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药店出来直接去了火车站,在附近解决的中午饭。又买了一些在车上吃的东西。闷油瓶提着大包小包的很是引人注目。那也是没办法,他提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我两手空空,实在过意不去,我还是已经拎了一带食物。至少我的右手还是可以用的。
我听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而他还是那副我要睡了别吵我的表情。真的怀疑之前他的不情愿是不是装出来的。
我坐着无聊,盯着闷油瓶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之前他抢下来的枪并没有丢,从路边公厕出来后他把枪放哪了?我问他道
“小哥,枪呢?”
他看了看我,指着背包。我看见两把格洛克就插在上面。
我眼角有些抽搐,他是想带着这东西过安检吗?之前胖子也有给我抢防齤身,可我怕惹麻烦藏在屋子里面没带出来。看到这两玩意我又有些紧张。对闷油瓶道
“小哥,带着枪没法过安检。”
闷油瓶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脱下背包,把枪取出来。我心中大惊,他娘的不会要灭我的口吧?我死了你丫要投靠谁?
只见他没有花几秒钟就把枪给拆成了一块一块的零件,退了所有子弹,见缝插针的把所有零件卡在背包和箱子外面,乍一看过去,都会以为是装饰品。两个弹夹他压在衣服里。
一天之内我见识到了闷油瓶两个凶残的技能,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娘的这小子肯定不是第一次带着违禁物品过安检。不过他以前做过什么?
感情他那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我对闷油瓶的评价在几个小时之间从“百无一用”跳到了“相当牛逼”。同时也对他的身份非常的好奇起来,后悔当时怎么没有听阿宁讲故事。
好你个张影帝,一直在耍着我玩儿么?我试着追问闷油瓶一些问题,他依旧是迷茫的。对于这些格斗和枪齤械的熟悉,他不太想讨论,被我问烦了后他想了很久后摇摇头,道
“碰到枪的时候觉得很熟悉,跟着感觉走。”
然后他就再也不说一句话,抱着背包睡过去了。
我只能是暂且信他。因为我实在问不出个东西。被骗就被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看看这小子到底是想做什么。
大约是心理作用,我们在等车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闷油瓶睡死过去了,反倒是我这个伤患不停地回头东张西望。
一开始我决定早一点来这里是因为觉得火车站人多,人多的地方他们不敢动手。虽然火车站这地方本来也不怎么安全,什么黑社会杀人越货,人口贩子,偷鸡摸狗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如果遇上个抢劫之类的,也不一定有人管,现在的人缺乏正义感,能不牵扯的事儿一般就袖手旁观了。但是抢个成年人拿个枪之类的,我想引起的轰动就不是人心冷漠的问题了。
可他们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等几个小时的火车是非常无聊的。我把杂志翻了五六遍,手机玩没电了一块电池,还有几个三个小时火车才到。
想到得给胖子打个电话提醒,说不准他上次就给阿宁记恨了,搞不清楚阿宁那帮人会不会麻烦找到他身上。
胖子在电话里拍着胸脯对我道
“那么几个货色拿你胖爷我没辙,就以胖子我的能耐,他们削削你还差不多。”
听完后我也只是笑了笑,让他自己小心。搞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要做什么。
我心说只怕那些欧美大汉来个围击,体重也超过你了,送你进了屠宰场,哪天我买着哪块猪肉就听见你破碎流离地喊冤。我想着被自己吓了一跳,这还是算了,中国人的肉哪能吃得,整一剂生化毒品,一个中国人拍扁了就是一**素周期表。再看胖子那体型肯定是啥都吃的,元素周期表上面没有的元素说不准都给造出来了。
挂了电话后我决定也睡一下熬过这三个小时,闷油瓶正好这时候醒过来了,开始对着候车室里面的人发呆。候车室里面人来人往,还不停有小孩子的哭声,打牌的叫骂声以及各种奇异的味道,如果不是非常困非常累,一般是睡不着的。我不知道闷油瓶怎么可以睡那么久。给我这环境再加上一些不安的警戒感,根本睡不着。他居然也放心我一个伤患在这儿顶着。
他醒来后我对他说我想睡一会,让他看着点重要财物。也注意一下附件有没有可疑的人。闷油瓶点头答应了。
刚想闭眼,突然看见他猛地回头,直勾勾地盯着我背后,我被吓了一跳,心说背后怎么了,难道那些人真的跟踪过来了吗?
我回头看过去,人流还是不停地变动。没有一个人停下来,隔着两个座位有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在抠脚丫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后面有什么人吗?”我道。
闷油瓶摇摇头,目视前方继续发呆。我一个人被吓出一身冷汗后又莫名其妙的。狗齤日的,突然玩这个吓老子,要是心脏病突发挂这儿了你齤他妈给我赔?我真想扯着他数据线在他脖子上缠一圈再打个蝴蝶结,不过我没敢,他闷大爷打架比我狠太多了。
之后我也没敢睡,受伤失血的人是很需要睡眠休息的,但是给他一搅。我没有任何心情睡觉。
等到时间到点了,火车又晚了半小时才进站。我已经是困的不行,又没敢睡。看到火车来了时候的心情就像是欢迎前线烈士胜利而归。我迅速和闷油瓶找到了车厢把东西塞好,躺在下铺我就睡了过去。根本没管票上面的铺位是哪一铺,又矛盾明早再说了。
上面和旁边三铺睡的什么人我也没关心,又困又累,加上肩膀上面有伤,我非常快的进入了梦乡。却没有做一个好梦。
全他妈是那帮狗齤娘养的害的。满脑子都是子弹在飞。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