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灯节结束后的第六天,璃月轻策庄竹林)
“重云啊重云,你看,夏羽发现了个有趣的东西。”行秋向在队伍末的重云招手。
“……明明不是我发现的。”夏羽很无奈,心里吐槽着。
“我来了。”重云凑了过去,“诶,竹林里还有宝箱?”
行秋示意重云打开,看看重云照做,结果被崩出来且碰到自己脸的各种彩带吓了一跳。
重云蒙了:“哎?!是空的。”
夏羽默默地看向行秋背在后面的手,以及手里的材料,无语极了。
“当当!在这里呢,重云仁兄。”行秋有吧手伸给重云看。
“啊?”重云眨了眨眼。
这海灯节后,夏羽的记忆清晰了起来,想起了一切,也想起了妹妹。奈何无法找到回原世界的方法,只好在提瓦特继续待着。他还和重云、行秋成了关系挺不错的朋友,经常一起去“探险”。(可以理解为行秋口中的“偷得浮生半日闲”??)
(胡桃带空去「生死交界」之地时)
“在这里的是因「执念」无法进入「轮回」的人么……等等,那家伙会不会……?!”听胡桃解释后,**然想起了什么。果不其然,空找到了刚才想起的“那个家伙”的身影。
“斐加尔!”空喊道。
幽灵状态的某人听见后缓缓转身。
“哎呀,看来这里有你的‘老熟人’呢,真巧啊!但是……如果我早点认识你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接下这份葬礼订单了?可惜呀,我居然没赶上,不然可以给你打个八折的哦!”胡桃面露遗憾。
“哈,不用麻烦了,已经都弄好了,胡桃。”空略显尴尬吗。
“所以呢?有什么意义吗?我估计肯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你才会来这的吧?”一如既往慢悠悠的语速,“你不属于这里。”
“啊,是……呃不是的。”空一时语塞。
“去完成你来这想做的事,然后就离开,不用管我。”斐加尔不再理会空。
“看来叙旧结束了呢,跟本堂主继续前进吧!”胡桃说。
空和胡桃走了,斐加尔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依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和其他幽灵聊点什么。
(场景变换,与此同时的蒙德)
芷在一块儿方形石碑前停留了片刻,从背面并不能看出她在干什么,只见她走后石碑底座前多了一束橘色的风车菊。
一阵微风拂过,风车菊缓缓转动。
(海灯节前夕,某人的「梦」(以「梦」的形式在某人「精神空间」里发生的事)里)
一堵「白墙」,隔开了“两个” “人”。左侧光线较暗,“一个” “人”蹲靠在墙边;右侧光线较明,“一个” “人”站在墙前。
“「你」应该就在那边对吗?”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在的。”
没有回复。
“我其实以前就发现了,只是刚开始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时,「你」不在呢。可等我「出去」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多,还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了我记忆中根本不存在的事,而那些事「我」分明都有参与到其中。”
“这种事后来又发生了几次,我多少猜到了些什么。”
依然没有回复。
“我当时就开始想,是否存在着另一个「我」——也就是「你」呢?”
“现在我证实了这个想法,「你」果然存在。”
“我不知道「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但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孤独吧?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我还挺高兴认识「你」的。也许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怪异。”
“可以让我见见你吗?隔着东西说话实在不怎么方便。”
良久,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回音。
“不必,你在「那边」过的不是很不错吗?就别踏进「这边」了吧。我已经无法回头,但「你」和我不同,「你」的「未来」是「光明」的,别让它染上「黑色」。”
“可以的话,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说什么傻话。让我离「我」远一点?开玩笑的吧?”
“没有在开玩笑。”
“别这样,好吗?「你」肯定是我的「过去」吧,人怎么可以抛弃掉「过去」呢?那种东西根本摆脱不了的吧?”
“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就是一介你们眼中的「疯子」罢了……所有「美好」的事物,我甚至只要见了就想毁掉。是出于嫉妒吗?大概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是出于愤恨吗?或许也有一些。”
“只不过前者是我自身原因,后者则是那些带有怨念的「残魂」「入侵」后起到了「催化」作用而促成的东西。”
“可那些残魂的「入侵」,终归也是我的自作自受吧。”
“所以归根结底全都错在我自己。”
“破坏,杀戮以及仇恨,是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要是「你」也变成这样,那「我」果真是没救了。”
“我会不受控制地想要伤害你所珍视的事物的——在「外面」我可不像在「这里」一样还残存着一丝「理智」的。”
“离我远一点吧。我说过,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包括「你」。”
这段话听起来颇带苦涩无奈和自嘲的感觉。
“卸去「你」‘坚利’的伪装吧。我可以想象到,「你」习惯了总是咬紧牙关故作坚定,其实那「脆弱」的「心」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何必在另一个「你」面前这样呢?”
又是一阵无言,但“两人”之间的「墙」已经开始趋于透明化。「光」终于又久违的照到了「那边」去,驱散了一些「阴霾」。
“「你」之所以会因听到了他们的话而瞬间失去对「躯体」的「控制权」,正是因为本固若金汤的信条动摇了吧。”
“我估计「你」的内心哪怕只是稍稍动摇一丝,此时身为「副人格」身份的「你」也会立刻失去「控制权」。”
“说来也是,这么做在另一个「我」面前就显得有点好笑了——但「你」真的准备好迎接这份你可能无法估计的「黑暗」吗?要知道,后果是谁也预测不出的。”×××站了起来,不再蹲着。
“相信我(你)吧。”×××伸出了手,想拉住对方,一脸坚定。
“……好吧,真拿你(我)没办法。”×××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接下了伸过来的那只手。
一分为二的「灵魂」终于「破镜重圆」。
(某余:可喜可贺,可口可乐啊。)(不是)(被打)
(璃月港普通的一天(海灯节后),“古玩斋”内)
“钟离先生,您确定要买下这件吗?”茶幽问。
“是的,劳烦帮忙包装一下了。”钟离微微点头。
“没问题。哦对了,账单还是寄到往生堂,对吧?”茶幽边写账单边问,接着将钟离看中的那件古玩包装好。
“顺便把这器物和账单一起寄回往生堂吧,我马上打算再看看茶叶。”钟离道。
“好的。”
钟离不紧不慢地走出“古玩斋”。
(枫原万叶第一次和空提到「无主的神之眼」时)
“啊,这个我知道。”空掏出一颗同样光芒涣散的「神之眼」,不过外壳是蒙德风的,“和它一样,对吗?不过我手上的这颗大概再也不会亮起了吧。”
因为和它的「原主」有相同「愿望」的「同伴」们,应该也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又或是处于「博士」的操控之下。
“原来你……不,没什么。尽管重新点亮「神之眼」很困难,但我仍希望它能有重发光芒的一天,哪怕只有一瞬。一瞬便足矣。”万叶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和坚定。
“是吗?祝你好运吧。”
(空去了枫丹后,在枫丹某一人群来往频繁的大街上)
空在人群中穿梭,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淡茶色头发,携带着棕色布包的身影。空先是愣了数秒,随后追上去想打个招呼。毕竟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待那人回头,空却感到陌生无比——明明还是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发色和发型,同样的一身打扮,同样款式的布包——视觉上的一切都与记忆中别无差异。可带给空的感觉就是完全不一样——或许可以用“气场”的改变来解释?
……
“「时间」不能理解「感情」。”
那封信上的内容忽然浮现于脑海中。空明白了什么。
“空。”那人开口了,用空洞的眼睛注视着空,让空感到很不自在。
“「时间」?”空问。
“我本无姓无名,但世人皆称我为「时间」。但「名字」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语气,就像在默默陈数一个事实,并无“炫耀”或“无奈”又或“愤怒”之类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仔细观察,空又发现了正闪烁着,忽明忽暗的水系「神之眼」。估计连「天空岛」也判断不了这个“人”到底是“死了”是“活着”吧?
“那,白湘呢?”空还是问了。
“如你所见,他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这具身体。”依旧是默默陈述事实的语气。
“究竟发生了什么?”空忍不住追问。
“你是想问他是因什么而离开「此岸」去往「彼岸」的么。”
“如果你同意我和你一起继续「完成」你现在的这趟「旅途」,我倒是可以说个大概。”
“之前的那封信也是我同意他写的,为的就是这个目的——让你同意此时我的这份提议。因为像你一样的「外来者」,包括你,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是「特别」的。也许跟着你能够更快帮助我明白「感情」究竟为何物。”
“可惜你看起来没有答应的打算,况且他也说过不希望告诉你那件事。”「时间」轻而易举地推测出空的想法。
(可见「时间」知道不同人在不同情况下会表现出怎样的「感情」及在这份「感情」影响下所会做出的决定,但不明白「感情」从何而来,不明白「感情」存在的理由和意义。就像如果你可以直接拿到题目的最终答案,但还是不明白这题怎么做一样)
空暗自思索着:“其实,我不打算同意。因为我根本就想不出该用什么方式看待和对待眼前用着这副躯壳的「时间」,也就没法和「它」相处,更别提一起继续「旅途」了……不过,哪怕「时间」终于有一天理解了「感情」,大概现在的这个「意志」体就会「消亡」,不复存在了吧。毕竟「时间」必须要保证「决对」的「公平公正」,有了「感情」后它还能做到吗?那么这个「意志」就得被「抹除」,然后重新「诞生」一个「意志」吧。简直就如飞蛾扑火,明知太过灼热还是义无反顾地触碰,最终化为灰烬随风而去,散逸殆尽。”
空深吸一口气:“是的,我拒绝。”
“那么,后会有期。”「时间」向空道别。
就这么走了啊……
空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既有点懵又有点遗憾还有点感慨。还没来得及感谢白湘对自己的帮助,还没来得及回报,还没来得及再见一面,结果就……就这么……一切都太过突然。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也只能这样吧。不论发生什么,「旅途」终究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