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自娱自乐 一些日期或者事件可能有误 是作者故意而为 不喜勿扰

禁上升 禁二改

作者∶茗染.

【正文】

栾队把我俩分到了五队，饼哥的队。

报道的第一天，我跟九熙是一块去的。路上九熙跟我说，还没见过饼哥的面儿呢。我说该叫队长，人家还没让你叫哥呢。九熙拍了拍我的肩，笑我太古板，但还是改了口。我们都知道，这个行业，要的就是规矩，行走坐卧言行举止，都得有规矩。

揭开门帘，队长和曹老师已经在后台了。挺不好意思的——第一次报道就比队长去的迟，实在不合规矩。

“那个，队长好，曹老师好，我叫尚九熙，他叫……”

“何九华！”

队长似乎看出来我俩有点紧张，倒也没立什么下马威，招呼我们坐下了。

“叫我饼哥就行了，他叫老四，都喜欢叫他四哥！”

“以后演出不许迟到——在五队，提前两场到后台才不算迟。继续练基本功，咱们都得练，说学逗唱总得有个拿手的，咱凭的是真本事。”

我们也是在那时候跟孟哥九良熟了的。

到五队的第一场演出，我们演的《洪洋洞》。九熙说动作再齐一点会更好看，可是孟哥说，这玩意儿凭的是默契，刻意去练效果反而不好。

那时候，孟周两位老师已经搭档五年了。

九熙看着我笑了。我说你笑什么。他说，你好看。我拍了拍他的头说你也好看。他认真的强调，你真的好看。

我叫九南出来喝酒，问他九熙怎么突然说我好看，还冲我笑。

九南“阴阳怪气”的回答我：“不是突然。我早就跟你说九熙哥对你不一样，你还不相信。”

我点着一支烟。

我很少抽烟了，小孩儿不喜烟味儿。

但我为什么要管别人喜不喜欢呢？何健不是一个看别人脸色行事的人。

为什么呢？

说不上来。

九南又笑我，说我找到真爱了。

我不信。我和九熙，就是好搭档好哥们。

再说了，两个老爷们儿，怎么真爱……

拜师后的每一天都平平无奇。家，剧场，两点一线。这样平淡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两年多，五队该解散了。

德云演出队三年一换，这也是规矩。

孟哥能当队长了，栾队分了一个新的队伍——七队给孟哥。我跟九熙、九芳他们都跟孟哥走了。

德云社又入了一批霄字的，我们也成师哥了。

有个叫秦霄贤的小孩儿也分到了七队。他本名凯旋，我们习惯叫他“旋儿”或者老秦。

旋儿长的挺帅，挺精神。他跟我走的挺近，九香请假的时候，会让我给他量。

那天我给量了一段《六口人》，一下台看到九熙有意避开了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去找九芳。九芳问我，还记不记得我跟九熙搭的第一场是什么。

我说，搭了这么多年，演了那么多场，谁还记得那个啊。

“九熙记得，”九芳打断了我“《六口人》，你俩搭的第一场，高老师跟栾队在下边儿坐着。2012年6月，九熙刚才告诉我的。”

我想起来了。那场，我俩才使了十分钟。那场，他还是尚文博，我还是何健。那场，我们

他是吃醋了。

我觉得我得跟他说清楚了，说清楚我只是那他当兄弟看，说清楚我们现在真的不敢这么去赌。

可是我不敢。万一他只是拿我当哥哥看呢？

那些天，台上我们还是打打闹闹有说有笑，可下了台，他是他，我是我。他走的时候会和后台所有人打招呼，包括老秦，可唯独我，他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予。

那天晚上碰上孟哥回来“视察”。他说，我跟九熙状态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儿，九熙张了张口，没说什么。

孟哥昵了我一眼，说九芳都告诉他了。他把我带到一边儿，跟我聊了许多。

“你待九熙，是不是当弟弟照顾？”

“是吧……”

孟哥说了许多高深莫测的话，但其实我没听进去几句，只看见九熙在门帘外边儿偷听，眼眶有点儿泛红。

“旁观者清，我们大伙儿都能看出来，你对九熙也有意思。”

“华儿，哥不反对你俩成，但你要想明白，你们要面对的是怎么样的流言蜚语。”孟哥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哥不多说了，你们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处理。还有，旋儿到底还小，毕竟刚上台，得好好练功好好学业务，别跟他走的太近让他分心。”

我听出来孟哥实在提醒我，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