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庙观大人!”
叩叩叩,叩叩叩...易初生不断的向着庙台嗑头,心中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将头叩得头破血流也浑然不知。
庙台之上,一白衣男子俊美绝伦,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道:“小初生,甚是可爱!”
一旁的男童模样也甚美,脸庞精致小巧,唇红齿白,眉毛纤细如拂柳配上一双无辜水汪汪汪的大眼、睫毛浓密纤长叫人一看还以为是哪个王朝的小公主,此时稚气末脱的小脸却写满了怒色道:"哪里可爱,给点好处就像是个狗腿子般殷勤。秋老弟,这种人你不是最为不耻吗?”
白衣男子轻轻一扫男童,嘴边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正色说道:“我就这一个信徒,他能不可爱吗?”
男童无语至极的摇了摇头,这易初生天生霉苦潦倒的命格,不仅克父克母,就连神仙与他接触了都会受到牵连。
这秋岁然不知是否是第一次做神仙的缘故,对他管理的这块地儿格外上心,隔三差五的下凡管些儿破事,偏偏又是个倒霉衰神,处理起事来没轻没重,总是帮倒忙,到最后信徒都流失殆尽了。
“我说你这个神当着有什么意思? 一片区域只剩下这么一个甚至算不上是一个正常人的信徒,这下倒好,走也走不掉了。只要他一日是你的信徒,你就一日要被困在这片区域。”
“无妨,这个倒霉孩子与我这个倒霉神倒是相配。”白衣男子咪着眼睛无所谓地说道。
正当男童还想说点什么,突然感觉身上奇痒无比。“秋岁然,你公报私仇!来阴的,不过是说你信徒两句就不开心了是吗?”
庙观前的男童,痒的实在是受不了开始膝痒搔背,乖巧柔美的容颜神色看上去也极为滑稽。“麻的,你放了多少跳蚤在我身上,腹黑的男人真可怕!”
“不多,三千只而已。”秋岁然,斜着眼睛看着男童,轻笑道。
"麻的,我要回天庭,太欺负神了! 唉哟,痒死我了。"男童话音刚落就消失不见。
送走了男童,秋岁然回过神来,发现蒲团上的少年已无踪影,狭长的眼睛神色怅怅然道:“这小子,可真...我还没交你怎么使用驭梦术呢...”
易初生从寺庙出来,踩着一双破布鞋跑得飞快。
街道上,卖胭脂水粉的小贩、形形色色的行人,看着易初生欣喜的几近癫狂的模样,皆露出连连诧异的神色。
“这易家老少,现在全都疯了?"
“我早说,这易家外姓一族, 在我们这地儿呆不下去,早晚得疯!"
“当年这易家与张家可是两家交好,要不是易家出了那档子事,有张家人撑腰,怎会沦落至此?”
张家府内一
“大夫,我儿做噩梦醒来,身体便出现了隐疾,能治好吗?”张家主母忧心忡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张子航。
“这个病,不好说。我再试试针灸吧。"
“银子不是问题,大夫只要能让我儿子好起来,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唉,不是银子的问题...你先出去吧,我要为少爷扎针了。”
妇女安慰的握着张子航的手,:“儿子,娘先出去了,别怕,大夫会治好你的。”然后拉上屏风,泪眼婆娑的离开了张子航的寝殿。
张子航绝望地看着天花板,想到大夫说的话:“可能这辈子都会丧失那方面的功能了,即便治好也还是会有后遗症。”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难道要从攻变成小受了么,七习见了我这般模样,还会和我在一起吗?受哪有攻舒服啊。”当知道自己无法勃起后,张子航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一群小受们,毕竟他也不喜欢女人,能不能勃起对他而言只是攻和受之间的转换而已。
“我儿如何?”张主母眼巴巴的望着大夫问道,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少爷,纵欲过度,心理似乎有创伤。我已经尽力医治了,还是没什么起色。”大夫长叹一口气,苦巴巴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张主母听到这个消息,几近晕厥。
“是易初生!是他,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我才变成这样的!”躺在床上的张子航,神色偏激,显得十分癫狂。“娘,抓住他,派人去抓住他。都是他害的!”
张主母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疼得直揪心,可若就因一个梦把人抓来,怕也是说不过去,何况昨天自家儿子还把人给毒打了一顿,再把人抓来,怕是会惹出不少是非闲话。而且老爷子那边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做的那些荒唐事,现在去抓人,怕是老爷子知道会把他们母子俩儿皮扒了不可。
“乖儿子,你先忍忍,娘去给你想办法。”看上去温柔似水的张家主母脸上此时浮出一抹狠毒之色。
那边易初生刚一踏进家门,就被一耳光扇倒在地。“混小子,昨天去哪了?”易中天愤怒的眼睛快要喷出火,叫你别去招惹张家的人,你是听不懂吗?”
易初生垂着头一言不发,静静地凝视着他父亲那喷火的眼眸和拿在手上的狗链子。半晌开口道:“你又想把我栓起来吗?我是什么,你养的一条狗吗?”
“不,我连一条狗都不如在你心中。”易初生撕心裂肺的质问着他称之为父亲的人,“哈一哈哈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就是个恶魔”易中天看着不知轻重的儿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哪里比得上你啊?背叛朋友,沦落如此下场,连带着我和你在这破地方猪狗不如的活着。你哪怕,一辈子给张家人做牛做马,你看人家会正眼瞧你一眼吗?”易初生抹了抹眼睛笑出的泪,笑中带着苦涩的说道。
易中天被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猛的咳嗽起来。易初生从地上咋没来,拍了拍灰尘,冷淡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冷哼一声问道“我娘呢?”
易中天没有答复,少年径直走向内屋:“娘,娘一”,只见一虚弱的女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破旧的床上,蓬头垢面看上去疯疯颠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