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自娱自乐 一些日期或者事件可能有误 是作者故意而为 不喜勿扰

禁上升 禁二改

作者∶茗染.

【正文】

后台人都走光了。九熙也走了，还是没和我说话。

我瘫坐在地上，拿起手机点了几瓶酒。

我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九熙。

一直得不到答案。

喜欢吗？何为喜欢？

我会为了他戒掉烟瘾算不算喜欢？在老五队时饼哥向观众介绍新人我会把他推在前面算不算喜欢？队里聚餐时他不会喝酒我替他敬酒算不算喜欢？

我不知道。

但他应该，是把这些都当成喜欢了吧。

酒送来了。正要开瓶，忽的想起师父不让在后台喝酒。

想带着酒回家，可我的脚突然好沉，走不了路。

就留在后台吧，偶尔破例一次应该没关系吧。

已经很晚了吧。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睡了？还是像我一样，正把自己灌醉？

他不会这样折腾自己的，不像我。

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好。练了这么多年功，依旧没有得到师父甚至栾队的认可；新来的师弟们业务能力都肉眼可见的长进了，我们都快赶不上他们了；那些粉丝也多是捧我的颜，很少有姑娘还记得，我是相声演员，我需要的是坚持我走下去的动力，而不是没用的吹捧。

但我还是很爱我的粉丝们。她们给自己取名“华仔”。她们其实都很爱我，在用她们自己的方式爱。

我在LOFTER上看到过我和九熙的同人文。不得不说，这些小姑娘们写的真好。

可终究只是故事啊。

我又没有勇气把小说变成现实？

不，绝对不能，会害了九熙的。

他有他的梦想和追求。哪个相声演员不想办专场呢。他要在他的名字后面写上“何九华”三个字。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成绩。

这些道理，他不会不懂。

脚边的空酒瓶越来越多。

意识越来越模糊，想起了好多事，却又断断续续连贯不上。

我是为什么来学相声的？

学艺的时候我受了多少苦？

我是来学本事的还是为了出名？

我是不是应该先好好学相声？

我们是不是该努力办个专场？

……

后来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是在孟哥家里，队里的师兄弟们都在。

我猛地坐起来睁大了眼，努力在人群中寻找一个熟悉的面孔。但我没有找到。

孟哥把我扶倒，轻轻叹了口气，说九熙给我倒水去了。

旋儿眼底尽是担心，可屋里都是他的师哥，轮不到他上前说话。我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我没事。

说实话，京东了这么多师兄弟儿，心里挺愧疚的。

孟哥没敢告诉师父，因为我在后台喝了个酩汀大醉。

九熙低着头把水端进来就转身走了，我捕捉到他红了的眼眶。

寒暄了几句，孟哥就带着他们回队里了，留下九良要跟我聊几句。

九良说了一件我怎么都想不到的事儿。他说，他爱孟哥。

“孟哥知道吗？”

“知道。孟哥也很爱我啊！”九良一脸骄傲。

“那你们……”

“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而已。”九良说着还指了指我枕着的枕头，“没发现有两个枕头吗？”

见我愣着不说话，九良起身从柜子里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跟点着，走到窗前。

“挺长时间没碰这玩意儿了，孟哥不让。”

“华儿，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孟哥两情相悦，却久久不官宣吗？”九良吐出一圈白烟。

“怕师父？”

“师父啊，师父早就知道我俩这事儿了。”九良轻笑，“是为了孟哥，孟哥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啊。”

“七年的搭档和几场专场，哪里够呢。他要像师父大爷一样，说出一番成绩来。他想得到师父大爷的一句认可，能让怹们说一句‘开了窍了’可不容易。”

“而我，享受穿上大褂站在他身边给他捧哏。我和他一样渴望舞台，我们说好了要在台上说一辈子相声。”

九良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如果官宣了，舆论的力量是很可怕的。会有很多人攻击我们，攻击师父，甚至攻击德云社。孟哥太在乎外界的言论了，可是人言可畏，如何能不在乎呢。”

“但是，华儿，”九良掐灭烟看着我，“这些都不重要。爱一个人必然会承受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就算你正常恋爱，不也有很多难听的话吗？何况是这个世俗的社会……但师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师父不会给我们主持公正吗？你知道师父多爱怹的徒弟们。德云社风雨几十年走过来了，不怕这些无聊的言论”

“重要的是你和九熙，有没有面对的勇气。”

我和九熙，有没有面对的勇气？

我不怕。

不就是一些毒唯吗，不去理会就好了。

再难，有师父，有师兄弟儿，有他。

“可九熙……”

“放心吧，孟哥和九熙聊过了。他说，你若愿意，再难他也不怕。可你若不愿意，他会和栾队申请……换搭档。”

我愿意。

我的小孩儿，我怎会不愿意。

他永远也别想换搭档。他说了要和我一起说一辈子。

九熙进来了。

这么多天，小孩儿终于笑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走过来抱住我，把脸埋在我怀里，说了一句我至今不太明白的话：“哥，你知道吗？你的第一天，就是我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