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他的嘴扒开,咬到了老子要你们好看!”
“你丫嘴欠是吧,我还治不了你了?”张子航挺起裤头儿,双手揪住易初生营养不良的枯发,居高临下的将自己那玩意儿,往少年嘴里送去。
易初生眼中噙满了眼泪,死死支撑不肯掉落,眼神却仍旧充满倔强,看着张子航那丑陋的玩意儿,心中止不住的犯着干呕。
“呕—”千钧一发之际,易初生吐了!心中恶心之至,易初生胃里只觉一阵阵的排山倒海,呕吐不止,没装多少食物的胃里,只能吐出一噜噜清水,混混们扒拉着易初生嘴巴的手,瞬间收回。
“晦气!”张子航脸色露出愠色,绕是脸皮厚如城墙的他,也挂不住颜面了,嘴巴向下一瘪,利索地整理起自己。
“咳—咳咳咳…!咳咳!”
由于呕吐时嘴巴被人强迫打开,易初生被憋的呛到面色红涨,脖子凸凸冒起青筋,嘴里还源源的流出清水,咳嗽起来,呕吐物漫天飞舞,粘连的脸上到处都是。
两个混混手上粘到了易初生的呕吐物,奋力擦拭在自己的粗布棉衣上,浑身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你两个是猪啊,用他的衣服擦啊!”张子航捂着鼻子,看着这两个憨笨的小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教训道。
长相肥胖的混混,局促不安地搓了搓自己的手道:“张哥,我…我擦干净了。”
另一对比起来显得十分瘦弱的混混,低着头,一言不发。
此时,追镰刀的店家赶了过来,在现下混乱的场面内,一眼望到了那抢镰刀的易初生。
易初生狼狈至极,脸上身上都是浑浊物,脸色煞白,大寒的天气只着单薄的衣裳,瘦弱的身体,枯槁的头发,看上去简直没有个人样了。
“镰刀呢?镰刀你拿哪里去了?”店家走到易初生跟前,厉声问道。易初生没有回答,虚弱的用手指指向张子航。
顺着易初生指的方向,店家望向那头被一众打手团团保护着的张子航,看上去娘里娘气、似乎是因为身体原因脸上总是带着两片潮红,此刻正对店家微微一笑,显得十分龌龊猥琐。
“算了,算了,镰刀我不要了,你不是拿去杀人就好。”店家忙的收回自己的眼神,身体打了个寒颤,那人光是对视就让人感觉微微不适。
张子航接收到店家打量的目光,翻了个白眼。
“易初生你他娘的真是恶心,今天就先放过你,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随即张子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带着他的一众小弟,浩浩荡荡的离去。
“真衰,这人看上去就不太正。你惹到他,也真够倒霉。”
“你家住哪里,这个样子能回家吗?”
“我送你回去吧,小子,真可怜诺!”
店家喋喋不休的在易初生耳旁念叨,听得少年实在是恼了:“不用你瞎管闲事,我自己能回去。”说完易初生便撇下店家,自顾自地向前走。店家无奈的撇撇嘴,便不再管这事儿,随了少年去了。
易初生疲惫不堪的走在回去的方向,手脚冰凉得失去知觉,寒风刺骨的冷,脸颊也被冷风划出一道道口子,要饭的乞丐都不如他这般凄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寺庙的门槛,奋力一拉,沉重的身体被艰难的拖移进了庙观,长舒一口气,只觉全身软绵绵的,手脚酸痛、使不上劲儿,片刻就沉甸甸的睡去了。
啊!唔!唔~
啊啊—啊~嗔
张哥你太厉害了,我受不了了!人家要死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金钱味浓郁的里间,珍贵古玩、精品夜明珠、应有尽有,甚至出现了谣传可治百病的鹿贵人参,金灿灿的黄金遍地都是,漆黑的房屋没点灯也被照的明晃晃。
精雕细磨的古床上,铺的是名贵的上等绸缎,两个赤条条的男人你来我往,上演着活色春香。
张子航跨骑在那小受身上,“快说,给爷说,你张哥最厉害,是最伟大的男人。”
易初生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三观尽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张子航的梦境。
只见画面一闪,场景切换到了白天。
“给爷把他的嘴巴撑开,咬到了我,要你们好看!”
在一旁静静观察的易初生,看到白天眼前的场景,已然无法冷静。当下明白张子航是想继续白天没能得逞的事。
“果真是满脑子装的淫靡龌龊之事,真草泥马了。”易初生忍不住爆了粗口。
“哈哈,我来了,我来了…”
虽身处张子航梦境中,易初生却无可奈何,如同一个透明的影子,猛脚飞踹张子航然而却径直穿过,根本无法触碰到张子航。
那边张子航眼下的易初生,与白天截然不同,竟是惊恐万分,害怕得直发抖、甚至尿了裤子,最后呜呜咽咽的哭泣着叫起了爹。
“**了,我真他么的草了!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易初生骂道,看着画面中的自己被张子航猥琐的欺凌着,就好像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这虽然是张子航的梦境,他是这个梦里的王,但某种意义下这也属于自己的梦,同样是在梦境之中,自己能不能通过意念梦境呢?”
想到此处,易子航尝试用念力操控张子航梦中的自己。
此时在张子航梦中跪在地上的易初生径直站了起来,轻松撂倒了身边押着自己的两个小混混。
紧接着一记重拳打在张子航下巴耳根处,打得张子航七窍流血、哭爹喊娘。
后又一重脚踩在张子航的某不可描述部位,张子航那处瞬即血肉模糊,仍不能够解恨,易初生直至生生将那部分东西踩了个稀巴烂。
此时张子航已发不出惨叫声,瘫倒在地,脸色煞白,已然痛晕。
梦境出现一道刺目的白光,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不见,眼前变得一片白茫茫。
易初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脑袋磕在硬邦邦的地上,头顶上起了个大包,还感觉到阵阵余痛,身体手脚倦缩在蒲团上冷得直发抖。
“难道那不是张子航做的梦,而是我做的梦?”
“这梦做得也太玄乎了。”易初生自言自语道。
这时白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跳在易初生的怀里,喵喵的亲呢叫唤着。
“骚年啊,这是庙观大人给你的驭梦术!”
“猫说话了!”易初生看着怀里的白猫,感到十分惊悚。
这只白猫,似乎从他小时候刚来到这座庙里,就一直在这,期间自己对待这白猫也是不闻不问,心情好的时候夸赞几句,不好时就恶语相向。如今这白猫说话,实把易初生吓了个激灵。
易初生内心疑惑道:“倒霉神听到了我的祈祷?操纵梦是庙观大人给我的神力?”
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将白猫小心翼翼的如同稀世珍宝般从怀里俸下,从趴着的蒲团上毕恭毕敬的坐起来,激动的双手合十,不停的向着庙观磕头已表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