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观内一位15、6岁的少年,趴在寺庙的蒲团上涕泗横流,猩红的眼中布满恨意。恶狠狠的道:“我诅咒这个村子里欺负我的人,看不起我的人,所求皆如愿、所行化坦途、多喜乐 长安宁。”
在外地人听来这些祝福的话,自是极好的,然而住在这座村子里的人户都知道,在这座庙观许下的祝福,绝对是世上最恶毒的诅咒了!
要说这道观原名为“还愿观”,十年前颇具盛名,前来参拜的信徒排队的人能够汇集到方圆十里开外,因其灵验影响程度,甚至引起了朝廷的注意,被册封为“天下第一观”。然而第十一年,这座庙观怪事连连,谣传参拜过这座庙观的人都粘染上了晦气,前来的参拜者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或是横死异地…渐渐的便没有人敢在靠近这座寺庙了。
白猫从寺庙的内院跑出来,温昵的蹭着少年的腿,精明的猫眼流露着森森地凶光。
易初生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掏出5铜板,放入落满灰尘的随香火钱盒内道:“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我愿出卖我的灵魂诅咒他们,只要能报复他们,我什么都愿意!”
……
易初生忐忑地睁开双眼,却没有任何神迹显示。一旁的白猫喵喵的刺耳叫唤着,炸起了毛。
易初生眼眸更暗了几分道:“谣传这寺庙怪事连连,我祈祷至今却是从未曾碰见。不过,我小时候却是真的见过您…”易初生自嘲的弯了弯嘴角,拍拍身上的尘土。
白猫咕噜咕噜的小声唤着,见易初生要离开,有些着急的去叼少年破旧的裤腿。易初生却用鞋边一脚踢开,洒下一股闷气道:“别他妈的来烦我,我第一个生吞活剥的就是你。”
在离开寺庙的段康路上,路遇一刀铺。易初生眼神一定,径直冲入,小贩骂骂咧咧的嘟囔着他的粗鲁,却被易初生凶狠的眼神震住、忘了说话,回过神来,发现他拿着一把未开封的镰刀已经跑了。
“这破镰刀这么钝怎么杀人?这破石头,磨了半天还是这么钝。”易初生大汗淋漓的磨着镰刀,此刻的他已经不顾一切了。
然这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易初生却恰好碰上昨日欺负过自己的小混混,拿着镰刀的手心冒出丝丝冷汗。
“哟!小矮子,拿着把镰刀是要干什么,你那瞎子老爹今天没有给你拴上狗链子呀?”为首的混混句句诛心。
“来的巧,不如来的巧,今天我就杀光你们。易初生不甘示弱地恶狠狠道。”
“你丫的,长本事了,昨天被教训得还不够,怎么今天想给我舔脚丫子是么?”
张子航带着他的一众小弟,把易初生团团围住。
“他拿着镰刀啊,张哥!一个小混混有些怂的试探的问道张子航。”
“来呀,谁来我杀谁。”易初生一副拼命的样子,疯狂地挥舞着镰刀道。
一时没有人敢靠近,这时一个小混混从背后抱住了他,制压了少年的行动。
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但这副营养不良的小身板根本招架不住混混们的拳打脚踢。
张子航带着一脸羞涩龌蹉的笑容走过来,趾高气扬的俯视趴在地上的易初生说道:“唉哟!你们怎么可以打小初生如花似玉的脸蛋啊,打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易初生被打的嘴角流血,尝试了好几次从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一双倔强、恨意十足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张子航。
小混混们面面相觑,早听闻张子航家道十分富裕,不知为何做了小混混,到处带领他们收长相俊秀男子保护费,尤其偏好于幼态模样的男孩。
这易初生一一个穷小子,生得模样倒是俏俊,张子航带着一众兄弟,找他的麻烦不说十来次也有七八了。
每逢遇见,先就是对其一顿毒打,还每每要求弟兄尽量避其脸蛋,然后对其羞辱,最后吩咐弟兄开阀排尿浇溉。
这当地人都盛传张子航有龙阳之好,还有恋童癖倾向,不过张家人富裕,这事儿在这个穷乡僻廊的小地方也就被压下了,而当地人人人都心照不宣,只求自家孩子不要被张子航盯上。
易初生眉头一皱,某些传闻他并非没有听说过,可这传闻素来觉得过于离谱,而张子航娘里娘气的调子听来极为不爽,虽然被人拿捏在手,却也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想说什么,娘娘腔!”
小混混们涌起一阵骚动。
完了,这完了,张哥最恨别人说他娘娘腔,天哪,易初生上次的教训还没尝够吗?
其中一肥头大耳,看起来福气十足显得有些憨憨的混混,紧张的提醒道:“快闭嘴吧,易初生!”
上次他们一起教训易初生还是昨天的事,这易初生屡次惹怒张子航,嘴毒不饶人给台阶也不下,命贱骨头硬,毒打对他来讲就是家常便饭,起不来什么作用。
昨日里又说了句什么话,惹得张子航气红了眼,拿起易初生他父亲栓他的狗链子给他套上,拖着他在街上满街游走。最后易初生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还是他们这群小弟大发慈悲把他送回了家。
张子航怒目圆瞪,气得面色红涨:“你这嘴巴可真是臭啊,拿你怎么样是好?再打下去你会死的,我会伤心的,我要想个好方法教训你这嘴硬的死鸭子!”
易初生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对张子航说的话毫无反应,瞳孔灰暗无比,闭上了双眼。
“这样好了,我今天高兴,赏赐你吃我的宝贝吧。”
小混混又是一阵骚动:张哥果然有龙阳之好,这易初生可真是够倒霉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还怎么做人啊。
易初生听到这话,惊恐的睁开双眼,打了个寒颤,什么皮肉苦没有受过,如果今天让张子航得逞了,那他就算不如轮回,也要拉张子航下去做鬼。
“你说什么!你疯了?”
易初生大声的吼叫着,从地上努力地挣扎起来想要逃跑,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给我把他按住,把他的嘴巴给老子打开。”
张子航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下狍拉开,脱下了里裤,露出了不可描述的某物。
一小混混,于心不忍道:“真要这么做吗?张哥,这会不会做的太绝了!”
小混混们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去抓易初生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叫你们做就去做,你们的父母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小混混们被这么一威胁,只得照做,将易初生从地上拉起来,双手押在背后,一人去扳开他的嘴巴。
易初生极力挣扎,仍是徒劳。眼眶变得猩红,就连眼白也被染成红色,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珠里盛满着天怒人怨!
“张子航,你敢过来,我必定咬断你的命根子,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做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