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湘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温客行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道:“你救下的那对姐妹花,你想把她们怎么着?”
顾湘一脸尴尬,支支吾吾道:“哎呀,这个嘛……”
温客行只轻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捡回了一条狗子,我百般逼你扔了你都不肯,后来狗子被人炖了吃了,你足足哭了三个月,我的态度仍是一样,你若对它许下了承诺,又不能照顾它一生一世,倒不如提前给它个痛快。”
顾湘一听,连忙道:“哎呀,这能一样嘛,这俩是大活人呢,主人你呢,说什么跟着张家小公子是觉得他身上有蹊跷,现在却…又巴巴地为他人消耗内力吹箫,也不知道那要饭的领不领情。”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我便不能是看对了眼,想交个朋友。”看着自家主人不好意思的那个模样,顾湘不禁笑出了声。
温客行没理会顾湘,只是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船边看着岸上的那人,脸上略带痴迷一般,嘴里还念叨着:“一入红尘,便生因果。”
孟星砚是被身下的石头硌醒的,猛然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看到一旁还是打坐模样,头却歪到一边还在熟睡的张成岭,盯着后者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听见那道熟悉的箫声,心中不免一震:好家伙,温客行不会吹了整整一晚上吧。
孟星砚刚把视线移向周子舒,两人就在下一秒来了一个华华丽丽的对视,前者尴尬抬手打招呼:“叔,你醒啦。”
见周子舒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孟星砚连忙问道:“温客行,吹了一晚上?”
周子舒话刚到嘴边,便被身后慢悠悠走来的温客行打断了:“可不是吹了一晚上嘛,你小子倒好,把我这菩提清心曲当做安眠曲,睡得倒是安稳。”
孟星砚从地上站起身子,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打着哈切道:“堪比我娘亲唱的安睡曲。”
温客行懒得搭理没良心的孟星砚,撇了撇嘴,径直走到周子舒面前道:“阿絮,睡醒了吧。”
见后者没搭理自己,温客行一边叹气一边伸懒腰,之后便是顺势坐在了周子舒身边。
然后在孟星砚的注视下,就看见温客行“不要脸”地开始邀功了。
“吹了一夜,内息运转起来竟然有些滞涩,见笑,见笑啊。”温客行一边说着还一边向周子舒靠去,只见周子舒带着些许无情的语调道:“谁让你吹了一夜的。”
温客行一本正经道:“昨日我故意气你,害你在跟刺客秦松的争斗中受了内伤,经过昨夜你的伤应该大好,便算是将功折罪,你也别生我的气啦。”最后一句话,还硬让孟星砚听出了撒娇的味道来。
“来,我给你号号脉。”温客行说着便是要去抓周子舒的手腕,只见后者双手一抬,从木墩上站了起来,伸着个懒腰走掉了。
孟星砚看着俩人的一系列动作不禁笑出了声,倒是把一旁的张成岭吵醒了,只见小孩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用手揉了揉眼睛,还有些懵。
“吵醒你了?”孟星砚伸出手摸了摸张成岭的头。
张成岭摇了摇头,发丝蹭地孟星砚手心痒痒,哑声道:“乖,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