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哎,这会身上没啥感觉了?
我颇为意外,活动了一下筋骨,确定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没事儿了,看来这史渣滓也不过如此,研究的啥破药!”
天相和余罂花相视一笑,正准备上前扶我站起来,却被师父拦住。
“你们高兴太早了,先别动她。”
“怎么?还有什么古怪?”天相不解看他,“教授,晓枫不是说她自己没事了吗?应该是这坏蛋的药效过了吧。”
“不对。”余罂花率先反应过来,“笨蛋,你看她唇色,刚刚还有血色,现在慢慢变紫了!”
余罂花瞪圆了眼,指着我说。
我已经顾不上慌乱了,呆坐原地。
“那现在怎么办,我就僵在这里,一点都动弹不得?”
师父面色越来越凝重,只示意天相余罂花先行离开,留下我们二人以及史渣滓和他那几个被点穴的杂碎。
“你倒是说话啊!我被你盯得发慌......”
“这虽然不比当年你......那极乐逍遥散,但药效也不差。按目前毒性蔓延至四肢百骸的速度看,这是第二波的效力。先侵入你脑内,麻痹你周身神经,让你失去痛觉和酥麻感,以为自己无碍了。”
他走进至我面前,俯下身,苦笑道。
“但并不意味着就安全了。不用一柱香的功夫,应该还有第三波,那时最难熬。”
“第三波......”
我艰难地呼吸着,试图濡湿自己干裂的嘴唇。这会渐渐感觉口渴难耐,浑身又开始有些发热。
“你该是猜到了。小凤,倘若无人为你解毒,你再苦苦捱下去,不消一个时辰,那将必死无疑。”
他深深地凝视着我,眸中有着有苦难言的隐衷。
“虽然我们结了婚,也有了一双女儿。可师父答应过你,不会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迫你,这几年也从未背约过。可如今情势,你......”
我笑了笑。若非现在还不能动弹,早就想抚平他眉宇间的忧虑。
“我明白,不打紧的,非常时刻,就......当作是往常那样就好。”
他一喜,愁云顿散。
“你真的不怪师父?师父一时半会没有其他办法了,刚刚没有早些来救你,就是考虑这层缘由。我细细思量过,解药可以配置,但还要加工提取相应的药物成分,起码需要一日......”
“我都知道了,都几年的夫妻了,别再解释啦,真的啰嗦。”
我笑着打断他,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那现在咋办?这些个小杂碎虽然是被你点了穴,可他们还能视物。那我们就在这......让他们观礼?”
拜托,泰国那啥都不敢这样光天化日地上演啊!我要脸啊!离谱!
“车就停在外面一百米的地方,待你体内第二波药效彻底过去,师父就带你离开。”
“这儿就交给天相和余罂花清理现场???天相那笨蛋靠得住?”
“你这个小脑袋瓜,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天相虽靠不住,他女朋友就足以让你放心。她就是负责这片辖区案件的,否则师父怎么会将易容人选轻易就交给她?”
啧啧,姜还是老的辣,没的说。
我讪讪地闭上眼,忽地感觉脚上一空,陷入一个踏实温暖的怀抱。衣领上的淡淡檀香味让我有些眩晕,又好闻得很。
他轻啄一下我的唇瓣,搂得我更紧了些。又将我额前的碎发往后拢了拢,像是呵护一块藏多年的璞玉。
“第二波药效许是过了。先好好睡吧,师父特地加了安神助眠的药草。稍后......自然还要你劳累一番的,保存体力为先。”
我恍惚地看着他,老家伙像在对我轻柔地笑。
面对这等肉麻至极的情话,要是换作平时我早就对他花拳相加了!偏偏这个时候欺负我说!这可恶的臭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