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熙华同人 刀  

自娱自乐 一些日期或者事件可能有误 是作者故意而为 不喜勿扰

禁上升 禁二改

作者∶茗染.

【正文】

我和尚文博，都是在青年队学习的学生。他比我小一岁，习惯上叫我“哥”，可我觉着，他比我可不止小一岁。

他太闹腾了，只要看见我，就忍不住滔滔不绝，给我讲述他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就连今天工作餐吃的什么、味道怎么样都饶有兴趣的告诉我。但实际上，我和他吃的明明是同一款工作餐。

似乎，只有练功的时候，才能让他“安静”一会。

张剑宇他们都说，文博儿对我有种不太一样的情感，却又说不出来是哪种情感。为了顺利拜师，这些事情我从来不敢当着文博儿的面聊。

春去秋来，寒暑更替。来到德云社学习已经一年了。这一年，我们还是没有得到拜师的资格。一块儿报名进来的已经入了一批九字科，“头九”大师兄张九龄，更是获得了和少班主郭麒麟搭档的机会。剩下的人嘴上不说，心里却都羡慕的紧，都比以前更努力的练功，文博儿更是，没日没夜的背贯儿唱曲儿。

我们这些青年队的学生，没有资历向先生请教，就连云字、鹤字的老师们也不一定能请到，只有每周一次的课程能见到高老师一面，其余时候，除了每晚剧场实练，就只能下载老师们的音频来听了。

那天我偶然听到，尚文博的手机铃声，是张云雷老师的《白蛇传》。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高老师每次来上完课，都让我和尚文博留下来说一段，或是《六口人》，或是《八扇屏》。文博儿说，高老师有意让我俩搭。我告诉他前辈的心思不是我们能揣测的，可我心里却有点儿期待。

2012年6月的一个雨天，在高老师这项活动坚持了半年多以后，我们终于得到了消息：尚文博逗，何健捧，磨合几年准备九字科的第二批拜师仪式。

那天文博儿很开心，拉着我又蹦又跳，还非要让我带他去喝酒。我不知道他高兴的是拜师还是搭档，反正我难得放纵了一晚上。

他其实不会喝酒，一杯一杯的牛奶往下灌，也算是酒吧奇观了。小孩儿喝着喝着就哭了。他说，他一个人从东北考到上海念书，又一个人跑到北京学本事。他说他从来没想过，也从来不敢想，有朝一日相声宗师郭德纲会成为他的师父。

那时德云社发展的不是很好，尤其是我们这些孩子，前途一片渺茫，因为谁也不知道德云社能不能走出黑暗迎来光明。说实话，那时候拜师，就是在赌。

可我们，本也不是冲着大红大紫去的。

他说了，拜了师就要更努力的学相声，说和我穿上大褂站上台，就要站一辈子，不管德云社将来会是什么情景。就像先生和于老师一样，大风大雨都一起走过。

他甚至还让我猜，先生会给我俩什么名字。

我知道了，他高兴的是拜师。可至于说一辈子……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和他一起说一辈子的相声。我没敢应。

第二天的广德楼晚场，我和文博儿就搭上了。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六口人》，表演者，尚文博，何健！”

主持人报出我俩名字的时候，我看到文博儿愣神了——台下坐着高栾二位老师。说实话，挺顶的。

那场《六口人》发挥的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使了十分钟就下去了。二位老师从头至尾都面无表情，我和文博儿都慌得要命。

“文博儿，哥拉你后腿了……”看着小孩儿失望的脸，我有点儿抱歉。

“嗐，什么叫您给我拉后腿了呀，我这好几个包袱都没抖出来，您上哪儿翻去？”小孩儿收了收眼底的失望，倒换他安慰我了。

“顶不顶？”

“啥？”

我忘了，小孩儿是东北人，听不懂老北京方言。

“顶，就是紧张，北京话儿！”

小孩儿笑了：“那可不么，顶死了都！二位老师就在下边儿坐着，比高考都紧张！”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后台，两个少年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帘后面两位老师慈爱的目光。

对，没有挨骂。

栾老师说，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转眼儿2015年了。拜师仪式定在了9月13号。

一晃，搭档两年多了。小孩儿沉稳了许多，话也少了，但好在，他眼里的纯真还在。

先生给了字，他叫尚九熙，我叫何九华。

熙熙攘攘，华灯初上。

拜师仪式我们想背一段贯儿，九熙说，就背《地理图》吧。

我知道九熙为什么想背《地理图》。我还记得，每一句话都记得。

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我们再也不用叫“先生”了，可以叫“师父”了。我们真的成为了郭德纲老师的徒弟。

师父师娘在正中坐着，笑容满面的接受徒弟们的跪拜，然后互赠礼物。

师父送给我们一句沉甸甸的教诲：好好说相声，好好做人。

“好好说相声，好好做人。”

我把这句话认认真真记在了心里，九熙也是。

“哥，我们真的拜师了？”

“哥，我们真的有字儿了？”

“哥，我叫尚九熙，你叫何九华！”

……

小孩儿又激动的不行了。我又何尝能冷静下来。

张剑宇——不，现在是张九南了。张九南又和我说起了这个问题，他说九熙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我说有什么不一样，他说就是不一样，就像老大张九龄对王九龙也不一样。

说到张九龄，真是人生赢家。换了少班主，居然又和师父的外甥九龙搭上了，这一搭，还成了固定的。

“别打岔！”九南白了我一眼，“说真的，九熙哥对你真不一样。”

我不知该怎么接。我也看出了不一样，但我没什么不一样。

“哦，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再说，都搭了两年了，跟你们肯定不一样啊。”

九南气急败坏：“哥！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看向窗外，对面大厦的投屏上，是德云社周年庆的宣传。都好起来了。

“不一样又能怎样？他还小，他有他的前程——我也有我的前程。”

他说话，要和我说一辈子相声。现在我敢应了。

那天，我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微博：我何九华，要给尚九熙捧一辈子。

红花还需绿叶配。我甘愿为他当一辈子的绿叶，看他在春日的暖阳下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