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清秋这样说后,玉非君嘴角露出笑意转身去看沈清秋,见他不敢看自己的把眼撇向别处,只道了声:“嗯。”
“他们没事吧?”沈清秋岔开话题,不想被玉非君再笑话。
“没事,小冰碴子你听着,为师只能帮你到此了,以后可别在那般任性。”玉非君口吻变得严肃起,望着沈清秋十分认真道。
“帮我到此?你又要去那!”沈清秋心里顿感不妙,一步走至玉非君身前质问道。
“我不去那,只是不能再帮你了。”玉非君软下口气,他比沈清秋还早知天道,只是那时并未想过后来会是如此境地。
“……你又瞒了我什么?”沈清秋不傻,更不好糊弄。
玉非君没讲话,只是拉过沈清秋的手,在他手心处写下一字,面色沉重。
沈清秋惊愕,他早该想到这里间的联系,收回手五指嵌进掌心握成拳,似要将其捣碎才能消心里的火,却听玉非君道:“它比你想象的,要仁慈许多,只是你,未有发现罢。”
“哼!”沈清秋才不会信它会有多仁慈。
“让我们再见着了,不是吗?而它,更从来不是我们需要去面对的。”玉非君耐心的与沈清秋解释。
“那它为什么不自己去与那些人一起,而是要折磨我们!”沈清秋气愤。
“众生平等,直至平衡打破,它给了所有人机会,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玉非君不敢将一些事说的太细,一些事也不愿再讲,仙魔大战本就不该发生,可惜,人欲贪婪,比起魔,更为祸害。
“那本是为师该阻止的,但为师,酿下大错。”玉非君叹了一口气后,看向洛冰河,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当年天琅君看着自己,一字一字的道:“不是我”。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玉非君转头又看向只有灵魂体仍是生气的沈清秋:“再怎么说也是你徒弟,徒弟犯错,你个当师尊的得好好教导他。”
“打不听我有什么法。”沈清秋道。
“那也不能便宜别人,尤其是欺骗为师的那人。”玉非君道。
“……”
他两真不愧为师徒,皆栽到一人手中。
“师尊为何不干脆直接杀了他。”沈清秋反应来玉非君话里的意思,气的牙根痒痒。
“……因你手上的那字,使得为师不能再插手这些,而且,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引出更大祸端。”
“那就任他猖狂了吗!”沈清秋气结。
“为师是不可以,但你行啊,不过切记,勿要被愤怒蒙了心,凡事以大局为重。”玉非君将秋海棠扶起,一道白光从上而下,把秋海棠包围在其中,她的魂体随着这道白光而缓慢升起,沈清秋静静看着,未有任何动作,直至秋海棠的灵魂被白光带去另个世界,在地府下受尽百年折磨的她终于能够安息不做留恋的离去。
“这百年里她也在看着。”玉非君送走秋海棠后,将沈清秋抱到怀里,等了一会,就听到人在小声的哭泣。
“都过去了。”玉非君为沈清秋轻轻的拍着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你也要走吗?”沈清秋把头埋在玉非君怀里,让人看不见他面上神情,声闷闷的问道。
“刚与你讲了的,为师不会走,为师会一直看着他的小冰碴子长大。”
“骗我怎么讲!”
“徒弟被顾非婉抢!”
“那还是算了,我再信你一次,用不着发这么毒的誓。”沈清秋抬起头伸手将脸上泪抹尽:“可我要怎么才知道你在看着。”
“一点回应也没有。”
玉非君想了想,幻化出一只白蝶落于沈清秋掌心:“为师可能无法再与你讲话,但你要看见这只白蝶,就是为师在回应于你。嗯……或许不那么及时,有时会晚点,小冰碴子不能生为师的气。”
沈清秋松开玉非君,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手心里那只有些傻乎乎的白蝶,正想说话,柳清歌醒了,他一睁眼就见到身面前站着的玉非君,还在愣神没反应是个啥情况,就听人一声:“小柳叶子醒了啊?”随即就又陷入进昏迷中,等再醒来,却看到他们在一间客栈里,洛冰河倚着沈清秋睡得正香,齐清萋枕着竹枝郎睡在另一床上,身旁木清芳还打着呼噜,坐在软椅上的沈清秋却是边一手搂着洛冰河,边跟落在窗户那儿的一只白蝶自言自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