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笙拿着玉佩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玉佩。难怪当时在他身上见到玉佩是觉得有些熟悉,这才几年,你既然忘了。穗笙在心里自嘲道。
没多久穗笙的眼泪就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落在玉佩上,只不过穗笙的表情和刚才没多少变化,如果没看见眼泪别人是看不出穗笙哭了。可能是生理反应,当穗笙抬起头来时,眼睛已经是红红的了,眼泪也掉落在脸上,脸上也了泪痕。
沐新也静静的看着穗笙,当穗笙抬起头来时,沐新感觉自己心里有被千万根针刺一般,很不好受。一把把穗笙抱在自己怀里,不让别人看见穗笙的这幅模样。
过了一会,穗笙从沐新怀里出来,此时脸上的泪水全都在沐新身上,神情也没什么变化,望着司宗道:"他说的不错,我要查的事就是这个。"
司宗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没再问了,毕竟是人家的伤。而且也没关系到正事上。
段瑜原本还想说什么,但被司宗淡淡的看了一眼,也没说话,然后他两人就走了,走之前还示意让弟子也撤了。裴邵带着流景也走了,走之前流景还无辜的看了一眼穗笙,只是穗笙没理会。
柯泽原想拉着沐新一起走,但想了想还是没去拉沐新。
穗笙望着沐新,从头饰上取出一把小剑,穗笙念了咒语,小剑就变成了大剑,突然拉起沐新御剑飞去。
穗笙带着沐新来到城外的一条河边,静静的看着,像是在整理情绪。
沐新看着天实在是黑,就拿出了夜明珠,顿时就着亮了四周。
穗笙眼前一亮,神情也不似刚才那样一片死水,转过身来,看着沐新道。
"我想知道你知道关于他的一切。"这个语气像是在命令,但更想是请求。
"好。"沐新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好像这一段有些难以启齿。
"我是在四年前遇见他的,那是他浑身是伤的倒在河边,血流在河里,当时我也震惊了一下,后来我把他带到附近的镇上的客栈里,养了许久,伤才好,可精神却一直提不起来,每天早上起来,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也一直不说话,就这样一直到半年后的一天就没再起来了。"
"那...那你那半年一直和他呆在一起。"
"没,我只是有时回去看他,他一直是我一位好友照顾的,他懂医术,对他的病有好处。在他死后就去云游了。"
"那你...怎么会有玉佩。"穗笙望着沐新手上的夜明珠道。
"他把这话和玉佩都交给了我那位好友,是他告诉我的。说你可能会来正阳派也说你可能会叫穗笙。"
"所以你才回来正阳?"
"是。"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吗,我想自己静一静。"穗笙说完就转过身,看着这平静的河道。
沐新顿了顿,看着穗笙的背影,往后退了几步,就转过身走了。
穗笙在沐新走后,慢慢的蹲了下去,把自己抱成一团。穗笙原以为再自己面对这些事会变得麻木,没想到还是这么难受。眼泪也重新出现在穗笙的脸上。
直到第二天清晨,穗笙才回到了房间,之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沐新每到饭点时,都会把饭端在穗笙门前,但穗笙并没有吃,沐新也不厌其烦的端给穗笙,再把冷掉的饭菜端回去。就这样持续了两天,到了第二天晚饭前穗笙才出来。
出来后,穗笙像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出来后就直奔厨房,自己端了饭菜,来到桌子上,便开始慢吞吞吃了起来。
没多久,沐新坐到了穗笙身边,看着正在吃饭的穗笙,就给穗笙倒了杯水,递给穗笙。
穗笙余光看见沐新递过来的水,停了一下,就拿起沐新递的水喝了起来,接着继续吃饭。
"我在房间的这两天,你们查到什么没有。"穗笙吃完后对沐新说。
"没有,据我所知,城主似乎有所隐瞒,我探了城主的口风,但还是一无所获,现在两位长老也有些急了。"
"哼!蠢,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说完穗笙就离开了桌子,朝门外走去,沐新自然也跟了上去。
穗笙带着沐新来到城外棚区,找到洛雪。
"说,你查到关于疫情的所有事,说个他听。"穗笙对着洛雪,指了指沐新。
洛雪看着穗笙,见穗笙发话了,便向沐新行了个礼道:"据我所查到的消息,这似乎不是疫情,而是中毒,我查到的只有这些。"
"中毒?"沐新一脸震惊的道。
"那你是怎么查到的。"沐新激动地道。
"这......。"
"对着我说,当他不存在。"
洛雪见穗笙发话了,也没再纠结。
"当初我去城主府查疫情,本想看城主对疫情要采取的措施是什么,就见一个黑衣人拿出两颗药丸,给城主和城主儿子服下,并说了一句:"服下之后就不会染病"不过当初城主给他儿子服下的时候,他是昏迷着的,我就做了点小动作,把城主引出去,之后就拿到了那颗药丸。"
"那药丸呢?"穗笙道。
"药丸我送回去查了,结果应该很快就到。"
"好,我知道了,消息来了就直接来找我。"穗笙说完,就打算拉着沐新走,就听见洛雪道:"我想起来了,我在药丸那闻到了闫阳草的味道,当初我在...闻到过,所以比较熟悉。"
"闫阳草?看来还真是和他有关。"说完穗笙就走了。
沐新问穗笙:"那我们现在去哪?"
"自然去城主府好好逛一逛。"穗笙对沐新道。
走在前面的穗笙突然想到什么,就停了下来,转过身对沐新道:"对了,我总觉得沐新不是你的真名,还有我对你一无所知,总觉得你在我身边会让我很不安全。"穗笙说完对沐新笑了一下。
"说实话,沐新的确不是真名,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你想知道?"
沐新说完后,就被穗笙瞪了一下。
"咳,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夜溟,夜是黑夜的夜,溟是三点水的那个溟。"
穗笙低声笑了一声道:"夜溟?总觉得有些暗。"
"什么?"沐新有些没听清,疑问的道。
穗笙说的小声,街上也比较吵闹,以至于沐新并没有听清楚,还有人在小贩面前讨价还价,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一副事不关己的状态。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