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忧惧的恶心嘴脸没有突袭眼前,周遭反倒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史大侠还是惯有的睚眦必报作风,这点还真是配不上阁下名声。”
我倏然睁开双眼,是师父!
师父来了!
只见师父只身一人入得大厅,面上不见半分怒色。
我去,都啥时候了,看不出来你夫人被人下药了?还废什么话?
“呦,这不是冠绝古今的神医丹士罗玄吗?有劳大驾还特意过来一趟。”沈翊倒是气定神闲地说着,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不好,这渣滓虽是历经轮回追溯千年而来,但能有这副底气,想来他定然是早有准备。
“不错,你内力浑厚我自是比不上,但这又有何妨?我这一世耗尽心力在金融和药物开发上,沈某怎么说也能和你争个旗鼓相当,”说罢沈翊玩味似地看了看我,缓缓摩挲着下额道,“况且她的爹娘都在我手上,谅你想救人也是有心无力!”
话音刚落,两侧突地冲出数十号人手持枪械,将我们团团包围其中。为首的领头拿出一剂针管朝我爹娘而去,似要下一剂猛药!
我一惊,拼命想挣脱这该死的眩晕感,奈何无力回天。
沈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示意继续。
但听一声惊呼之中,领头者脖颈中针倒地,两旁人马死伤过半,哀嚎声不止!
我惊诧地看向爹娘,事情反转得难以消化。
今生他二人并未习得武功,即便是他们恢复了记忆,也没那闲工夫多加练习。
莫非......
我心中了然。果然,二人摘了人皮面具,竟是天相和余罂花!
早该想到!在我们身陷囹圄之时,师父怎可能姗姗来迟?定是做好了万全的防范。
“我就说,你教授这招真管用,我还是第一次见识这人皮易容的厉害!活了千年就是不一样。”余罂花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面具,不住把玩。
我颇为惭愧地看向她。前世种种,说起亏欠,她属实是让我有些愧疚的。但从她话中,似乎并没有忆起......也是好事。
“没想到你们早有准备,不过还是输给了我!”
沈翊的一声低咒叫回我的思绪,目前三对七,敌方除却沈一人,其他人均不足为惧。
怕是.......糟糕!
“师父小心,他会使毒!”
说时迟那时快,师父利落一弹指,隔空精准地点中了他和众人的穴道,并娴熟地戴上胶质手套。
“教授,咋还整这麻烦,我俩直接搜身不就完事了?”天相刚一发问,余罂花拍了他一记脑袋:“你傻啊,这人会用毒,怕是全身衣料都染了毒,你想被嘎掉?”
“那他身边这些人经过他的时候不都有蹭到了......”
我白了个眼:“说你呆还不信?他谋划这么多年,培养些死士很难?别多嘴了,和他分开点距离总是好的。”
师父闷声不语,翻找之下,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药瓶子。
“这是啥?”
“化骨粉。想必他早就想好今天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我们的尸体,可惜了,让他没如愿。”
“也做不到毫无破绽吧,毕竟他骗了老白,借她名义发我信息的。我如果失踪,警方从她入手去查,也不是难事。”
“那不是老白电话,就是他的。是他用不法途径篡改了电话来源。”
师父悠悠和我解释着,神情却有些凝重,仿佛有难言之隐。
“怎么这样看我?”
我疑惑之余又看了看天相和余罂花,“你们干嘛都这样看我?”
“聂晓枫......你现在身上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