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样会痛吗?”
我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药店的那个姐姐告诉我的,要用些力气,把瘀血推开,这样才能好的快些。
他发出一些含混的吃痛声,而后又咽了回去。
“还好,不痛。”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猜,他应该是紧拧着眉的吧。
“那我帮哥哥吹一吹吧。”
说着,我就贴了过去,从他脖颈处往下,轻轻吹着气,我在上边吹着气,手指却依旧在下面捏搓着那些瘀痕。
又痛又痒,这滋味,的确不好受。
我看到,他在克制地微微颤抖,我的心里突然一闪而过了一种别样的心思,这时候还不行,所以,我把它强压了下去。
大约二十分钟吧,后背的伤才算处理完了,我吹得有些口干,耿如年身上却蒙了一层细汗。
这药发热,那药店的姐姐果然没骗我。
我坐直身子,对他说:“哥哥,后面涂好了,该前面了。”
我听到他先是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才发出一声暗哑的“嗯”来。
我没在意,只是拿着药膏像Aurora一般爬了两下,爬到了他面前。
他的身材真好,腰细腿长,皮肤还白,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他,我记得,当时在白思芮的葬礼上,有不少女孩子都过来和他搭话,但他心情不太好,和她们礼貌地说了两句,就走掉了。
那些女孩真笨,怎么可以在那种场合,想着吊凯子呢?而且,还是死者的亲儿子。
锁骨下的那一块有些不好处理,所以我往后趴了趴,用一只手撑着身子,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他的胸肌不大,但手感很好,很有弹性。
那个瘀痕的位置有些不好,尽管我很小心,但还是会不经意地碰到某个敏感的小点,它慢慢地立了起来,我只当没看见。
在我第五次发生触碰的时候,耿如年终于忍不住抓住了我游走的手。
“哥,哥哥?”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想要去看他。
但我之前和他挨得太近了,只要我抬头就一定会撞上他的下巴,不过好在他立马向后躲了躲,靠在了床上。
他仰面躺着,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身上有些发烧。
“哥哥,你的耳朵好红啊。”
红得几乎看不到他的红痣了。
他舔了舔唇,抬眼看向我,说:“若晗,差不多了,其他的阿姨会帮我处理的。太晚了,赶紧休息吧。”
我看着他,只觉得有些头晕。
“哥哥,我好像有一点难受。”
撑着的手又麻又软,我忽的一瘫,朝他栽了过去。
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凉凉的,鼻腔里是药膏的薄荷味就着他的体温酿出味道,有些好闻,让人上瘾。
血液滚烫地流过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我有些发困。
耿如年温凉的手搭在我额间摸了一下,随即就收回了手,我听到他说:“若晗,你发烧了。”
他把我支了起来,架着胳膊放在了床上,然后走掉了。
我听见水流的声音,没一会,他又回来在我额头上搁了一块湿毛巾,帮我降温,让我好受一些。
“可能是晚上吹了风,有些发烧,我叫阿姨送药箱上来,你等我一会。”
见他又想走,我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十分用力。