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张成岭在听完孟星砚的话之后立刻清醒,连忙从地上窜了起来,后者微微一愣,随后低头轻笑。
“你每天不调戏他就难受?”温客行手里拿着白箫慢悠悠走到孟星砚身边道。
孟星砚略微思考,随后一本正经道:“张小娇花嘛,不调戏调戏就亏了。”
温客行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孟星砚,向一旁走去。
周子舒正走着,就被急匆匆跑过来的张成岭拦了去路。
“师父,求您教我武功。”
周子舒一副傲娇本娇的样子回道:“谁是你师父,昨夜不过点拨你些内功心法,化解你的内伤,亦非本门武学,谈不上什么师徒情分,等将你送到三白山庄之后,你我的缘分便到此为止,想学武功找别人去。”
张成岭略微失落地看着走掉的周子舒,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孟星砚从地上慢悠悠站起身来,随着温客行的脚步走向张成岭。
“傻小子,这便把你唬住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缠他呀。”温客行说话的声音一顿。
孟星砚跟温客行重新开口道:“岂不闻烈女怕缠郎。”俩人相视一笑,就差击个掌了,说完之后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温客行连忙改口道:“啊,那个,有志者事竟成。”
孟星砚先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有志者事竟成,有志者事竟成。”
张成岭再次追上去的时候,周子舒正在整顿马车。
张成岭微微喘着气,恭恭敬敬行礼道:“师父,求您收我为徒。”
周子舒正色道:“你走不走?”
被周子舒凶了一句的张成岭委屈地嘟了嘟嘴,慢慢放下了行礼的双手。
孟星砚手疾眼快,连忙窜到了张成岭背后,轻轻拉着张成岭的手钻进了马车。
温客行刚想迈腿上马车,就被周子舒拦了下来。
“喂,你干啥?”
温客行皱着眉道:“阿絮你好狠心哪,难不成将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
周子舒立刻驳回道:“你身边还缺人伺候啊。”
“哪儿还有人管我呀,阿湘一心去找小女婿,嫌我麻烦,便将我赶下船。”温客行编瞎话编得太假了些,差点把趴在马车窗沿偷听的孟星砚笑死。
“我信你。”周子舒话音刚落,只见温客行带着撒娇的语气道:“哎呀,阿湘其实是恼我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彻夜运功吹箫,才将我赶下船的。”
说完,温客行还装作自己很难受的模样,先是皱着眉“嘶”了一声,然后可怜巴巴开口道:“我现在就觉得丹田隐痛,难不成真的伤了元气?”
孟星砚终于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冲着装病乱说瞎话的温客行道:“温大善人,你这装的也太假了。”
温客行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冲着孟星砚举了举拳头,后者挑了挑眉慢悠悠把头伸了回去。
“阿絮,你就让我搭一程便车吧。”周子舒一直忍着笑,最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然后,孟星砚十分舒坦地坐在马车里,声音不大不小地传了出来。
“温大善人,马车赶稳一点啊。”
温客行一脸憋屈的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气愤地答道:“行,孟小公子,张小公子,周大爷,您们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