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我好像见到你师尊了。”柳清歌与沈清道。
“睡傻了吧你,我师尊去仙游后就没再回来过,你又是从哪看到的。”沈清秋想也不想的就怼了回去,不打算告诉几人刚他与玉非君间的讲话,因天道一事现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们怎么来的这儿啊?我记得我们不是在峡谷那处吗?”齐清萋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即连饮上好几口,试图能让脑子清醒些。
“传送来的,是我之前设在山洞里的法阵。”沈清秋撒了个慌。
“哦,那你不早些用,害我们费那些事,对了海棠姑娘……”齐清萋认识秋海棠,虽只见过一面,但映像深刻,那时的秋海棠见到沈清秋可是一副恨不得人立马去死的模样,如今却……
“轮回去了。”沈清秋未等齐清萋问完就先一步的讲了秋海棠的结局,止住了齐清萋还想再八卦下的念头。
齐清萋也不是个不懂分寸的人,见沈清秋不愿说,也就不再多问,转头与还在想真是幻觉吗的柳清歌感慨:“辛亏先见到的是住持,要换成别人,恐怕不会有这般顺当。”
桌边几人正复盘那日见的事与人,一旁守在洛冰河跟前的木清芳见人仍不见醒,出于医者本能,他为洛冰河把了脉,又翻眼查看,最后使灵力透进其周天内窥视,结果令他倒吸一口凉气,着急大声的与众人喊道:“你们快来看看!”
梦魇。
沈清秋第一反应认为是梦魇那老东西搞的鬼,当即就布下法阵,与齐清萋一起入了梦,谁知梦里梦魇一见到他两跟见到亲人似的,哭嚎着与他们讲述了那些可怕的事。
梦魇一生见过的大场面无数,可从来没有能让他像这次一样感到恐惧,一种比直面死亡还深的恐惧。
无尽的黑与凄冷的白将洛冰河的梦境分割占据。黑是绝望与疯狂,白是冷漠与迷茫。很难有词汇能描述清它们究竟是什么,肉眼能分辨的只是两种颜色。更不敢去靠近它们,你会对自我产生怀疑,稍有不慎,脑里只剩混沌一片,在黑与白对立中迷失,在心与眼所识中哀嚎。双耳也听到了,听到了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低语,尖叫与狂笑从喉眼里翻出,那之后,只有一具肉身如僵死的枯木还在行走,灵魂已然消失。
梦魇曾想过唤醒洛冰河,奈何他一靠近洛冰河所在的梦境就恐惧的身形都无法维持,正一筹莫展时,沈清秋与齐清萋就来了。
二人听完梦魇讲述后,立马意识到事态要比他们预想的严重,木清芳也非大题小做的非让他们进梦查看。沈清秋先一人去了洛冰河所在梦境的附近试探,要不是梦魇即使将他拉了回来,差点儿就得跟洛冰河一起躺里面了。
“怎么样?”齐清萋边为沈清秋擦着额上的汗水,边担忧的问道。
“先出去,我得找书看看……”沈清秋拍着胸口,后怕的不敢去想他靠近白时的瞬间,就感觉回到了小时的自己,被秋剪罗捆着手牵着,跟狗似的被下人们围观。
无数白眼与刺耳的嘲笑声,是对倔强少年最深的侮辱,而自尊心又像是一根针,缝住少年不愿与人说的嘴与袒露出柔软的心口。
若不是还有一束光给温暖着,白到浓处自成黑。
沈清秋从洛冰河的梦里出来后,立马带人回了魔界的木屋里,不与木清芳解释正因收获颇丰而喜悦的岳清源,就先回了自己房里翻找起旧书来。
木清芳边羡慕岳清源的那块小地竟有如此多的灵芝仙草,边把岳清源抱了个不知所措。
“在哪儿呢……”沈清秋在屋里把架上书翻的乱七八糟,这儿的书虽是比不得他在清净峰上的多,却也是从各处宝地收集来的,整间木屋有一大半都是他囤的书。
当齐清萋与木清芳独处在屋里说明情况,屋外岳清源与柳清歌做好饭喊众人吃时,沈清秋终于找到自己要的几本书,不再让同为天魔族而未遇有这事的竹枝郎死命接着想。
一旧书曰:魔为堕落,神为高洁。天魔,神堕落为魔,被天所咒,所咒为何?无人知。
另一书曰: 人有二心,一为善,二为恶,常人取以黑白,实则不然,白为因,黑为果。
禁书曰:古有一邪剑能窥视人心,能持者,大强,心有魔念;弱者,反噬其身。
原因简单来说就是洛冰河因现在太弱所以被心魔剑反噬困在了自身的梦境里,如果不能及时醒来就将成只会嗜血的疯魔。而让洛冰河能醒来的办法也只有一个,就是解了他的魔念。
“是药没熬对吗?怎会被心魔反噬?”沈清秋边看着书边与木清芳道,因在给洛冰河下药前,沈清秋都是考虑过这些才用的招。
“你还不信我?”眼瞅着木清芳要跟沈清秋理论上,竹枝郎在一旁插话:“可能是那日他拿自己身体强行破结界导致的,说来也怪,我明明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浑身却不舒适的很,还犯恶心。”
竹枝郎的一番话给了沈清秋个提醒,他看着书上的字心里却在把事想了个七七八八,皱眉叹息后,将书合起放回桌上,提过还在抱怨不舒服的竹枝郎就去了屋外布设法阵。
蛇血落于阵外八角,阵心是洛冰河自身的血,沈清秋又在眉心点上一滴天琅君的血来做庇护,随即启动法阵,黑气腾升中,洛冰河所在的梦境从外界被打开。
竹枝郎则心疼的把被划开的尾巴藏在柔软的腹下,自打他跟了沈清秋就没一天好的时候。
PS:昨天手机又坏了,所以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