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游戏同人小说 > 原神:沉茶浮生
本书标签: 游戏同人  原神  原神同人文     

关于斐加尔……(上)

原神:沉茶浮生

出生后,双方都是某组织科研人员的父母根本无暇照顾他,某位刚入组织的比较清闲的好心阿姨正好帮忙照看。那位阿姨似乎很喜欢小孩子,在他会走路和说话后经常抽空教他认字。如此年幼的他竟也能记得住一些,三岁左右便可以在纸上写下歪歪斜斜的“斐加尔”和其他一些简单的词句。

在他五岁后的某一天的黄昏,他再也没有见到那个阿姨,而是被一对自称是他父母的男女接走。自此,每天他都在一个废弃了有些年头的资料室消磨时光度日。资料室存放的全是关于炼金术的资料,从入门到高阶的无所不有。可炼金术早已被人们遗忘,炼金术士如今也没有多少,况且很少有人去钻研那些较深层次的炼金术。渐渐的,这里也就废弃了。

出于无聊和好奇,小孩子总是从资料架上抽出一些资料瞎捣鼓。一开始他只是热衷于翻翻其中的配图看着玩,接着也开始去念上面的文字,要是遇到不认识的字就在一本厚厚的字典里找——这是那个阿姨送给他的五岁生日礼物——这礼物还可以拿来垫脚让小孩子得以够到高层架子上的资料呢。

几乎每一本资料的封面和侧面都积了一层灰尘,小孩子拿出来后通常会用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离自己远远的,使劲抖落灰尘后再打开读——这是第一次捣鼓资料被灰尘呛个半死还差点弄倒架子的教训。

每天会送来两到三次食物,吃完之后,小孩子就把盘子放在门口,然后蹦跶着去这资料室唯一且上了锁的窗户前往外看。小孩子的鼻尖和两只手掌紧贴在玻璃上,眼镜把能看到的景色通通“巡视”一遍,呼出的热气模糊了一小块玻璃——这大概算是一种“消遣”??

小孩子当然也不想整天闷在一个地方,也曾尝试跑出去溜达,可每次都会被其他工作人员提醒不要乱跑,然后被带回资料室。如此往复,小孩子也不愿为了出去溜达而次次同那些大人玩追逐战——实验进行中的房间总是紧闭着门,整栋楼又很少有闲置的房间,除了那个废弃的资料室外的所有资料室都要刷卡或输入密码才能打开,电梯和出口大门也一样——除了小孩子所在的那层走廊外,他无路可走。

(别问我为毛不往厕所跑,问就是,既然想溜达干嘛又换一个环境比以前更差的地方待着不动?就算等人走后再出来也会被另外的人发现的吧。)

相比之下,小孩子还是更乐意在资料室窝着捣鼓那些稀奇古怪的炼金术资料。

但是,直到这普通又无聊的生活的平衡被打破的那天到来——

小孩子在那天晚上想去上个厕所,可中途碰见了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看起来怯生生的年轻黑发女子。他的出现吓到了黑发女子,她手中的玻璃容器也脱离了手心直接摔落地面。

“咔嚓——”

玻璃破碎后发出清脆的响声,回音在走廊回荡,容器里盛放的溶液流了一地。

“吱呀~”

一间实验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严肃男性。他质问道:“怎么搞的?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品对于此次实验有多重要吗?!本来就只提取出了两份,结果你一下子就损坏了一份?!”

“对,对不起!因为拐角时突然冒出一个小孩吓了我一跳,然后,然后,一不小心就……非常抱歉!我,我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女子似乎十分慌乱,还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小孩子。

“哼,下次……还下次呢!”男子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小孩子就再次与“母亲”相见。“母亲”告诉小孩子,今天要带他出去看看。小孩子先是兴奋了一阵,随后问“母亲”要带自己去哪,结果得到了“一个有很多其他小孩的地方”的含糊答案。

小孩子第一次看到“完全”意义上的“外面”的世界,一路上东张西望的。湛蓝的天空,纯白的云,路边的苹果树,突然冒出的松鼠,地上长的甜甜花和薄荷,一切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有趣。

目的地到了,小孩子眼前是一座有着两扇扇形铁制大门的建筑,门口站着一位瘦高的中年男人。“母亲”和男人讲几句不知什么话,男人便打开了大门,请他们进去。

这里果然有很多小孩,年龄五到十一二岁不等,三两个堆在一起玩耍着。“母亲”让小孩子先和他们玩,自己则和男人继续交谈。

“你是新来的吗?欢迎你加入我们!”

“不过从下午开始,就要立刻学习一些新东西了,我们会帮你的,而且并不太难,你肯定很快就能学会的啦!”

一些小孩凑上来说话。

“啊,什么……?”

小孩子听不太懂,歪着脑袋,迷茫地看着他们。

七八分钟后,“母亲”停止了交谈,告诉小孩子她还有别的事要做,就独自离开了。小孩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因为这和他第一次去旧资料室时的情景是一样的呀。

不过小孩子不知道的是,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来“接”他了。

这个地方将变成从旧资料室出来后的又一个新的「囚笼」。那天晚上发生的意外只是个导火索罢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早已被「抛弃」,一开始就是。

这个新「囚笼」的名字是——克里西特孤儿院。

下午,小孩子明白了所谓的“学习”到底是指什么:就是怎么洗干净盘子,擦干净玻璃,捡果子卖钱之类的各种杂活。上午刚来时只是每当有“新人”加入而惯例制造的「假象」罢了,中年男人,也就是院长,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善者”,私吞了大部分“上面”给的运转经费,还逼迫小孩们去赚钱。

残疾的去附近的村落游荡乞讨;能干活的全去打杂、捡果子去卖钱;年龄过了十四的要么离开自力更生(相当于失去住处),要么被“领养”走。孩子们挣到的钱又有许多直接进了院长的腰包,剩下的那点连同那残余的一丁点经费就成了伙食费等开支。

孤儿院就常年如此勉强运转着。

他们,不过是院长谋取私利的工具,不过是无所谓的消耗品罢了,犹如被无形丝线暗中操纵的「人偶」,机械地按照早已设定好的动作“表演”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同样的动作,直至终末之时。没有人会发现,更没有人会「拯救」他们。

……

克里西特孤儿院没有节日和假期可言。

五月十六号大概就算是“节日”吧——每年这天,“上面”会来视察一回,院长在十五号下午和整个十六号回“大发慈悲”地给他们“放假”,且改善一下伙食,“打扮”他们一下,好使他们看上去不那么寒碜。十六号这天,“举院上下”都在一种“喜庆”的氛围中。院长一如既往的虚伪,故意板着个严肃面孔。

……

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人逃离这里呢?他们难道没想过自救吗?

当然有。

可他们形如在「捕食者」的「狩猎领域」中惊慌乱窜的弱小「猎物」,「捕食者」不介意「猎物」先多跑几步,挑逗般地“玩”够了、欣赏「猎物」无助失措的滑稽模样够了,才出手将「猎物」置于“死”地。

院长会发布所谓寻人启事,那些不知情的人则会帮忙找到逃跑的「猎物」并送回孤儿院,还以为自己干了件好事。好不容易逃出去的「猎物」自以为希望就在眼前时,美好的幻想却立刻被现实彻底击碎。如此循环往复,他们往往便放弃挣扎,任由「黑暗」吞噬自己。被抓回去的人还将面临“废腿”的下场。

克里西特孤儿院对于小孩子来说,既是第二个「囚笼」,也是的二(一)个「家」。

在这般环境中生存的他和其他孩子很是团结,在日常“工作”中也经常互相帮助。

小孩子刚来不久时曾不小心“搞砸”了一件事,可另一个十一岁的“大”孩子替他揽下了这份责任。待那孩子从院长那“领罚”回来,胳膊青了一大块,脸也红肿了,可还是强颜欢笑地对小孩子说,下次一定别再不小心了啊。他是背对着小孩子说的;来了一段时间后,小孩子同其他人熟络了,彼此之间月经常帮助对方的“工作”,偶尔一起在“工作”时间“偷闲”聊上几句,吃饭时多分相对更饥饿的一方一些实物;休息时间虽然很短暂,但小孩子有时也会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关于炼金术的资料,念叨上几句。次数多了,其他人便凑过去问他在说什么。既然问了,他也就从基本的那些东西开始解释。其他人多数只是听着好玩,大多没真正听懂。当有人故意冒出来打趣问他们听懂没,他们互相看看,然后咯咯笑起来。小孩子也不恼,跟着一起笑,毕竟本来就是随口说说。

在「寒冷」世界中生存的他们,要自己去「创造」所谓「温暖」。

……

真正噩梦的开始,是那天——

晚饭时间在十点半,吃完饭不久便是睡觉时间。那天小孩子回去晚了,因此没吃上饭。待小孩子轻手轻脚来到供他们睡觉的大厅,其他人似乎早已熟睡,显得异常安静。原本因怕院长发现而小心翼翼、紧绷着神经的小孩子放松下来,没在意过多便找到自己的空位躺下入睡了。

睡梦中,小孩子朦胧听到了很多人的脚步声。一激灵,小孩子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看,却被震惊了:

有一群身强力壮的大人在“偷人”??!

那群人将好多孩子像堆货物似的,每五六个人被“塞进”一辆小型推车里,而且一共有近六十辆那种推车。不过现在还没有装完。

“动静会不会搞太大了?”

“放心,这群小鬼的晚饭里放的药够让他们睡上两天两夜了。”

“你俩别说闲话,赶紧干活。”

“……”

“报告,装完所有的推车了,剩下的全是名单上没有的。准备返回吗?”

“嗯,可以了。”

“……”

什么药?晚饭怎么了?名单又是……??

小孩子满脑都是问号,可此时他又不敢鲁莽地直接行动,依然装作睡着的模样,通时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

待脚步声远去,小孩子便偷偷动身去找院长。他想,院长应该不会想让能为自己赚钱的「工具」被夺去。

但是小孩子不知道的是,那群人的上司早已和院长串通好。院长接受了对方给予的大量财物,它比那些被掳走的孩子们好多年能挣到的要多得多。而对方则以“领养”的名义把那批孩子带走。名单上全是十二到十三岁的孩子,小孩子正好才十一,所以不在其中。

小孩子敲了敲院长室的门,无人回应。又敲了几次,无人回应。他等不及了,直接踹门,结果被没上锁的门和空无一人的房间搞愣了。房间里的物品几乎被挪走挪完了。显然,院长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小孩子不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开始思考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

能挽回多少就多少吧,哪怕挽回不了任何东西也无所谓。小孩子估摸着对方应该正在孤儿院门口把“货物”装上运输工具,试图趁乱偷偷推走几辆小推车。

对他来说推车很重,这种行为也无非是飞蛾扑火,可他不愿什么都不干,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事物被「夺取」。

不出所料,他被发现了,依旧没能救回谁。

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小孩子死护住一辆推车不让那些大人带走,拼命“攻击”着他们。手抓、脚踢、拳头打、头撞,把他这个年龄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孩子所能想象到的方式通通用上,可简直只能算得上以卵击石,对那些人造成的“伤害”几乎为零,反而使对方更加恼火,三下五除二便把小孩子制服。

他眼角红红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还挣扎着想要继续。他狠狠咬了抓住自己的那个人一下。那人吃痛松开了手,怎料下一刻来自另一个人的一记手刀令小孩子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他感到有针管似的东西扎入了自己的胳膊,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把这家伙也带回去。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的人……看那位‘大人’怎么处置!”

“是。”

……

不要。不要带他们走。

求求了,不让他们离开好不好?

不要啊。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这么对待他们?!

凭什么,凭什么啊!?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受苦的是他们??

没有道理啊!

不可理喻!

这不公平!!

不是说,那位什么神明只是为了让他们的子民得到真正的「自由」而「沉睡」,但如果子民陷入困境,就会醒来帮助他们的吗?!

可是现在,神明到底去了哪里?

神明……神明真的存在吗?

神明!救赎!这都是什么啊!!曾经听到过关于所谓神明的事,果然都是骗人的吧?!骗人的吧!

……

可是,就算真的有什么,又能怎样?

他的子民那么多,估计也不能顾及到所有人吧?如果大部分子民们都过得很好,那也没必要为了那一点点的在困境中的人们而大动干戈现身吧?这或许并不值得吧?

所以说到底,根本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吧?

因为自己的弱小无能导致事情发展地如此糟糕,不论想为此做什么也都无济于事……可恶啊,自己现在怎么偏偏这么无用!好不甘心!好难过!

……

嘁……

……

他的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咔嚓”一下碎裂了。

……

不知过去了多久,小孩子恢复了意识。

在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他的脸唰的一下子就黑了——该死的,又回到了三年前待过的那个鬼地方!

小孩子还不能动弹,只能用眼睛观察四周;十来个工作人员在各自忙碌着什么,一下玻璃培养器皿里不知盛放了什么(玻璃是半透明的),挨个摆在墙边,许多不知用来干嘛的机器按某种顺序摆放在房间各处,自己的手腕和脚腕则被固定在一个架子上。

呵,多么讽刺啊,进行实验者的后代成了「实验品」,这算不算一种报应?

不过我那“亲爱”的“母亲”和“父亲”大概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没什么区别,毕竟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不是么?

小孩子如是想到,无所谓似的打了个哈欠。

一名工作人员发现了醒来的小孩子,赶忙告诉其他人。工作人员们围了上来。

“测试用剂准备了吗?”

“是的。”

“××,你去仪器前负责监视数值变动并在必要时记录;×××,你去拿一下Ⅱ类控制用剂,以防万一。”

“收到。”

“明白。”

指挥的那位工作人员接过递来的测试用剂,拿针管抽取了一下,干脆利落嘚给小孩子注射。小孩子看着针管扎进皮肤下的血管,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

一秒,两秒,三秒……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十五秒,十六秒……还是什么都没发生。二十秒,二十一秒,二十二秒……时间仿佛凝固了。

……

“呃…啊啊啊——!”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实验室,可那些工作人员却当没听见般,似乎习以为常,甚至连眼皮都不跳一下。

TBC.

———我是分割线———

(别问为啥只“响彻了整个实验室”,问就是这间实验室同整栋楼其他房间一样,隔音效果全都“一级棒”)(被打)

上一章 关于白湘……(大概算角色背景故事外加些七杂八杂的玩意?) 原神:沉茶浮生最新章节 下一章 关于斐加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