受创倒地,赵清咬牙:“这傲倾世真是心狠手辣!这一步棋下错了!没有听从酒魔之意欲擒故纵,现在怕是自己的命都要断送于此!”瞬间又坠下四颗火石,玉花门围墙被震碎,火围关门,华山弟子不足六十余人。“撤!”赵清大喝,众人出关门又退了回来。赵清问道:“为何不出关?”

  “掌门!外面墨虎派众兵包围着玉花关!”

  “什么?!”赵清惊道。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拍掌声传来,“好久不见啊,赵掌门!”傲倾世走入关内。

  “傲倾世!”赵清又惊,“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灭了你华山派,灭了你赵家!”

  “混账!”陈玄大喝,“赵家在华山的百年基业也是你能玷污的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傲倾世怒斥,气掌打倒陈玄,高喷血箭。

  “傲倾世,有什么你冲我来!”赵清大声喊道。

  “好,可真是好啊!你那姓宫的好徒儿定和你说过玉花门之事吧!”傲倾世笑道,“玉花门之事非同小可,你觉得我墨虎派上千弟子会让他如此明目张胆地逃走?他也真是愚笨,一条假消息就让他如此拼命。我早已植入虎毒,那家伙本就是将死之人,只不过在死前帮了我做到把你引入玉花门,后我便可大举攻关,这才让你现在陷入无法脱身的困境之中啊!”傲倾世仰天大笑。

  赵清暗自握紧拳头。

  “好了,死也让你死个明白,姓赵的你要为当年之事付出代价!”傲倾世喝斥道,“今日就是你赵清的死期!”

  “啊——”玉花门外传来几声惨叫。

  “何事?”傲倾世问道。部分墨虎弟子退入关内,对外畏惧。

  “酒、酒魔!”一弟子大喝道。酒魔持杖走入,抽打众兵。傲倾世与赵清皆惊,没想到酒魔竟会来此。

  “你在干什么?!”傲倾世喊道。酒魔拐倒一边正要出手的章虎,走向傲倾世。傲倾世喝斥:“酒魔,我劝你休管闲事,否则莫怪我不念旧情!”

  “傲倾世,你的手段实在恶毒!”酒魔说道,“即使他愧对于你,也不该如此过分啊”

  “住口!我什么手段与你何干?我劝你不要插手此事!”

  酒魔双手平浮,地面震动,四周石子、沙砾、尘土汇聚于空,幻化成一条巨大石龙。

  傲倾世见状大惊:“动真格的?”只见其右手缠绕黑气,极力冲拳,“虎啸风生!”巨大虎头张开血盆大口,酒魔引龙关墙,竟冲出一张大窟窿,赵清等人夺洞而出,傲倾世回头大喝:“哪里走!来人给我追!”

  一阵气法震倒前锋一排墨甲兵,沙土四起,傲倾世透土一看,酒魔持杖大喝:“我看谁还敢再向前一步!还没有闹够的?来!让我来领教领教!”众人见其纷纷止步。

  次日东城——

  王叶步行街巷见一帮人正围拥着一处张望议论,王叶好奇上前查看,见是一张榜号:华山派高举能人异士,即战墨虎,墨虎于玉花门对我派造成伤创,愿江湖人士可助敝派一臂之力,战胜墨虎,功者重奖。王叶心想:玉花门?这些天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喂!你小子怎么也在?”一细声传入耳,王叶回头见一女子身着白裳青发带,红唇棕领青衣袖——金莉莹。王叶两颊微红,心下微动。

  “你这是要报华山招士榜吗?”

  “不、不是,只是路过好奇看看而已。”王叶尴尬笑道。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加入墨虎派招士榜?”

  “什么?”王叶惊道。

  一时辰前,墨虎派——

  “掌门!不好了!掌门!”一墨虎弟子紧张地跑入大殿,“华山他们在东西南北四城皆张贴了招士榜,欲意联合江湖众人对抗我派!”傲倾世拍案而起。

  “不仅如此,现已有百余人士响应报榜了!”

  “哼!姓赵的老狐狸!你!也去张贴招士榜,发放各城!”傲倾世令下。

  现今东城——

  金莉莹拉着王叶来到另一边的招士榜,转头看向王叶。王叶脸颊更为红透。

  “喂!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怎么这么红?”

  王叶把头埋的更低了。

  “你看这墨虎的招士榜比华山派可有趣多了,墨虎现已攻下玉花门,囤兵数百了!”

  “金莉莹,我……”王叶支吾着。

  “叫我莉莹就可以,你要不要加入墨虎啊!”

  “那个、我、不能去。”王叶解释道,“我娘她……”

  “娘什么娘,你多大人了?那日你大可从家中逃出,今日就与我一同前去报名吧!”

  “那你于此等我一个时辰吧,我回家道个别。”

  王叶回到王府,见王老爷正在花园中来回走动,看似心情大好。

  王叶走上前正要说道:“爹?我有事与您商量。”

  “先去看看你娘,她这几日身体好转不少!”王老爷笑道。

  “爹,我、我要急事与你说!”王叶继续说道,“华山与墨虎大战在即,我想去应召墨虎的招士,请您准许!”

  “你再说一遍?我不是让你远离江湖,不许再干涉武林中事?这是华山与墨虎的恩怨,两派之争必两败俱伤,你去凑什么热闹?且各路豪杰均有响应,你是想去送死?”

  “怎么又在吵架?所为何事?”叶娘走了过来,身上披了一件黑貂裘,见到两人争吵着,“叶儿,你这是想做什么?和娘说,莫要再让你爹操心了!”

  “娘,华山墨虎大战在即,我想出战助征墨虎!”

  王老爷大喝道:“什么出征?什么助战?都是你想要出走的借口!”

  “老爷,叶儿他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多见见世面多闯闯比待在家里要强!”叶娘走上前一脸宠溺,摸了摸王叶的头,说道,“叶儿,你爹也是担心你。你若想去便去吧,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你怎能如此惯着他!唉,罢了罢了,战场上刀剑无眼,穿上金丝软甲,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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