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错过了扎根基最好的时间了,恐怕穷其一生,也难窥最上乘武学之门径。”周子舒的话音刚落,孟星砚便开口嘀咕道:“那您倒是教教基本的啊。”
“孟星砚!你个小兔崽子嘀咕什么呢!?”周子舒皱着眉,大声道。
孟星砚立刻闭嘴,不敢出声了。
温客行一看形势不太对,立刻开口做和事佬。
“成岭,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所说的最上乘的武功啊,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的程度,没几个人能达到,你从现在开始努力啊,练成我这个样子问题不大。”温客行又从张成岭那儿移开视线,看向孟星砚,继续道:“还有你孟星砚,整天就知道气你叔。”
周子舒只是瞥了孟星砚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道:“话虽没说错,学好武功有两个法子,一是童子功,二是从今日起便好好练武,总会一日强于一日,今日你受魔音所惑,受了点内伤,我教你一些入门心法,你依法调息,可疗此伤。”
温客行本想开口调笑周子舒一番,这话刚到嘴边,便听见“扑通”一声,紧接着就是孟星砚充满惊喜的声调:“叔,我就知道你最是嘴硬心软的!”
温客行不禁好笑:“你这小子怎么还抢我话?”
“是你自己说慢了。”
温客行失笑道:“嘿,你这小子。”
周子舒理都不想理孟星砚,心里道:这小子也不知像谁,昭阳小时也没这般模样。
“赶紧滚起来。”孟星砚看自家叔终于肯理自己了,这才嬉皮笑脸从地上站起身来。
周子舒看着船上的景象,慢悠悠开口道:“温兄,不去看看?”
温客行顺着周子舒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后笑道:“无妨无妨,阿湘自己料理得来。”
周子舒面无表情道:“周某也料理得来,不劳温兄费心,恕不远送。”
孟星砚忍着笑,带着张成岭坐到了木墩上,轻声道:“不难受了吧?”
张成岭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温客行走了,用轻功重新飞回了船上,周子舒让张成岭坐在地上打坐练内息,孟星砚因为无事可做,只好躺在一堆铺满石子的地上,头枕着手臂就那么侧目看着打坐的张成岭。
耳边又传来了熟悉的箫声,孟星砚心中一震:这是菩提清心曲?
孟星砚顺着周子舒的视线,看向水面上的那艘船,温客行身边就只剩下阿湘一人。
周子舒的眸子却动了又动,心中不禁想道:菩提清心曲,此曲对修习内功大有裨益,听这乐声清正坚韧,百转无悔,非心性无邪者不可得,想不到这人倒是吹得出这样的箫声。
看着周子舒也打起了坐,温客行心中一喜,没敢停下,倒是孟星砚因为温客行的箫声,睡得格外安稳。
顾湘看着自家主人这像孔雀开屏一般的“求爱”方式,轻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倒了杯茶水,放在温客行面前,愤愤不平开口道:“从小我想求你吹一首曲子,不知道要撒多少娇,卖多少乖,如今你却为了一个要饭的,一吹就吹半宿。”
温客行这才放下嘴边的箫,正声道:“你又非遭遇瓶颈的关键时刻,又没受内伤,你的内力比这杯底的水还浅,还想让我吹曲,我消耗的内力比你增长的还多,傻吗,别说废话了,继续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